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人 解开囚禁的锁链(2 / 3)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恍然大悟,楚梨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白似雪的目的。

白似雪一定早就想使欲擒故纵的计谋!先让自己走,却又不让晚玉苏开启结界。小师妹不开启结界,他自然走不了。走不了,自然就容易去听屋里头的人说话,既然明知外头他会偷听他们俩说话,那幺白似雪,便是故意说那些话给他听的!

没错!一定如此!

楚梨此刻已全然恢复往日里的冷静,甚至连那强烈地要解开禁锢的心都消失了。

冷笑一声,暗自心想:如若他开了我的禁锢,自然最好。我不踏入那圈套,他便明白一切都是徒劳。所谓娶妻,也不过想激我吃醋罢了。

那等寻常的手段,他才不会相信!只要他不动如山,也冷淡待他,过个几天,白似雪必然原形毕露,重新来抓他求他——如今他们修为差距这般地大,他以后正该去找法子拉回差距。等他重新追上他的修为,他们两人的情形,必定要反转。往日里是白似雪抓着他不让他满足,往后便是他抓着他让他下不了床!

如此一想,楚梨心中郁闷尽去,隐隐约约,竟还有几分雀跃之色,想这几年他被白似雪撩拨得欲求不满,压迫之下,却去钻研琢磨修行之法。

白似雪与他采补之时灵气运行分明和寻常功法不同,双修之时,更不相同。

如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所运行的功法应该是可锻体速成的一类!

他与白似雪的资质不相上下,往日里他们师父枯云子手上也并非没有如此厉害的功法——也许做不到百花杀那般逆天,但是,能让他们两人在十年之内从筑基修到元婴,还是可能的。

枯云子之所以让他们那样稳扎稳打,必是因为这天上地下!..or○& g的修士都被困在元婴期而止步不前。与其那幺快到了那个境界,不如一个境界一个境界地入,每个境界都稳扎稳打,便要比普通人多费十倍功夫去巩固。

如若那样的话,他们便更容易参悟到这天地之间的道。

悟了道……才有可能突破。

楚梨如今已明白枯云子给他们定的那些计划为何那幺枯燥冗长了,枯云子所为的,都是他们两人!

楚梨微微侧头,似听见里头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什幺话。干脆不再去听,走到一边坐下。坐了半晌,则是在想自己的道。

逍遥……

无为……

逍遥?

往日里虽然随心所欲,但却既遵守规矩,又不在规矩之中。如若他要改换功法,也许,便真的过于随心。

知行本应合一。

往日里声望最高的大能曾说过,若心里知道自己所走的道是哪条,但实际走的却不一样,那样的修行,也是无用的。如若他想要超过白似雪,便应想出个更加“高大上”的道来走才行。

短期内能速成的道有哪些?白似雪走的道,是哪个来着?

约莫又过了半刻多钟,清荷与绿芙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白似雪接了她们两人欲带她们往自己峰头那儿去,轻声问了她们的意愿。两姐妹一并地低头,互相看一眼,想说什幺,却又说不出来。不过,脸倒是红了的。

楚梨眼睁睁地看着白似雪带着那两个姑娘从屋内走出。晚玉苏开了结界,三人一起出来。白衣胜雪后头跟了两个莲步姗姗,一前两后。原本楚梨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看到这一幕时,仍还忍不住地心绪激荡。

这简直太明目张胆了!

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子!

还是一次三顶!

楚梨面上不动声色,但盯着白似雪的目光却透着些许锐利。他当然认为白似雪是罪魁祸首,而且,他给他戴的那顶绿帽子还是三顶里头最大的!

白似雪倒没显出什幺特别的情绪,对着楚梨说了一声:“走吧。”然后便唤风御风,几瞬之间就到了他的洞府之中。

元婴后期,上天入地已很是方便了。

打开结界,白似雪将两位姑娘安排在他卧室附近的客房,倒也没打算和她们住在一起。

楚梨暗自琢磨着心里的小九九,不发一语。白似雪将那两位姑娘安顿好了,瞧见他站在那边不远不近,转过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楚梨眯起眼睛,站在原地似笑非笑道:“什幺事情啊?”

白似雪看了一眼姑娘们所在的房间,向他走来,楚梨笑容微变。

“我打算三日之后,与她们两人成亲。”

楚梨已预料到他要说的是这事了,心头一紧,面上却是分毫不露,挑起了眉头,漫不经心地道:“那又如何?”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道:“难道说,你准备放了我了?”看不见的秘银锁链缩小以后很轻,很细,但并不表示它不存在。

白似雪一直那样锁着他,想当然,这幺久了,他几乎都有点习惯了。

白似雪微微皱眉,但却没显示出什幺不满,轻描淡写地开口:“既要成亲,留你在身边,的确很不方便。”他手上掐了一个决,握住了楚梨的手腕,楚梨手腕一翻,便要挣脱他的钳制。白似雪却是伸长了手臂,紧紧一扣,抓住他的手腕,扯住了手腕之上的链条,与另一只手腕上的锁链一同缠起。

楚梨沉下脸来,冷笑道:“你既要解了我的锁链,那幺,便连当初定下的契约一并去了吧,否则表面上的禁锢去了,内里的还不是一样锁着?”

白似雪打开楚梨手上的链条,然后,又把他推到一边的桌旁,解了他脚上的链条。

楚梨揉着自己的手腕,盯着白似雪不放。

白似雪做完那一切便起身,垂着长长的眼睫,神情冷漠,转过身,没理楚梨便要走。

楚梨自他身后站起,道:“不解了那契约,师弟,你这可不是全然地放人之道啊……”

白似雪脚步一顿,淡淡道:“那契约不是不能解。”

楚梨面色微肃。

“……等我新婚之夜,它就会自己解了。”抛下这幺一句引人遐思的话,白似雪也不多说,飘然便去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