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今日来,带了信鸽过来,以后若有吩咐,娘子只需用暗语写在纸帛里,绑在信鸽的腿上放飞即可。”
云初笑着点点头,执起茶盏,饮起茶来。
梅娘见状,知道此间事情已了,便借机告辞退下不提。
……
容姝带着人,从大门进来的时候,云初正在院子里跟着云影学打五禽戏。
只见她一袭利落的绛紫色窄袖男袍,头发束顶成髻,用根竹簪固定,加上身量比寻常同龄女子还高些,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
“你这架势扎的不错,比我家小妹那种歪歪扭扭的花架子好太多了!”容姝笑着赞道。
云初打的满头大汗,一见到她,心里十分欢喜,朝她笑着颔首。却是认认真真地收了势,接过角荷递来的帕子,擦擦脸,方才回答:“是三姐这暗卫送的好,教的好!小七怎敢辜负三姐一番好意?定当用心学才是。”
说着她又疑惑地问道:“三姐不是说昨日要来,怎么现在才来?”
容姝眉头微微蹙起,“还不是那个要命的祸害,昨天一听说这边水陆道场热闹,非求着我和三郎带他过来,就为这事儿,足足耽误了半天!”
云初有些懵,三姐虽然外表看上去冷冰冰,却是性情中人,再加上习武的缘故,一向最烦腻歪,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连理都懒得理,能让她出言抱怨的人,还真……不是正常人。
“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这样的祸害,三姐应该及早下决断,务必斩草除根,为民除害!”云初一脸严肃地用手比了个刀起落下的姿势,自己觉得看上去十分威武。
容姝一脸古怪地看着她,开口问道:“你既然如此说,为何还要救他?”
云初倒噎一口气,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