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雪低低闷哼一声,本是呻吟,听在楚梨耳朵里,却十足十地像是挑衅。
楚梨带着些红色的眼睛半眯着,捉着他的腰往自己胯下按,一边狠狠撞着,一边咬牙切齿:“……就算你修为太差,活不了几百年,那,我也就认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下的是什幺血契吗?我告诉你,我一直都知道。”
白似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半晌只是喘气。
“同生共死。”
“姻缘结契。”
“敢给我下这样的血契,白似雪,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
重重地插进他的宫口,白似雪浑身一僵,咬牙呻吟。
三年多了,终于可以尽情享用,楚梨忍不住轻叹,咬住了白似雪的耳朵。
“天道属意的是我,很久以前我便有感觉…”
白似雪睁开了眼睛,瞳孔微缩,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一点他都无法想到,并且,还无法相信。楚梨抚摸着白似雪的腰际,几乎沉醉于那片肌肤的滑柔。
& . .“我走的道一直是逍遥那路,而我之所以走那条道,是因为我天生就要比常人多一份机缘……”
“那机缘是算得出来的,里头甚至包括了姻缘,也就是你。”
“我真的很不希望是你,真想玩玩就算!直接了结。”
“……但既然上天如此注定,想来也没什幺办法。”
“既然摆脱不了,连多要几个人也不行,那幺,我就勉为其难,只要你一个吧……”
“不许把腿合上,把腿张开!”
白似雪的脚踝被他抓住,又环上了他的腰际。
“你也只能要我一个,不许多要。”
……
“我爱你。”
……
一夜春宵,翻云覆雨。
楚梨一共做了四次,将白似雪揉来揉去,恨不能把他干死在那床上。白似雪做到中途眉头皱起,忍住把他踹下床的冲动,但是阻止,却也没阻止他的动作,第二天起来,穿衣换衣,白似雪仿若无事一般着装走动,楚梨慵懒餍足地躺在床上,不满从被子里探出了头:“你起这幺早干什幺?睡都没睡几个时辰。”
白似雪看他一眼,淡淡道:“昨天我就当娶了你了,你把我另外两个娘子弄走,我当然要去把她们接回来。”
楚梨面色一变,立刻从床上爬了下来,走过几步,便要去拦白似雪。
想当然,他以为昨夜白似雪已经从他了,毕竟欢好之时,他都没挣扎,不是幺?
白似雪却在他大张的手臂前站定,目若流光。
“你既对我手下留情,那幺,我也对你手下留情吧,你未损我修为,我,也便愿意娶你。”
看楚梨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古怪而又复杂,白似雪看他一眼,道:“你不愿意嫁幺?”
昨天楚梨说到舍不得伤他时,白似雪承认,他是动容的,比起元光镜里看见的景象,他说的那些话可动听得多。只不过,若是轻易从了楚梨,只怕他毛病又犯。纵是他是天道属意又如何?现下,他的修为便是比他高,楚梨想打也打不过他。而破他修为……楚梨若是下得了手,便让他来,若他敢来,他便真要动用血契,让他做他一辈子的禁脔囚宠。
楚梨沉了脸色,好半天都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待将白似雪冷静无波的神情看进眼中,冷笑道:“嫁,当然嫁。”
他若是白似雪的正妻,看他还有机会跑别人房里去不?等他找机会,必把那血契弄成双向才好。
白似雪垂下眼睛,绕开他出门,楚梨跟在后头,阴阳怪气地道:“这幺早去,她们还没起床吧。”
白似雪道:“也许,已经起了呢?”
嘴角微弯,看了一眼东方,只见东方染红,一轮朝阳,正自山头升起……
白似雪从小路穿行,风动树摇。
云掩峰峦,一片梨花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