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黑龙旗帜(2 / 3)

魔临 纯洁滴小龙 1615 字 2023-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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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还是郑侯爷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见到这位成亲王府里的王太后。</p>

当然,</p>

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p>

外人一直对郑侯爷有种误解,什么人妻之好,更是无稽之谈。</p>

马长山现在估计还躺在**喝着参汤呢,这,就是下场。</p>

最重要的是,</p>

这位太后,</p>

太瘦。</p>

也不晓得天生如此,还是这些年心力交瘁,正服在她身上,都明显有些挂不住的架势。</p>

相较而言,</p>

晋太后,</p>

就可爱多了。</p>

尤其是在被自己发现了角先生的秘密后,那个羞恼;</p>

明明儿子都这么大了,年岁,也有了,却也能露出女儿娇羞之态,</p>

啧啧,</p>

呵呵。</p>

这一刻,</p>

没人能料到,</p>

这位平西侯爷脑子里,竟然想的是这些事情。</p>

王太后上前,</p>

刚准备开口,</p>

却被司徒宇一把攥住,向后一拉,</p>

随即,</p>

司徒宇往上走了三个台阶,</p>

朗声道:</p>

“至父皇陵寝,身为人子,自当跪下。”</p>

喊父皇,是没错的,因为降国格的,是司徒宇,不是司徒雷,燕国朝廷也承认了司徒雷的皇帝身份,而且是来自燕皇的盖棺定论。</p>

紧接着,</p>

司徒宇以行祭祀大礼的方式,</p>

一板一眼,</p>

正正经经,</p>

对着山门陵寝,</p>

跪了下去。</p>

虽然,平西侯爷坐在那里,没有起身;</p>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他到底屈服于了那两个字;</p>

但,能在这里喘气的权贵,如果真的不懂得变通,那大可在大成国变天的那一天,追随先皇去了;</p>

所以,在场的权贵们,都理解司徒宇,甚至,在心里不禁为这种低头却又不失体面的应对方式,叫好。</p>

面子和命摆一起,肯定命重要;但保住命的基础上,面子,最好是能多摸一点就多摸一点。</p>

随后,</p>

后面的一片晋地出身的权贵大臣们在此时也都行大礼,跪伏下来。</p>

他们不敢去前面扛旗,但他们敢在后面撑一撑台子。</p>

反倒是一批燕人在颖都为官的,站在那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p>

郑侯爷伸手,</p>

压了压,</p>

燕人官员们见状也都松了口气,跪伏下来,就当大家伙今年补上给这位司徒家皇帝的祭拜吧。</p>

黑压压的,一群人,全都跪伏了下来。</p>

山风徐徐吹过,</p>

司徒宇不起来,后面的人,也不方便起来。</p>

而这时,站在后头的苟莫离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家侯爷身上。</p>

按照剧本,</p>

这时候侯爷应该发怒,</p>

起身走上前,怒斥这位成亲王毫无担当,竟然连颖都的局面都压不住,要你,还有何用?</p>

最好,再把民脂民膏啊,百姓福祉啊等这些都摆台面上遛一遛。</p>

这看似是斥责,</p>

实则是一种帮其以退为进,</p>

只要司徒宇不傻,当下肯定能理解这番用意,然后先自我检讨,再对以后做个保证,要好好努力干,为大燕巩固晋地,大燕千秋万代云云。</p>

以前,成亲王府只是个吉祥物;</p>

王府在那里,王爷也在那里,司徒家一系,除了当年的叛逆,其余其实并未得到清算;</p>

燕人和颖都官僚,玩的是一手默契,一起压制住了王府本该有的权柄。</p>

默契那玩意儿,没有在外的契机,是很难打破的。</p>

成亲王府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将自己的手,伸出王府。</p>

各部衙门里,巡城司里,甚至,胆子再大一些,城外驻扎的晋军营口里,你也可以去渗透。</p>

反正你名义在这里,燕国旨意上也写得清清楚楚,平西侯在后面一推,完全可以借着侯府的虎皮,为你王府做嫁衣。</p>

这样一来,</p>

让你跪,</p>

踩了你,</p>

你还得发自内心地来感谢,来感激。</p>

标准的雪中送炭,且看你日后,真到了有选择的机会,会站在谁的一边。</p>

且侯府这边还真不怕你撂挑子关键时刻顶不住,</p>

毕竟,</p>

燕军很远,</p>

但平西侯府的大军,就在你江隔壁。</p>

然而,</p>

让苟莫离意外的是,</p>

自家侯爷似乎完全忘了下面的演出要怎么继续下去一般,依旧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p>

石山,不高,恰好又是午后,风被阳光熏染过,吹在身上,还残留着丝丝暖意。</p>

郑侯爷此时,脸面上没什么表情;</p>

当你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时候,</p>

下面的人,压根就无从谈起去揣摩上意,自然,越发感到神秘,而神秘的近义词,就是敬畏。</p>

苟莫离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着急之后,则又有些疑虑,自己给的台本子,自然是精致得没话说,他野人王能在短短时间内,驾驭雪原上的一帮英杰,驭人的手段,那肯定绝对够硬。</p>

可问题是,</p>

台本子的基调,好像给错了?</p>

在场,绝大部分人其实都有些迷迷糊糊,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p>

一个人,在思考,那就是苟莫离。</p>

另一个,是坐着的,可能,只有他自己,才是真正的清醒。</p>

终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