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踌躇道:“弟子的噬魂劫法能克制夺魂道人的魔念,毕竟道行相差悬殊,危机重重,也懒得费事。不过师傅吩咐,弟子自当从命。”顿了一顿,终于忍不住道:“不知师傅与姬冰花前辈是何交情?”
郭纯阳瞪眼骂道:“哪有甚么关系?还不给我滚蛋!”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将凌冲送出了太玄峰,落在万里之外。凌冲忍不住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正,往京师赶去。
阴神阳神同时赶往京师,阳神之身先行一步,离京师不过万里之遥,此处已是楞伽寺附近,耳中梵唱之声隐闻,正寻思是否前去拜会,毕竟过门不入非是礼数,只见一位老僧须发洁白,手托一件古灯檠徐徐而来,正是普济和尚。
凌冲忙即上前施礼,普济还礼,叹息道:“是老衲顾虑不周,被那销魂魔君钻了空子,害了张老大人,罪莫大焉!”凌冲道:“张阁老已去,天数使然,谁也挽回不得,大师还是莫要自责的好。”
普济道:“施主此去京师之意,老衲已知,不会阻拦,但前路多舛,还望施主多多保重才是。”凌冲知他所指乃是杀死平帝之后的天道反噬,深沉一笑,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此为儒家之理,亦是弟子今时心境!”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回旋之余地。
普济摇头叹息,低声道:“罪过!罪过!冤孽,真是冤孽!”凌冲道:“昨日种因,今日得果,弟子都已看淡生死,大师怎得还参悟不透?”
普济苦笑道:“施主说的是,是老衲着相了!”从袖中取出一面竹子,约有巴掌大小,其上以梵文书就一位文字,一股慈悲光明之意发散出来,竟与太清门符箓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普济将竹符递过,说道:“此是老衲闲来无事,以定力书就的一面佛门真符,别无其他,镇压邪魔却还有些用处,就赠与施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