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姬老六问道。</p>
“凑合吧，马马虎虎。”</p>
“你这嘴啊，可是越来越挑了。”</p>
“是啊。”郑凡拿起茶壶，翻开一个茶杯，给姬成玦也倒了一杯茶。</p>
“唉，还是以前好呐，以前，吃啥都是香的。”</p>
“哟呵，这话里有话啊。”</p>
姬成玦摇摇头，道：“可没有，只是单纯地感慨，搁以前，啃不下玉米面儿了，跑宫里头找那些大太监蹭顿酒肉，那也是香得很。</p>
现在啊，家里多了三张小嘴，一睁眼，就觉得自己欠了一天的债，得为他们去做事儿。”</p>
何思思和苓香都生了，何思思又生了个儿子，苓香生了个闺女。</p>
所以，</p>
姬老六现在是仨孩子的爹了。</p>
“这日子，不经过啊。”</p>
还记得当初于镇北侯府门前，姬老六带着几个女姬，虽说有种故意掏空身子自污的意思，但，男人嘛，谁能否认那时候的潇潇洒洒？</p>
那时候的郑凡也是一样，虎头城护商校尉，杂牌，不入流的一个小军官儿，放眼望去，穿着锦衣的，全得喊大人。</p>
“郑凡，不怕你笑话，我以前觉得自己似乎永远不会老，也想象不出自己真正上了年纪时会是个什么样子。</p>
现在才明白，人，是察觉不到自己上了年纪的，一回头，就回不去了。”</p>
“少他娘的扯淡。”</p>
郑凡现在听到中年、孩子，这几个关键词就脑壳疼。</p>
自己身体没问题，素质也没问题，可偏偏，三个女人，肚子都没动静。</p>
和四娘也就算了，但公主和如卿也是这般，那就意味着自个儿这边，问题也很严重。</p>
“听说，老五在望江边特意找过你？”</p>
“碰巧撞上了。”</p>
“我知道，你们俩，没那么傻，老五有没对你说什么？”</p>
“老五想求我保他的命。”</p>
“你答应了？”</p>
“没。”</p>
“为什么？”</p>
“和他不熟。”</p>
“那我这边的家小，俩女人仨孩子？”</p>
郑凡点点头，没作犹豫，</p>
道；</p>
“我保了。”</p>
姬老六笑了，亲自卷了个鸭子，送向郑凡嘴边：</p>
“来，乖，张嘴。”</p>
“恶心不你？”</p>
郑凡一把拍开姬老六的手。</p>
这时，</p>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p>
上来的人，是一身便服的李良申。</p>
李良申一上来，其目光就直接略过了郑凡和姬老六，而是径直落在了剑圣身上。</p>
“你也在。”</p>
李良申向剑圣打招呼。</p>
剑圣对李良申微微点头，道：</p>
“对。”</p>
两个用剑的人，交流时，就容易很直接，也很简短。</p>
李良申走到桌边，看向剑圣斜靠在椅子上的龙渊，</p>
道：</p>
“上次没落得个机会，这次，让我再看看。”</p>
用剑的人，都是剑痴。</p>
剑圣没拒绝，</p>
道；</p>
“随意。”</p>
李良申伸手拿起龙渊，</p>
这时，</p>
郑凡开口道；</p>
“李良申？”</p>
李良申扭头，看向坐在那里的郑侯爷。</p>
“见到本侯，为何不行礼？”</p>
李良申点点头，</p>
放下龙渊剑，</p>
后退两步，</p>
单膝向郑凡跪下：</p>
“末将参见平西侯爷，平西侯爷福康！”</p>
随即，</p>
自己起身，</p>
伸手，去拿龙渊剑。</p>
“本侯，让你起来了么？”</p>
李良申再次撒开手，</p>
后退，</p>
单膝跪下。</p>
“给咱六殿下，行礼。”</p>
“末将参见六殿下，殿下千岁。”</p>
李良申很听话地行礼问安，但嘴角，带着笑意。</p>
“这就对了。”郑侯爷拍拍手，“咱武人，可以自在一些，但该讲的规矩，是要讲的，本侯不在意你是否向本侯行礼，毕竟你我都是军伍之人，向来不喜讲究这些俗礼。</p>
但殿下毕竟是皇族，天子血脉，对天家，必然要有该有的恭敬。</p>
下次，再遇到本侯，就不用行礼了，也不用见外了，本侯相信，就是镇北王爷在这里，也是懒得在这些俗礼上较真的。</p>
军中上下，不喜欢那种没事做叫人跪来跪去请安来请安去的，忒麻烦，也忒无趣。”</p>
姬老六听到这里，笑出了声。</p>
李良申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p>
这时，</p>
二楼楼梯口，</p>
出现一个虎背熊腰头发半白男子的身影，</p>
在其身边，站着青霜。</p>
“好家伙，这是提前堵本王的嘴啊。”</p>
今日，镇北王爷入城。</p>
朝廷派礼部尚书主持迎接，但很显然，镇北王爷放了人家的鸽子，又偷偷来到全德楼，先吃鸭子。</p>
姬老六起身，</p>
谁知郑侯爷速度比他更快，径直走过去，搀扶住镇北王。</p>
李良申，很明显是来探路的。</p>
他一个京畿驻守大将，忽然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不寻常。</p>
“无镜可好？”李梁亭问道。</p>
“不好。”</p>
郑侯爷的这回答，很直接。</p>
李梁亭点点头，</p>
笑道：</p>
“我们仨，又有哪个是好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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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故意吊胃口不说信里的内容，而是龙心里对这段燕京的大剧情有一个总的设计和安排，大家耐心继续往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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