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韫走后,江有余回到自己房间,委委屈屈地哭泣。
一人走进来:“五师兄。”
江有余揩干眼泪,看清来人,柔柔地说:“六师弟你来啦。”
柯秀真坐到他旁边,温和劝慰:“师妹只是关心你,五师兄莫难过了。也都是我的错,要是我送你回去之后,一直守着你,也不会有人给你下药,让你受了这般委屈。”他说着满脸的愧疚懊悔。
“不怪你,事已至此,”江有余反过来宽慰他,垂下头渐起羞涩,“谢郎待我很好。”
“未能嫁与大师兄,你可伤心?”
“是我对不住他,”江有余愧疚羞惭,“表哥值得更好的人。六师弟,那天我走后,舅父舅母有没有很生气?”
“师父师母自然是生气的,后来大师兄找你后回来,告知了真相,又很自责伤心。”
那天周呈玉找到江有余,拉住他就想带他离开。被江有余推开拒绝,告诉他自己不走。
周呈玉问:“难道你还要跟那登徒子过一辈子?”
江有余急,“他是好人,不是登徒子。”
周呈玉怒,“我才不信你有胆子跟他偷情。”
“我没有偷情。”
“定然是他强迫你,不是登徒子色鬼是什幺?你个傻子!”
“不是这样,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才……”他欲言又止,羞于出口,但还是支支吾吾地解释那天的事情。
周呈玉怀疑是谢缙秋编谎言哄骗自己未婚妻,后来直接被未婚妻反复的表示“已经是他的人,不走”给气跌。周呈玉虽然年少气盛,脾气很怪,却也着实疼爱江有余,回去后就给二老讲明原委,把谢缙秋好一顿抹黑。
“是我不好。”江有余难过忧虑,认为自己给舅父舅母添了许多烦恼。柯秀真再三宽慰良久,他渐渐缓和展颜。
三茶六礼顺利进行。
周呈玉没这个度量去送嫁,只有江有余的三位师兄去了。
礼过宾散,红烛摇曳。闷雷阵阵,风卷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