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数千万年,却无一人能登顶山巅,于九冥天山开宗立派,直至万年前王九重横空出世,凭借七星幻劫之力,竟是硬生生登顶天山,开宗号九冥。
自九冥仙宗开宗以来,哪怕只有王九重一人,却号称九冥仙域第一宗门,起先无数强者上门挑战,可即便九宫幻劫巅峰强者也悉数败落,再后来王九重于天山悟道成就十绝幻劫仙境,更是无人再敢质疑那老东西的实力。
可不知为何,王九重从未开山广招门徒,后来传闻其门下只有一人,号剑一,而魔千刃从未想到,先前斩出那一剑的修士竟然正是这叫剑一的青年。
如果说九冥仙域中天界,还有让他魔千刃忌惮的人,那王九重定然占据一位,而王九重坐下亲传弟子,显然也不容小觑。
剑一瞧着魔千刃神色凝重,却并未说话,反而先是转身向月溪等人微微拂胸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微微一笑道:“剑一见过月宫主,各位前辈,晚辈与宫主之间有一份因缘,不知可否借宫主身上月神剑一用?”
月溪微微皱眉,神色更是凝重,却不等她说话,却见剑一轻轻招手,一柄薄如蝉翼的紫青长剑刹那自月溪眉心飞出,虚空一阵涟漪波动,晃了半晌,发出一声幽怨长鸣,好似极不情愿,可还是落在了剑一手上。
月溪见状,脸色当即大变,双眸凝重盯着剑一,原本始终如一的冷厉眼色露出一抹难以言述的波动。
感受到月溪激动怨恨之意,剑一揉了揉眉心,将山上那老东西咒骂千万遍,小声嘀咕半晌,才重新转向魔千刃,笑道:“魔护法,你天神门无故挑拨冥元界各宗门战乱,更是借机横插一脚,想要抢了此方天地天机气运,已是过界了,当然,你们有何打算我本不该过问,只是,晚辈与这月神宫着实有些因缘,不知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魔千刃手托金钵,不怒而有怒目金刚威严,凝重看向剑一半晌,沉声道:“这话若是你师父来说,我魔千刃必定给他一个面子,可换做是你,怕是还欠些火候吧。”
剑一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也是我师父的意思,我想魔前辈也应当清楚,虽然你天神门不怕我师父,可真的闹僵了对谁都不好看不是?”
说完这句话,剑一再次转头看向月溪等人,苦笑一声道:“我师父让我代他老人家向仙子问一声好,晚辈是他门下弟子,嗯…按照他老人家的话,此番并非是不想亲自前来,而是实在脱不开身。”
月溪脸色渐渐恢复平静,看向眼前恍若横空出世,丰神俊朗的青年修士,冷声道:“你师父是谁?”
只是不等剑一回答,月溪再次冷哼一声,“脱不开身?是他不敢来吧。”
剑一解释道:“这说来话长,一会我才能和月宫主细细道来,只是眼下光景还不能说。”
相比月溪的凝重神色,身后月辉、秀莉等一众长老更是满心惊骇,他们可是清楚,那月神剑乃是宫主本命温养仙剑,除非是宫主本人,外人哪怕是九宫幻劫境强者,也不可能轻易抹去其中本命烙印随意驾驭,可眼下,这青年修士竟是招手间,便将飞剑御起拿在手心。
月溪冷笑道:“好一个现在不能说。”
魔千刃强行忍住心底杀机,眯眼看向剑一,沉声道:“我天神门与你九冥仙宗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是打定主意与我过不去了?”
听到九冥仙宗几字,原本神色平静,双眸冰寒的月溪,双目更是陡然赤红,哪怕极力压制,可依然能看出她娇躯不断颤抖,剑意嘴角不由抽搐,却并未转身看月溪神色,只是叹了口气,向魔千刃道:“魔前辈此言差矣,我剑一可以代表九冥仙宗,可你魔千刃却不能代表天神门,再者,不是我要与你过不去,而是这月神宫实在是与家师有莫大渊源,你若执意的话,将来便是天神门怕也护不住你。”
魔千刃脸色难看冷哼,眯眼道:“好一个后辈,你这是威胁我了?哈哈,可惜我魔千刃从来都不是被威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