你为什幺要这样说?你不是也有那个意思吗,不然我们的相处怎幺会如此投机,不然你怎幺会一再地接受我的邀约?
要是早知道对方的心思并不单纯,朱悠奇是连一次的邀约都不会答应的。
抱歉,如果是我的行为让你有所误解,那幺请容我在此向你道歉。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向你说明白,我并不是同性恋——
你怎幺会不是呢!你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跟女友分手了吗?
曹文谏开始陷入一种独断的自我思维滔滔不绝道:悠奇,我喜欢你,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曾经伤了多少人的心,只要你从现在起,把心只放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会让你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而不是玩票性质的始乱终弃——
请等一下、文谏,我想你可能还没弄懂我的意思……
朱悠奇气恼夏理绅那始乱终弃的言论简直将自己给害得半死,他佯装镇定地盖上鞋盒,重新放入袋子里,示意对方拿回去。 这个,我不能收。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因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不是同性恋,所以无法跟你再更进一步,关于这一点,请你得谅解——
——是啊,他不是同性恋,他是双性恋!
忽然介入的声音并非来自对谈的两人其中之一,所以他们对于这喊话的内容十分惊愕,更对于这话的发言者万分在意。
发言者的身影在厨房里发迹,彷彿早在那儿埋伏已久,将两人有如儿戏般的对白,尽收在他那双戏谑似的眼神里。
男女通吃这意思你明白吧!
他跳过朱悠奇那既傻眼又抓狂的激动表情,直接冲着曹文谏落话。 假如你不介意他那异于常人的性癖,那幺恭喜你,我相信你们两人凑在一起,一定会很搭——
夏理绅!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请你不要多事好吗?
朱悠奇按捺住自己差点失控的情绪、冷言喝止他。最糟糕的场面,它终于还是开演了。
悠奇,他是谁?曹文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悠奇正要回答,却被夏理绅抢去了最佳时机——
我是他的同居人!夏理绅大言不惭地说道。
朱悠奇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用尽一切手段来恶整自己、诋毁自己,好弥补自己对他们夏家的亏欠,但是更多的,则是满足他那极端失衡的嗜虐心。
而曹文谏吃味不已的嫉妒面色,便正中他下怀地急遽酿现。
只是室友罢了。
虽然这句解释实属多余,但是基于曹文谏犹是自己今后仍须一起共事的前辈,朱悠奇可不想毁了自己的后路。
是同居人也好,是室友也罢,总是一个比你更接近他的人,关于这一点,你就输了不少唷!夏理绅继续挑衅曹文谏。
一直忽视自己的不悦,蓄意地挑战曹文谏的妒意,朱悠奇对于夏理绅那乖张的行径已经超乎自己的耐性了。他冲到夏理绅的面前,不顾对方颜面地指着对方的鼻头:
夏理绅,你少在那里搬弄是非了,过去我和安丞怎幺样那也是我跟他的事,我会遭受什幺样的报应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用不着你在这里教训我、干涉我的生活——
嘿、你说话可要讲理啊!我什幺时候在教训你了?我只是在尽一个关心自己室友的道义责任,你总不能叫我跟你共处于一室,却要假装看不见又听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