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水饺时,夏安丞愣了一下。那是理绅包的水饺。
理绅?
那是我弟弟!似乎不愿多谈自己的弟弟,他草草一带而过。
你弟会包水饺啊?真是厉害,到底有什幺是他不会的?
会包水饺有什幺好厉害的,不过是把一堆肉放进水饺皮里,那种玩意我也会!
要是以前、在他和他弟弟闹僵之前,朱悠奇心想他一定会尽说他弟弟的优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幼稚又耍性子的闹脾气。
看到原本感情如胶似漆的兄弟搞到这样反目成仇,认为自己大概也有一半责任的朱悠奇有点过意不去,虽然他其实并不清楚真正导致他们决裂的原因是什幺。
将夏安丞即将暴走的情绪安抚下来,或许是他现在唯一所能做的。
ok、你会包水饺,所以你也会煮水饺喽?
煮水饺?夏安丞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我没煮过!
朱悠奇对于他那过于直接的说话方式实在很没辄,不过却也没有特别反感,好像这正是夏安丞的个人特色:有时深沉看不见底,有时又清明一览无遗。
那好吧,我来煮水饺,你去洗衣服。
意外地,夏安丞没有多作反驳,很听话地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朱悠奇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过身去,开始在碗橱里找寻他所需要的锅具。
解决了晚餐问题,接下来是就寝问题。
朱悠奇在打电话跟家人报备过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究竟是要睡在何处这个问题。
当然是睡床上!夏安丞很天真地回应。
我当然知道是要睡在床上!朱悠奇极有耐心地问:请问你们家有客房吗?
客房?没有必要吧!彷彿对方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夏安丞很轻易地便把它撇开。他牵起朱悠奇的手,顺其自然地把他带往自己的房间。
夏安丞的房间朱悠奇不是没有来过,甚至可以说是熟到不行了。然而此刻望着那张不算很大,但睡上两个大男生仍是绰绰有余的双人床,他总觉得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今晚新月挂帅,帘开的窗口收不到一丝明光,犹如铺上一块墨黑的绒毯。
夏安丞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线,为这幽静的房间带来适度的视野。
不过朱悠奇还是无法安然成眠,不仅仅是因为过于祥和的光线让他格外的清醒,令他更为介意的是,躺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显然并不打算让自己太早入睡。
朱悠奇原本以为夏安丞的手是不小心搁在自己的腰侧,所以没作任何的推却。谁晓得那只不知好歹的手竟辗转翻越来到了自己的胸口,游走之间还带有几分挑逗性的抚弄,意图之明显,让睡意全无的他颇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