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懂了,她的伤要静养,而她和父皇之间已经裂了缝的信任,也得静养,静待时机。
但这不表示,她不能做点什么出口气。
竟然将她害到这番境地,皇甫景琰,本公主是任你欺负的么?
此时,京郊西方,已经到了嘉州和谷州交界之地,在一片荒原旷野,一个人正在拼命奔逃,但是,不管他怎么奔逃,都能感觉到身后的追兵。
他有些疲于奔命。
他原本穿着一身华服锦衣,容貌俊美,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此刻锦衣染尘,上面有几道破口,伤处的血有的凝结了,有的还在往外渗。
显然他逃亡一般的奔走,已经有些时候了。
终于,身后那追魂一般的杀气好像不见了,他身前飞奔,脚下一个踉跄,向前冲出,正好跌在一片草地。
他也不起身,就仰躺在草地上,开始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