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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六大宗门之一的天青派首席弟子叶知清。

还有一位则是非常出人意料。

阴阳阁阁主的女儿,那位传闻中不能修行的废人小姐。

季婵溪。

阴阳阁弟子中年轻俊彦辈出,为什么偏偏要挑选这么一个不能修行的废人,等到众人真正看到了季婵溪的容貌之后才有所了然,或许阁主只是让她一展容貌吧,向玄门示好,人间两大最大的宗门联谊起来,那势力足以媲美轩辕王朝的神殿了。

季婵溪肌肤极白,衣着发色却是极黑,漆黑的裙摆在大风中不停激荡,仿佛焚灰峰下黑色的潮水。

明明是没有修为的一个女孩,却让人生出了渊渟岳峙的怪异感觉。

她的对手是白衣宗的一名弟子。

名为白牧。

那名弟子对于少女的容颜极为惊羡,此刻见她气度超然,又感不凡,心中暗暗为她不可修行而惋惜,如果少女也是天资卓绝之人,想必将来天下又会多一道绝色的传奇。

白牧深深鞠躬:季小姐多有得罪了。

季婵溪嗯了一声,玉手微动,一面镜子忽然出现在她的掌中,白牧起初不以为意,但是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神色剧震,如临大敌:八相镜?试道大会有许多规定,比如比武点到为止,对方认输之后不可继续伤人,比如不得凭借非自己役使的凶兽伤人,但是可以使用法宝,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很强大的法宝,但是要将那些法宝炼为几用便需要花巨大的心血和法力,一般来说,年轻人再天资卓绝也无法驱使那些高品阶的法宝,而低品阶的法宝虽然有时也有奇效,但是终究没有那么巨大的杀伤力。

而人间有四件法宝最为著名,乾明甲,炼妖鼎,八相镜和白骨锁。

季婵溪单手捧着那锈迹斑斑,看上去无比平凡甚至已经被岁月腐蚀斑驳的青铜古镜,神色极其郑重,那镜子虽然隔了这么久岁月,单手表面依旧平滑,光可鉴人。

她没有回答白牧的问题,转了转镜子,一道明黄色的光线从中迸发出来,一个身披金鳞铠甲,面覆黄金甲胄的巨人猛士在金黄光线中挥舞刀戟,发出哗哗声响。

白牧身影在巨人照耀之下一下子单薄了下来。

八相镜无须炼化,只认血脉,虽然八相镜发挥出来的力量和主人的实力息息相关,但是饶是如此,那镜中八相的战斗力依然非同凡响。

一直神色慵懒的萧忘目光也凝重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神色一松,戏虐道:没想到阁主如此宠溺女儿,如此法宝居然敢交给她。

只是她能力太过低微,根本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力量,对付白牧可能够了,但是……呵呵呵。

不过啊,婵溪啊,你真的越看越好看了。

玄门的尊者看着这位声名卓著的天才少年,嘱咐道:虽然季小姐只能倚仗法宝,但是季家还有一位六境巅峰的公子,你万不可大意。

萧忘不以为意道:六境七境,相隔的是什么,尊者应该比谁都清楚。

尊者又道:据说季家公子有可能已经到了第七境。

萧忘枕着自己的胳膊无所谓道:那我萧某来给大伙辟辟谣吧。

尊者不再多言,闭目养神。

他很想告诉这位自家宗门的天才,虽然同龄人中近乎无敌,但是山外有山,切不可太过骄纵。

免得将来遇到无妄之灾,断了长生路。

林玄言自然一眼便认出了那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裙少女,他看着那八相镜,有趣又不解。

俞小塘坐在看台上,用手支着下巴,显得没精打采的。

赵念正襟危坐,下一场便是他的比试了。

面对的又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

临上场前,裴语涵最后说道:点到为止即可,你的天赋根骨去哪里都比留在剑宗强。

纵使输了比试,将来也大有去处。

赵念固执道:我不想走。

裴语涵叹息道:山雨将至,浮屿上那个人显然是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你和小塘还有玄言的去处为师会帮你们安排的。

不要固执,活下去最重要。

俞小塘问道:那师父怎么办?裴语涵微笑道:师父好歹也是化境巅峰的强者,放眼人间几乎无敌。

一心想要避祸肯定没问题的。

俞小塘委屈道:可是师父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啊……难道……都怪我们太弱了。

裴语涵道:剑宗不过一个虚名,不过是我自己要支撑的一个信念罢了。

我不能因为自己连累你们的。

林玄言的目光一直在看台上,他没有回头看裴语涵,因为他害怕素来寡淡的他会一时间忍不住眼泪。

当年风雪中捡来的那女孩,本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成就剑仙境界之后再行走人间,斩奸除恶,有春风斩春风,遇蛟龙斩蛟龙,她的肩膀上,不应该背负这些的。

都是自己不好。

俞小塘更是愤愤不满,心想为什么世界上最好的师父会有一个世界上最不好的师父。

那四场比试很快便结束了。

季婵溪因为八相镜的缘故获胜,众人不免不服。

但是很大程度是因为白牧境界不足,若是遇到其他的高手,以此刻季婵溪的能力获胜希望肯定渺茫。

除了季婵溪以外,其余人的胜负情况也没什么惊喜,接下来便是众人无比期待的萧忘的首战,他的对手还是剑宗的弟子。

众人看戏的意味便更浓了。

赵念走上舞台,一言不发,神色凝重。

萧忘个子虽然不高,却是风度翩翩,年纪轻轻已有宗师气度。

这一战不会有悬念的。

林玄言忽然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有一丝异样的波动。

裴语涵秀美微蹙,闭着眼睛,片刻之后对着俞小塘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林玄言看着那个窈窕离去的背影,有些困惑,但是终于没有深思。

赵念看到裴语涵转身离去,微有失落和不解,却松了口气,他握着自己手里的剑,那是师弟替他挑的剑,雪牙。

雪牙剑嗡嗡颤鸣,已有战意。

来吧。

他看着沉寂千年的名剑,沉声道。

试道大会进行至今的第一道剑气激发而来,如一道雪影贯空而去。

赵念已然先声夺人,已然出剑,萧忘微露异色,微微跺脚,玄门阵法以自己为中心激发出来,瞬间覆盖全场……小洞天内也各有洞天。

裴语涵开辟的洞天有七十二处,景色各异,虽是虚景,却依旧眩目。

她坐在某一处洞天里,对镜梳妆,长长的青丝清泉流泻般垂到腰处,她神色恬静而黯然,对镜描眉,动作清雅却落寞描完了远山般青黛的秀眉之后,洞天门口忽然站着一个人。

裴语涵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头也不回,淡然道:恭喜季阁主即将到达那个境界,成为人间仅有之人。

季易天面色如玉,岁月在他面容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这是大道将成,返老孩童的征兆。

他气度翩翩,款款走到裴语涵的身后,取过一把雕花木梳,自上而下为裴语涵梳头,裴语涵没有抗拒,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她依然是那么美,只是有些憔悴。

季易天道:没想到裴仙子愿意赴约,季某真是荣幸。

方才他秘密传音于裴语涵,要其相约于洞中,所以她才没有继续看赵念的比试,来到了此处。

裴语涵道:不知道阁主要和我商量什么。

她今日穿的是黑白斜领上衣,下身是一条澹雅的深青色百褶长裙,上衣塞到了裙腰之间,用一根青色衣带系着,在身后斜斜打了个蝴蝶结,将腰身衬得无比纤细。

季易天道:裴仙子,不知我们之前的约定是否还算数?裴语涵摇头道:语涵另有打算。

哦?裴仙子是打算放弃剑宗了么?裴语涵道:剑宗不过我的一厢情愿,如今方觉大梦恍然,语涵该醒了。

季易天问:那裴仙子的三位后辈该怎么办?裴语涵平静道:语涵自有定夺。

季易天忽然说:不如让他们来阴阳阁吧。

裴语涵面露异色,她自然知道一个阴阳阁弟子的身份是让多少人挤破头皮而求之不得。

但是想了想,她又作罢:不劳阁主费心了。

季易天摇头道:我没有和仙子开玩笑,之前,我与仙子采补阴阳,让我受益良多,以至于几乎可以起开那道瓶颈。

一想到过去那些事情,裴语涵定性再好都不由胸膛起伏,面露愠怒之色。

季易天无视裴语涵身上散发出的凌厉剑意,自顾自地梳头,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们阁的一位道主死了。

裴语涵面色如常:传闻yin道主道陨,可惜了一身修为,阁主节哀。

季易天放下了梳子,缓缓开口:其实我都知道。

裴语涵道:你知道什么?季易天没有再绕那些花花肠子,开门见山道:你以为那一晚yin道主为什么敢来找你,我一来是让他来试试你的意思,二来是想助他突破瓶颈,使我们阁如虎添翼,不曾想他不知哪里做的过分,惹恼了仙子,如果仙子愿意,凭借我们的交情,易天既往不咎。

裴语涵深吸了一口气,那请阁主既往不咎。

季易天说道:既往不咎的条件是什么,想必无须季某多言了吧。

裴语涵沉声道:语涵心结已解,不用再威胁我了。

哎,其实你我心里都明白,如果仙子真的心里有底,那么根本不会前来赴约。

季易天道:凭借仙子的修为,我自然无法奈何你。

但是仙子的三位弟子怎么办?虽然我知道仙子一定为他们找好了退路,可是……如果我阴阳阁非要与之作对,那个门派敢收留他们?裴语涵死死地咬着朱唇,身躯微微颤抖,她已然盛怒,横放在膝上的那柄剑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微微作响。

季易天的双手忽然覆上了裴语涵饱满的胸脯,轻车熟路地按住了那粒红豆般的突起,隔着衣衫轻轻揉捏起来。

忽一用力,季易天的五只便深深地陷入了乳肉之中,玩弄了一会,他拍了拍裴语涵丰硕的双乳,说道:反正之前都那么多次了,何差这一次。

我季易天立誓,这次之后,阴阳阁会保护你的徒弟,至于仙子的自由,我再不干涉。

……擂台之上,剑气如雪,喷薄如怒,赵念的剑尖和他的眼睛都死死盯着萧忘在场上不停变化的身影。

一拳裹挟风雷之势击出,击溃了一道冰寒的剑气,赵念察觉到他的方位,先声夺人,身子弹射而出,剑尖所指是一处无人的虚空。

萧忘咦了一声,身影出现在那片空气之中,他用极快的速度在身前化了一个圈,那是一道柔劲力,柔劲死死地黏住剑气,犹如流水消磨石头的菱角,那道杀意盎然的剑气被一圈圈消磨散去,赵念想要抽回剑却发现自己拔不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