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朝她和气笑笑:”二娘子恐怕是记错人了。“
”就是……前几日有人传娘子的……贴身丫鬟与开国伯府世子有染的事……是春樨那丫头无意间说了一嘴,又不小心被史家娘子身边的丫鬟听了去……“顾婉柔支支吾吾地说道,半蹲的膝盖却是有些受不住,身子微微晃了晃。
众人一听这话,“咦……”的一声,八卦的神色不住往云初身上打量,这些人中有之前听说过的,也有没听说过的,不管是哪种,对于这种当事人在场的八卦,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
云初惊讶地看着她,“敢问娘子,这件事春樨是如何知道的?”
众人又“吁”了一下,这敢情是承认了?
“自然是听说的……”顾婉柔眼眸半垂,身子略略放松了些,半蹲的姿势却因为放松的缘故,晃的更厉害了一点。
“那敢问娘子,史家又为何不知道呢?”云初笑着问道。
顾婉柔面上一紧,张张口,原本想说一句“自然是没有听说”,察觉到有些不对,赶忙闭了嘴,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云初见状,和气说道:“好教娘子知道,那丫鬟是伯母从开国伯府要过来的丫鬟,放在我院子里做粗使,祖母寿宴上走错了路,才被周世子碰上了,并不是我的贴身丫鬟。这事永兴伯夫人和史大娘子都在场,史家的人自然都是清楚的……”
她顿了顿,环视一圈,又说道:“春樨是承恩公府的丫鬟,寿宴那日并未邀请承恩公府的女眷,娘子说是春樨知道以后无意间说给史大娘子的丫鬟听,继而传了出来……这样冒犯我的理由实在有些牵强,娘子不如再编个更好的?”
这段话信息量极大,在场施药施粥的,除了平常的老百姓,有头有脸的功德主们也不少,个个都是人精,一听便听出来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顾婉柔这副期期艾艾的模样,心里自然都有一杆秤。
顾婉柔被不温不火地倒噎一口气,身子半蹲着,着实快蹲不住了,她缓缓站起身,腿一软,一个趔趄差点跌在地上,被身边的暗卫扶住,更显得弱不禁风。
她呜呜哭起来,无奈又揪心地哀求道:“可是……春樨托梦给史大娘子,说是你给姐姐下的邪术,还请七娘手下留情,饶过我姐姐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