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05)(2 / 3)

情、欲、爱 江小媚 7229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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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妙!你这荡妇、淫娃、你是吸食男人精髓的妖精——。”他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从他的嘴里吐出的这么淫贱粗陋的话来,令绮媛也不禁觉得好笑,难以想象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有这么粗俗的一面。他像一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不停地操纵着那根粗壮的阴茎在她迷人的洞穴进进出出。

绮媛因为压抑而把脸涨得通红,在愉悦的快感中五官扭曲变动,使她看起来跟平常截然不同。他还在不依不饶地冲刺,他的嘴里不停歇地说着刺激她、鼓励她、抚慰她的话,而自始自终他的阴茎不停地在给她焚烧的情欲火上加油。

绮媛觉得她的身上的骨髓就要散开,五脏六腑好像要移位了,要化成水了。

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而他身上的汗滴在她的雪白的脖颈、乳沟、以及腹部,而她的淫液也湿透了他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户,汇流成一条奶白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再坚持一会,我还没够,你可以的,媛媛。”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阴茎依然毫不懈怠地抽动着。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的持续能力难以置信。

他几乎一刻不停地纵送抽动,他的阴茎在里面左冲右突上下顶撞,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能见到的方式,忽而深抵到底忽而轻抽缓送,或是疾驰如蛟龙出海或而轻送像蜻蜓点水,最后像定海神针似的深插在里面,尽致地享受她的痉挛吮吸。

“我不行了,我精疲力竭了!”绮媛小声地说,“是的,你能行的,媛媛。”

他执着地重复着,而又摆臀扭腰挺动他的阴茎,而绮媛把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把它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侧了过来。

绮媛的一半身子压在他的上面,肘部支撑着光亮的木质桌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他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

亿军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钳制固定住她,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绮媛不知难历了第几次高潮了,而且持续不断。她的阴道由于泄出淫液过多几近干竭,有些涩滞的疼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磨擦的力量似乎更加粗粝,抽插的劲力也更是沉重,产生的快感令她的子宫阵阵悸动,她觉得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翱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

她听到的他舒缓地叫了一声,并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他滚烫的精液使她混身充满了惊喜,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那还在不停地喷射的阴茎在她的里面融化直至变得疲软。

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惊讶地发现他们把办公桌弄得湿漉漉了,又是淫液又是汗滴的,简直就像是打翻了一杯水。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亿军。他正靠在一张椅子上,裤子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

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飕响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他。但他这时却没说话,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和胜利者似的笑容,这使绮媛感觉到了她的任性她的随心所欲产生的恶劣行径。绮媛从地上拣起了她的内裤飞快地进了卫生间。

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他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

亿军跟着进来,他无所忌讳地在她跟前澈了泡尿,绮媛想真的逃避不了,那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淫液,这赤裸裸的事实。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失魂落魄,表情凶恶,眼里还有泪光点点。绮媛想真是愚蠢极了。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媛媛,我得走了,你在这里等绮丽吧。”外面亿军说,他已穿戴齐整,脸上又是一付英气逼人的潇洒样子。“你走吧!”绮媛刚步出卫生间,就见亿军双眼瞪的溜圆,嘴巴也不由的张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位绝色美女,妩媚的脸浓妆艳抹,卷了长长的睫毛,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一袭黑天鹅长裙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平日披散在脑后的如黑瀑布般的秀发在头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象牙般洁白的脖颈,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红晕。裙子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双腿修长匀称,蓝色的胸罩,却把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绷得紧紧,贲起的碗状乳峰傲然的挺立着,整个人看起来具有一种无法征服的娇艳。

“你还没走,手底下的人等急了。”绮丽娇嗔地说,亿军慌乱地说:“就走,马上走。”他过去象征性地搂抱了绮丽,并轻声地说:“你真美!”透过绮丽的肩膀他对着绮媛,脸上有种疑惑而急躁的神情。

绮媛把头扭开。她突然很怨恨眼前这一幕,恨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他没有资格向妹妹伸出这双伪善的手。这双手曾经抚摸过她姐姐的全身每个细节。在这个欺骗的时刻,这双手格外地刺眼。难道他没看出来,绮丽此刻是多么善良清纯。

就是这个男人刚刚跟她进行了一场欢愉的你死我活一般的性欲。今晚却怀揣着钻戒要向她的妹妹求婚,绮媛全身都被绝望气息侵袭着,而这个让她看见自己可耻的纵欲的秘密场景的男人,却对着她的妹妹礼貌而虚伪地说“你好美!”。

就算他有l00个喜欢她的理由,绮媛也应该尽快结束这段感情,就让这个男人滚蛋,滚得远远的。

从电梯下来,跟着绮丽走向停车场,绮媛就自觉从容了许多,细细反省刚才发生的一幕,像个肥皂剧。“绮丽,你想吃什么?”绮媛在车里紧扣安全带大方地说,绮丽闪烁着好看的眼睛想了片刻:“我想吃西式大餐,不是我馋嘴,是要那种浪漫的气氛。”

绮媛侧过脸看着绮丽身上的衣着,确实不适宜到那些排挡酒肆,唯有奢华的酒店优雅的餐厅才配得上她这隆重的装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这顿饭的时间会很长的。”

“好啊!”她对着后视镜,很快的用手把右鬓一绺松弛的头发抿了一下。天已渐渐放黑,街道的华灯初上,依附在高层建筑上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有迎面而来的车辆打起了灯光,绮媛小心地驾驶,随即又转入老城区,把车停放在一幢古老的楼房。

那幢欧式的三层建筑散发着不张扬的优越感,品字形的构造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自有说不出的奢侈,绮媛停好了车,领着绮丽走进品字中的一个口。推开玻璃门进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气流迎面而来,说不出的清爽惬意。

从乌黑的楼梯上了二楼,是个不大的餐厅,高高的灯柱、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墙面涂上了一层复古情调的油漆,优雅的赭色,光滑厚实的质感,很适合小女人的审美情趣。“怎么样,这是私人会所,不公开对外营业的。”绮媛得意地介绍。

“一定是那个老男人带你来的,这地方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想得出。”绮丽调侃着,绮媛跟着也笑出声来,真的让她说对了,这是总裁王兆辉跟几个富商合伙创立的私人会所。身穿红色西服的服务生将她们引进座位,绮媛问她喝什么?

绮丽说随便。

她的眼睛被餐厅的另外一角吸引住了,那里是突起的一个台子,放着一台崭新锃亮的钢琴,弹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体颤抖着,带着一种神经质,令人心动、令人害怕,那种轻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劲头。他乌黑的长发甩动起来,一连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喝点什么?”落座后绮媛问道,“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艺术气息,在这凡尘俗世很难见到。”绮丽答非所问地感慨,声音还好像打着颤。绮媛看了心里暗笑,把服务生招来,在他耳边自作主张地点了些菜。“应该开瓶红酒。”绮丽目不转睛地对着台上,并没忘了吩咐绮媛道。绮媛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服务生开酒。

绮丽的眼睛润湿了,的确让那小男生俘获了芳心、神魂颠倒了,周围的嘈杂、外面烦心的事都离她远去,让她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有种瞬间的安静。餐厅渐渐有了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贵、各财团的首脑、总裁,也有些衣着华丽的女人,她们衣着性感,如灼灼桃花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经上桌,绮媛摆弄着高脚酒杯突然问:“绮丽,你今天到底是高兴还是烦闷?”

“有什么说法吗?”

“不是说高兴就喝冰酒,烦闷还是把酒温一温。”

绮丽道:“那你说我是高兴还是烦闷?”绮媛道:“都有一点。”绮丽笑道,那怎么办?绮媛道,那就喝慢一点。

“绮媛,我好像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绮丽郁闷地说,绮媛笑道:“是鸟入笼名花有主的意思。”绮丽摇摇头:“不说了,喝酒!”于是两个人开怀畅饮了起来,很是尽兴。

弹琴的男生不时对着她们张望,显然是认出了绮丽;绮丽也注意到了他,这时的她静穆如神浓冽似酒,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对着台上。这时的她微张嘴巴,隐约能见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嘴唇,绮媛在一旁旁敏锐地感到了她的局促和吃惊,显然,男生的年轻和出众出乎了她的意料。

绮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嘿!失态了,别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

绮丽猛地一愣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弹得真好。”

“我怎没觉得好,我真佩服你,连孩子你也逗弄。”

绮丽这时更大着胆对着男生微笑。她不紧不慢地说:“人各有志,就像有人喜欢逗弄老年妇女一样,我喜欢逗弄孩子。”

绮媛不知道该怎样接绮丽的话,脸上顿时一片红晕。

绮丽咕咚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灯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对绮媛柔情绵绵地笑了。“绮媛,说真的我从不知道他要什么。”绮丽好像看见了憋在绮媛心里要说的话,先发制人,“别看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了。”

“这跟建平不同。”

“这么说你知道建平要什么了?”绮丽的话里充满了嘲弄。

“当然。”绮媛没在意,因为这题目让她激动,也让她骄傲。

“绮丽,哪个女人也不能永远占有一个男人的感情。你曾经拥有过他的感情,这就够了。现在强调的不是厮守终生,而是曾经拥有。也许有一天别的女人也会把建平从我手里抢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能承受。”绮媛说得有些慷慨激昂,绮丽冷着脸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轮到绮媛别过脸看着台上,小男生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座椅站起来,台下的客人涌动着拍手庆祝,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绮媛跟着盲目的鼓掌。

“绮媛,我该走了,等着亿军给我戴上钻戒。”绮丽说,同时对她摇晃着无名指。“绮丽——”绮媛欲言又止,绮丽说:“没什么,我走了。”

绮丽走了之后,绮媛还呆在那里,她不想太早离开,她的脑子里有很多想要理出头绪的东西好好冷静静一会。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也难怪,她现在真的是为情所困。贝尔的离去让绮媛有一种失落的情绪渐渐涌上心头,并不是因为她讨厌他,而是因为他给她的生活带来极大的欢乐,她感到沮丧。

可马上就冒出来一个秦亿军,一直以来绮媛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对于像她这种现代都市的知性女人来说,丢弃一份感情像是丢掉一个东西,这种背弃行为几乎是一种生活本能,易如反掌。从一个目标漂移到另一个目标,尽情操练,保持活力。

可这一次却令她陷入两难之间,一边是情如烈焰的男欢女爱,另一边则是挥之不去难以割舍的姐妹亲情。“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弹钢琴的那个男孩走了过来,就在她座位的旁边坐下了。绮媛撩起目光乜斜着他,眉眼间荡漾着柔情说:“该我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