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p>

“这世上，您不懂的，我不懂的，太多了，既然搞不懂所有，那么，不懂就不懂吧。”</p>

“哎，成。”</p>

老儒生将那块玉收了回去，又伸出手，搭在了老婆婆的手腕上，</p>

老婆婆没反抗，任凭其帮自己诊脉。</p>

“脉象平稳正常。”老儒生道。</p>

“这世上读书人，大多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读了几本兵书，就觉得自己是儒帅了，读了几本医书，就觉得自己是名医了。</p>

老婆子我的病，不在身上，而在心底。</p>

身上的伤，其实好养，但心头上的病，却最是消磨人。”</p>

“这听起来，像是炼气士喜欢说的调调。”</p>

老太婆不说话了，像是在安心地听着前头台子上的周先生讲故事。</p>

但老儒生却还是止不住地继续道：</p>

“谢谢。”</p>

老太婆眼睛眯了眯，看向老儒生。</p>

老儒生伸了个懒腰，随后继续剥着花生，缓缓道；</p>

“就先前，阿驴才刚问过我，为何给他取这个名字，我说，他得借这个名字，去散一散；</p>

但实则，</p>

就一个名字罢了，说破了天去，又能顶得了多少作用？</p>

阿驴啊，</p>

搁这里，会耽搁他的，得跟在贵人身上。”</p>

说着，</p>

老儒生看向婆婆，“原以为您会出手阻止。”</p>

“孩子们自己能玩到一起就行了，我们又为何要干预？”</p>

“也是。”老儒生嗅了嗅鼻子，“阿飞这孩子，其实挺聪明的。”</p>

老太婆开口道；</p>

“可以安静安静了，好好听先生讲故事。”</p>

“嗨，他讲的神乎其神的东西，有什么好听的，你喜欢听？”</p>

“喜欢。”</p>

“嗯，那咱一起听。”</p>

……</p>

冰面上，陈仙霸不顾寒冷，趴在那儿仔细地观察着。</p>

少年郎本就火气旺，而陈仙霸体内，似乎更蕴藏着一股火焰，他仅仅穿着一件单衣，就敢在冰面上不住打滚儿，反复观测。</p>

另一头，手里拿着藤条准备编鱼的阿飞，也蹲在那里，全神戒备着。</p>

少顷，</p>

陈仙霸拿起镐子，对着身下就是冰面就是一阵快速穿凿，随后身形猛地向前一扑，落到先前自己早早打好的冰窟窿那儿，镐子一丢，双手直接探入水面。</p>

“啪！”</p>

一条个头很大的鱼就被陈仙霸给抓了出来。</p>

这种抓鱼的本事，几乎没怎么借用太多繁复的工具，可谓神乎其技。</p>

陈阿飞将鱼按住，开始穿藤条。</p>

陈仙霸则笑着准备从冰面上走回来，却忽然间愣住，目光一凝，环视四周；</p>

冬日，是万物萧索的季节，但就算是在雪原上，寒冷也不可能使得一切生灵寂灭。</p>

而眼下，</p>

四周林子里，却忽然安静得不像话了。</p>

陈仙霸身子慢慢地匍匐下去，像是一头猎豹，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p>

阿飞则继续在串着鱼，</p>

一直到，</p>

一双靴子，出现在其身后。</p>

“阿飞，小心！”</p>

陈仙霸如离弦之箭，扑了过来，其手中，攥着那把先前砸冰的镐子。</p>

李良申伸手，</p>

向前一抓，</p>

直接抓住了陈仙霸手中来势汹汹的镐，</p>

连带着，将陈仙霸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再手臂一挥，陈仙霸整个人被甩了出去。</p>

“砰！”</p>

砸在了冰面上，身形滑动。</p>

但陈仙霸很快四肢着地，再度爬起，发动了第二次冲锋。</p>

李良申微微有些惊讶这少年的先天体魄，</p>

在少年冲过来时，</p>

他抬起脚，</p>

踹了过去。</p>

“砰！”</p>

陈仙霸再度被踹飞。</p>

然后，</p>

他再度从地上爬起，只是这一次，他踉跄了一下，身体全身上下传来的酸疼感，让其有些难以为继。</p>

然而，</p>

他依旧咬了咬牙，竟然第三次成功地站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