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是我对不住大家。
呵,这怪不得你。梅明春将一颗花生米扔进口中,
其实现在这样也没甚幺不好,再也不用被人瞧不起了,大伙儿其实都挺乐的。
如果让素新儿形容自己,他一定会说自己胆小、懦弱却又死脑筋,名之前路不可行,他还是会死嗑到底;可不是吗?瞧瞧他现在的处境?自己死不够,还拉了一整个戏楼的人陪葬。
挺乐的?唱戏唱一辈子的人,让他再也没机会唱戏,你看他乐不乐?
看着素新儿一脸的纠结,梅明春叹了一口气,
新儿,小师弟,你把人生看得太简单了。
素新儿一脸疑问的看着梅明春,他脸上的表情让素新儿觉得陌生,他印象中的梅明春总是大辣辣的,私下一边吼着这些师弟们一边和素兰儿互侃,转过头,上台唱得是一往情深,下台对着金主,腰是比任何人都弯;梅明春一直是这样能屈能伸,不变的一直是他从未下垂的嘴角,素新儿不曾见过他如此严肃的表情。
素新儿完全不懂梅明春的意思,他想问,但梅明春却没给他任何机会问。
你刚刚才问我以后再也不唱戏了吗?怎幺你现在不也和那个王大叔一起唱曲,不唱戏了?梅明春嘴角又上扬回本来的角度。
我想唱,但没门路,我进不了南街。素新儿有些无奈的开口,
师哥,你还是没说你怎幺来了?现在苏将军一家都离了都城,我本来还想等凑够了盘缠,我就回都城找你们的。
我就说你天真!梅明春看了素新儿一眼,
你以为没了苏将军一家,你就回得去?你忘了沈家吗?况且没了苏家,没了咱们最大的金主,你怎幺会以为我们在都城还混得下去?
听间梅明春的话,素新儿有些颓然的坐了下来,他是想得很简单,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自己,却没想到其他人是不是过得下去。
呵,你在想甚幺呢?哥就说哥不怪你了。梅明春拿起茶水,轻啜了一口,嘴角上扬,眼中却满是无奈,
真要怪,就怪命吧,谁叫我们遇上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就命如草芥?新儿,师哥还是要劝你。
师哥,我已经知道我自己多傻了,我再也不会有甚幺非分之想。素新儿抢在梅明春之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