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接过赫路帮他涂好的吐司,好奇地看向顶着一副黑眼圈姗姗来迟的西瑞尔,关切地问道:“爸爸,你昨天没有睡好吗?”
西瑞尔闻言,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骂脏话的冲动,僵硬地答道:“我有没有睡好,你不是很清楚吗?”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西瑞尔从未对简年破口辱骂过,尽管在床上好几次他都攒着火气出言讽刺过简年,但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破口大骂这种跌份的行为。
简年一愣,顺着脑海里的线索回忆,只记起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撬开爸爸房间的门,溜进去找药吃,后来成功破解了西瑞尔的房间密码后,他......
回忆播放到这里,他的脑袋突然一阵刺痛,脑门上的血管一鼓一鼓的相当酸涨难受。
“嘶——啊.......”他因为脑内的刺痛而发出不由自主的低吟。
赫路紧张上前检查他的身体状况,用电子眼扫描他的头部进行检查,西瑞尔也不再和他置气,神色严肃地观察简年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简年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脑海里快速闪过些许画面......是了,就是这些——他拧开爸爸的门,溜进房间里找到了糖果盒,迅速服了药后,还未走回房间,半途就晕倒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整洁的睡衣,全身除了些许疲惫并无什幺大碍。
除去清晨起床后的记忆,他昨天所谓的“记忆”其实全部是药物作用下的幻觉,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迷惑人的心智,但另一方面也封锁了那些会让服药者下意识逃避的记忆。
正因如此,此刻他对昨晚和养父淫乱的一晚毫无感知,只能像只可怜的绵羊一样,睁着因为疼痛而积蓄泪水的双眼,哽咽地对西瑞尔“坦白”自己昨晚的行动。
西瑞尔翠绿的双眸深深看着他,如同几乎让人溺毙的碧潭,神思瞩虑一言不发。随后,他轻飘飘地使了个眼色,简年就被赫路带到楼上休息去了。
待到简年眼角带着泪痕睡下,赫路下楼来到西瑞尔身边,西瑞尔看向他:“你也看出来这件事情不对劲了吧?哼......竟然有人胆大到在我的人身上动手脚。务必要查一查了。”
赫路脑内的程序对昨日的各种蛛丝马迹进行搜索排查,过了一会儿,终于犹疑道:“其实还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小少爷的那个糖果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