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08)(2 / 3)

情、欲、爱 江小媚 7852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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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看上去整洁、俊朗,又不失职业背景。“你变得我初看也认不出;怎么回来得这么突然,我也是接了妈妈的电话才急急赶来的。”绮媛帮着他推动旅行箱,肖翰答道:“一言难尽,闲时再说给你听。姑妈好吧?绮丽好吧?”

“都好,妈妈经常地念叨你,说你翅膀硬了,也不知回来探望她。”绮媛显得十分地兴奋,话语也平时多了,完全回到了少女时期。“翰哥哥,你真忍心,出国这些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们。”绮媛驾着车,透过宽大的遮阳镜对着他说,肖翰似在沉思,他说:“刚出国那些年忙着打拼,又是读书又是深造,再接着结婚生子,那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那这次却突然有空了。”绮媛问道,他说:“我辞职了、离婚了,想给自己放个假。”绮媛猛地踩了个刹车,两个人都向前倾了个身。待车子又恢复了原有的速度,绮媛问:“好好的,干嘛就离了?”“一言难尽!”他把双臂忱放到了脑后,长叹出一口气来,仿佛把心里郁闷一吐而尽。

绮媛自作主张地订了海悦大酒店的房间,花费高,但她却不放在心上,反正公司每年的接待费用都经她的手又不用她掏钱。她领着他进了电梯,绮媛揿按了楼层回头说:“你在房间里稍事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用餐,我把他们都通知过来,为你接风洗尘。”

“不要搞得那么隆重吧?”他说,绮媛笑着:“一定要的,你不知我妈妈多么想你。”这是一间临江的套间,从宽敞的窗口能见到碧波荡漾的大江,以及来往穿梭的船舶,夕阳西下将江水染得猩红。肖翰进了卫生间,绮媛就外间忙着打电话通知若芳和绮丽他们,门敞开着等待着服务生将行李送来。

肖翰洗过澡穿着酒店白色的浴袍,他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垂着腰带。见绮媛斜放着身子在打电话,他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体上移开,绮媛说得很急,舌尖从丰满圆润的嘴唇中吐了出来,充满淫荡地舔过唇边,又快速收了回去。

毋庸置疑,如今的她出落得成熟性感,她一定经历了不少的男人,看她随意的一颦一笑一伸腰一踢腿,都像是挑逗男人,不,是在宰割男人。他围拢住浴袍的下摆,因为兴奋而膨胀勃起的东西,一下子蹦了出来。“怎么样,这些年?”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还好,你呢?”绮媛用手掠着头发,耳边那黑蝴蝶发翅不时地掩住她的一只眼睛,让她颇觉不习惯。他露着的一双腿修长笔挺,小腿上有密密卷曲的毛发,能想象得出里面是怎样诱人的躯体,说不准还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呢。绮媛想着,大腿内侧的肌肉不禁异样地绷紧了,一阵激情的碰撞之后,使她身上的魔障会时时地毫无来由从角落里冒出来,这一直让她不安。时隔多年刚见过了他,已经被荷尔蒙完全转化成了亢奋了。

表哥肖翰是她的初恋,绮媛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以前假若是寒暑假的时候,肖翰便经常地到姑妈家里,大人们总是嘲笑绮媛是他的老婆,绮媛也觉得他们似乎“关系”不太一般。他们是在这种嘲笑的推动下懵懵懂懂的。

绮媛记得有一年夏天,表哥突然窜进她的房间,就在她跟前说:“媛媛,我们已是夫妻了,你把衣服脱掉吧。”没等绮媛反应过来,他就自己先将裤子脱了,绮媛看到垂在他两腿中间微缩的小东西,温顺地贴服着阴囊,小小的睾丸沉默着。

绮媛不知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玩,在她的心里夫妻只是在一起,妻子为丈夫洗衣做饭,喂养孩子根本就没有要脱裤子这回事。肖翰用自己的手捏着细小的阴茎,向绮媛送了过来。绮媛便惊奇地发现,他的阴茎倏忽间竟像一支钢笔一样直直的,好像在微笑,好像在叫唤,更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抒写什么了。

后来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他们之间更有了些懵懵懂懂的情感。每当两人在一起时,绮媛的脸总会绯红起来,羞赧极了的模样,然而她的眸子变得晶亮晶亮的。绮媛清楚地记得初夏的某一天,他们领着绮丽一起到公园,在绿水青山之间尽情的玩耍嬉戏。

在一处冷饮滩前,他们用有限的钱买了三根赤豆冰棒,绮丽接过手之后,便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样舔吮。绮媛舍不得吃,只是在冰棒融化了才探出舌尖舔了一下。肖翰很快就吃完了,他抢着要绮媛手中的冰棒,绮媛高举逗引他,他们笑着追着便钻到树林子里了。

记不得接下来的情景是怎样的先后秩序,也许是她先抱住了那个战栗着等待着的少年,然后,就有了那种令人发狂的激动。他们也不顾得掉落的冰棒,弄折了的小树枝在他们耳边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他们的身体奔流着灼热的血,两个年少的孩子用发颤的双手抓住对方的身体。

肖翰的手撩起了绮媛身上乔其纱的裙子,探入了她的白色内裤里,绮媛少女神秘的圣地第一次迎来了男人的侵犯,他的手肆意地抚弄着,就在手指快要插入她的花瓣时,她猛地将他推开了。他把裤子脱到了膝盖上,对她说:“你摸摸,你摸摸我。”-绮媛就见到了他的阴茎,在并不浓密的黑色茸毛里,像笋一样生长着一个并不漂亮的“乌贼”:微黑的,皱皱的,看上去就是一张皮堆着。她很不情愿地摸了,打探虚实那样捏了几下。实在不知道摸那玩意有什么好玩。

它是温软的,她正这样感觉,却发现它在膨胀,在她的手心里冲撞,然后她的手根本就捏不住它了。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它,它冒出一个微红的头,光亮,裂着小嘴,像竹子一样直指青天,还挂着一滴晶莹的露珠,我绮媛地放掉它,感觉那东西在背后一直追着她。

他们玩得忘乎所以,绮媛更乐于接吻,他们已逐渐地熟练了,有时竟也能让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里,而且互相缠绕起来,直到都觉得肚子饿了才离开。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绮丽不见了,他们扯破喉咙在公园的每处嘶哑地喊叫着,绮媛急得掉了眼泪。

到底还是肖翰冷静,他说回家告诉大人去,便拉着绮媛的手飞快地跑回家,却发现绮丽已吃饱了饭在啃着一只苹果。绮丽找不到了他们,哭着四处游荡,后来遇到了好心的大人,将她带回到家里。

“该走了吧,我已经饿坏了。”肖翰已穿戴完毕,他已换过一件悠闲宽松的体恤和一条纱麻的长裤,绮媛在他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她获得一种小小的满足,带着快乐的眼神,她只是笑着看了看肖翰。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面有种很饱满的东西,当她碰触到它,那东西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那股力量的冲击很大,刹那间涌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她立刻一阵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躯体像水一样,融化,荡漾。绮媛很吃惊,现在,这样简单,就已湿润。

她知道他们之间会有那种藕断丝连的感情,他能感觉她需要什么,可以很及时地找来送给她。“其实你的变化并不大,怎么一下子我就辨认不出来。”他们并肩走在长廊上,绮媛说道。

“你认识的男人多了,每张脸对你来说,都差不多。”肖翰说:“而你更变得让人嘱目了,我不敢认。”“有吗?说明你已把我给忘了。”绮媛讪讪地说。

说话间已到了餐厅,绮媛预定了一个雅间,里面已摆放好了餐具茶杯,坐下约二十分钟,绮丽来了,穿条牛仔裤,宽松的白T恤,隐约见挺拔乳房影踪。身边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像保镖一样紧护着她。绮媛介绍说,这是绮丽的老公秦亿军。

于是肖翰站起来和亿军握手。亿军比他高出一个脑袋,他的手很大,一下子把肖翰的手吞噬掉了。寒暄过后,亿军临坐下的时候又瞟了绮媛一眼,大着眼作镇静地端起了杯子地喝茶。那饱满的眼神,让绮丽很不是滋味。

这时门又开了,服务小姐领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肖若芳进来,后面是绮媛授意将她接来的建平和贝贝。姑侄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泪盈眶,若芳自己就两个女儿,一直都把肖翰视为儿子,久别重逢自然另有一番深情厚谊。

又见了建平,两人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胖瘦,肖翰见他把休闲服也穿出品味来了,混身上下透着一股很懂吃喝玩乐的潇洒味。贝贝对这突而其来的亲戚差不怯生,甜嘴滑舌地透出可爱。绮媛正在点菜,服务小姐像秘书一样聆听并记录了她的话,手中的圆珠笔沙沙沙沙,笔头摆动的幅度很大。

绮丽过去手搭放在绮媛肩上,浑身没骨头似的挨着她,顺便把她想吃的几样菜也捎带点上。她紧绑着的牛仔裤刚及脚踝,箍得她的整个下身线条毕现,浑圆的屁股像充足了气的球。绮丽的嘴巴在动,肖翰听到见她说什么,绮媛嗔怒地推了她一下。

菜肴非常丰盛。若芳把爱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迅速地补充给肖翰。

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肖翰,享受君主般的荣耀。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若芳是夹给他的,像臣仆给君主献礼,无限忠诚。话题无不例外地围绕着肖翰进行,他也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了他的情况,自然没有提及他离婚的事。

亿军端起酒杯,致了一通欢迎辞,然后一饮而尽;肖翰滴酒不染冷眼旁观,眼下亿军笑声爽朗,风趣幽默,自信心爆棚,理当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要不,也制服不了绮丽这副娇媚的躯体。倒是建平始终脸带微笑,荣辱不惊波澜不纹地,他也接二连三地饮了几杯的酒,却脸不改色依然清净白皙。

亿军就对肖翰发难,他已离开了座位到了肖翰跟前,一手拎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肖翰推辞着,绮媛看不过去帮他挡着。她兴致高了很多,变得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闪闪发亮。是若芳说话了,才阻止了他们继续狂饮的劲头。

若芳说着他们幼小时的趣闻轶事,亿军不断地对着绮媛使出暧昧的眼色,绮媛媚笑不语,嘴里啃着一边大螃蟹,反朝他使眼色。不小心手被蟹钳划出血来,肖翰递给她一张干净纸巾,替她把螃蟹卸成几大块。他把这几件小事做是认真出色,无微不至,谁看谁羡慕。

顿时亿军的脸阴黑一片,绮媛狠狠地剐过去一眼,他神色疲乏,显得强作欢颜。席间绮媛起身去了趟洗手间,亿军跟着在门口等她,绮媛见着他时稍微一征:“亿军,你干什么?”

“媛媛,我晚上值班,我想你了。”他苦着脸灾难深重的样子,绮媛厉声地说:“秦亿军,我们已经结束了,为了绮丽我也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刚要离开,亿军抓住了她的臂膀,他哀求着说:“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秦亿军,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绮媛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了雅间,大家都酒足饭饱,菜也上完了,碟子基本上也空了,各样的海鲜几乎都尝了一遍,已经到了尾声。喝完龙虾粥,大家扭腰的扭腰,挪屁股的挪屁股,好像干了一场很累的事情。贝贝的头发刚够扎起来,绮丽替她梳了两个牛角。她见自己长出两个牛角来,很新奇,对它们爱不释手。

绮媛害怕亿军借着酒意再缠绕不休,忙安排着大家离开,都喝了酒,绮媛便请了酒店的代驾,肖翰自告奋勇说要送若芳回家,顺便跟她聊聊,绮媛便让他驾着绮丽的车。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并约好明早陪他饮早茶,绮媛回到了雅间。

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中,绮媛说真累。建平说但你很兴奋。“这就是你说过的表哥?”建平问,绮媛直视着他:“怎么样,不比你差多少吧。”“你是把我当成他的影子吧,难怪那时一见钟情似的。”建平调侃着,绮媛含笑而怒道:“林建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时代驾的敲门进来,两人就没再说下去。

隔天,当建平带着贝贝正要离家的时候,绮媛还在浴室,他问她今天做什么?

绮媛在里面大声地回答:“陪表哥!”

建平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出你很兴奋。”

“有吗!”

“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他嘲讽地说。

“当然,你快走吧,贝贝就要迟到了。”绮媛挤眉弄眼地说。真的让建平说中了,绮媛感到了惶恐,她为自己体内存在巨大的激情与欲望惶恐了。我怎么了,我是淫荡的女人啊,跟明伟还处于缠绵热烈的阶段,就将对另一男人兴味盎然,想到这不禁浑身颤栗。

我真淫荡!她镜子里的自己说。荒诞啊。她想-她赤裸着身子从浴室出来,走到梳妆台面前,坐在圆鼓鼓铺着丝锦的椅子上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玫瑰色带花边的内裤,想了想手一指一勾丢到地上,又找出一条黑色的T型内裤,抬起腿套上。那细小的一片布块根本遮蔽不了什么,如果他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惊讶?

她的身体里感到悸动,血液随着太阳穴的震颤沸腾着。大腿间的那地方又燃起欲火,阴唇由于充血变得肥厚,变得敏感、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肉蒂如花蕾般突出来,似要磨擦着T裤的细小的丝织,胸脯急剧地上下起伏,使大腿有了微微颤动的感觉。

她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饱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胸前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奶头由于兴奋而变得尖硬。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她不禁对自己微笑。

轻薄透明的乳罩将她的双乳兜住了,她拿起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无袖衬衫,和一条深红色的裙子。这套着装使她看起来更年轻,衣襟飘飘像情窦初末开的女学生,看起来清新、明净。她知道体内开始骚动了,浑身有些飘飘然。她的眼睛闪着异常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