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可不知为何,一向被冥元界本著修士推举支持的腾開仙宗,不知为何,竟有消息传出,乃是中天大陆强者的傀儡宗门,甚至于被人扒开所有伪装,公诸于众,一时让群情激奋,在那之后,更有一名叫李岇的青年修士,如横空出世,自称乃冥元界天选之人,更是拿出了其十数万年前的天骄身份,大肆‘招兵买马’,于龙云山重建‘云龙道庭’。
短短数年光景,那叫李岇的修士,带领数十名九宫幻劫境强者,所向披靡,长驱直下,甚至九龙殿、鸾神宫这种后来居上的九品仙门,也被直接磨灭了底气,纷纷再次缩回脑袋,更有不少宗门在‘云龙道庭’的行云布雨下,直接如风雨飘摇的破旧茅屋,被连根拔起。
就是以往坐镇四大域外仙城之一,琉门仙城的九元道宗,也在数次冲突下,风雨飘摇,四大势力的名号,名存实亡。
五年光景,自九冥仙域各大界域涌来仙门,就跟断了奶.水的幼.童一样,不要说细水长流,就是能维持原本的死水不腐就很不错了,反观‘云龙道庭’,只一个道主李岇,便能力战数位十绝幻劫境强者,手底下数十名九宫幻劫境强者,更是让人心神发颤的存在,虽说其行事乖张,但也没有过多为难冥元界本著修士,一时间可叫一个炙手可热。
李岇负手而立于道庭主峰山巅之上,云海起伏,波澜壮阔,在其身后,有一名灰袍老者恭谨站立。
李岇突然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抹,如仙人拨开九霄云雾,一片清明山河出现在丝线中,李岇眯眼望去,轻声道:“当年冥元天禁,各大宗门无一免受牵连,十万年蛰伏,十万年…总算是过去了。凡人有句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隐忍蛰伏十万年,怎么都算不下千百次的大难不死了吧。”
李岇转头望向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眯眼笑道,“郭老,冥元界现如今局势如何,想必你很清楚了,九冥仙域各大界域的九品仙宗,虽说在外面的底蕴都不差,可拿到咱们这冥元界,都只是过江龙罢了,九元道宗曾经不还是天天嚷嚷着要为冥元界亿万生灵谋安定,结果如何?还不是被我打的头都抬不起头,至于太一神门、太素神门之外的那些家伙,就是给他们机会,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尚且只是绣花枕头,也妄想将手伸到冥元界来,真是不知好歹。”
李岇神色陡然凝重起来,“虽说外面那些家伙不足为患,可那个叫楚凡的家伙,还是不容小觑,当初在神邸之地,修为实力便不弱于我,如今传闻九冥仙碑更是落入了此人手中,一旦让他以战养战,滚雪球一样逐渐吞噬各界气数,即便是我,怕是也难以占据半点上风。”
看似温醇敦厚的灰袍老者躬身站在李岇身边,沉默半晌,淡声道:“老朽已经查探清楚,那叫楚凡的修士,冥元界气数根本就在北疆域一处叫潜龙潭的地方,这些年之所以并未露出蛛丝马迹,想必是凌天道宗有人出面弹压,不过想必凌天道宗的人也不敢贸然出山插手,只要我们能拔下此方气运根邸,便不难重新掌握气运局势。”
李岇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老者肩头,声音骤然转冷,“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就有劳郭老走一趟了。”
灰袍老者抬头温醇一笑,“老朽义不容辞。”
李岇手拨清风,如指尖拈花,轻轻一扯,无形之风竟化为有形‘云烟雾霭’,轻声道:“浪成于微澜之间,风起于青萍之末。”
灰袍老者嘿嘿一笑,跟着应和道:“近水楼台,一旦此番消息散布出去,不需我们再从中推波助澜,自有人闻风而动。”
李岇重新眯起眼眸,咧嘴一笑:“三成的冥元气运,岂能不让人动心?谁若真能杀掉此人,也算一方豪杰,只是这肉好吃,却不是谁都能吃下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