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郑重警告你,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无限制地来威胁我!
好好记住我的话,我只给你……一百次的机会!最多……一万次!”
学到高潮的丁成天,又开始激动了。他一会儿两手缩在胸前,模仿被爸爸震慑住的妈妈的模样;一会儿张牙舞爪,乱挥拳头模仿愤怒的老爹。
余勒始终闭着眼。
他怕他若睁开眼,就暴露了他的紧张,他的担心,他的感动……
讲完故事的最高潮,丁成天一脸沉醉:“你知道我在激动什么吗?”
余勒这才轻轻睁开眼。
“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爸爸妈妈爱我们,而我们,也爱爸爸妈妈。我们是幸福的有爱的一家人。”
余勒眼睛发潮,很快转过脸。
他觉得自己应该嘲丁成天两句的,譬如,拜托你爸妈不是我爸妈,拜托我跟你可算不上一家人……然而,此刻,他更愿意安安静静的。
“弟弟,我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只要一想到你曾舍命救过我,我就知道、认定、深信不疑,你是爱我的!”
虽然余勒自幼长在被父母平等、友爱对待的家庭,却是个“情义在胸口难开”的人。他甚至开不开口对妈妈说“我爱你”。
而眼前,一个在同学们眼中冷酷、傲慢、渣属性爆表的人,一脸激动说着“我爱你,你爱我”,还真是满满的违和感啊。
不过,余勒却听得暖暖的。
丁成天并不介意余勒的淡淡反应,絮絮叨叨讲了不少爸爸妈妈相爱的例证。直到胸中翻滚的情义抒完了,才放过余勒的耳朵。
在医生的妥善治疗下,经过一夜和半个白天的修复,余勒自觉已经好了七八层。吃过午饭,到了下午三、四点的光景,余勒提出离开。
丁成天愣了神,期期艾艾,吞吞吐吐。
余勒知道,肯定是丁成天需要请示家长。
果然,过了一会儿,丁成天寻了个借口,溜出余勒休养的房间。
余勒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强迫长期留下,除开“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外,他可是有正式、正规职业的人,同事们不会坐视他的消失。遑论还有一位对他情有独钟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