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从一进门开始就在观察钟健的神情，那眼角的微微颤抖自然是没有遗漏的。

按理说，这么多年来钟健都没有犯事儿，是这么好的一个良好公民，看到警察是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情绪的。

人都会遗忘自己过去的污点，就像你说一个谎，说多了，自己也会信的。

“钟健对吗？”白楚开口道。

“你好，您是……”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应该清楚吧？”白楚试探性的指了指卓巡的警员编号标志，问道。

“这位小姐您开玩笑了，您来我们文具店肯定是来买文具了，是否需要我为您推荐一些？”钟健笑得有些不自然，脸上的肌肉很紧绷，钟健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起来了，如果不提或许钟健本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现在他叫钟白。

“6年前，周瑶瑶的案件，你还记得吧？”

“记得。”

“这么些年……睡得还安生吗？梦里会不会时常想起周瑶瑶啊？”

白楚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却在钟健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果然是为了这个事儿而来的……

钟健沉默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给了大家一张笑脸。

“几位警官，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想下午去接我女儿放学，幼儿园放学时候3点30分，我妻子上班，女儿只能我去接。”

“你不要扯开话题，我们现在问的是周瑶瑶的案件！王国栋控诉你当年周瑶瑶案件就是你诬陷他的！”卓巡十分严厉的说道。

“嗯，是我，没错！”钟健知道该来的总要来……

白楚等人被钟健这个承认给整懵了。

怎么这么容易就认罪伏法了？这不科学……

4人相互看了一眼，温若初皱着眉问，“你别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