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看着小时后的自己,呼一口气,其实在从那间妓院回来的当晚,我对此事的反应并没有这么激烈──心里也许是有类似的情绪,而这一点情绪也确实是我往后想法的雏型──;严格上来说,我是在过了好些年后,才觉得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至少该有这类看法出现。
虽然绕了些圈子,但不算太难懂,明想;小蜜刚才的表现,很符合蜜的理想。
但在现实中,当时的她即使有所不满,也不会像梦中表现的这样愤怒。
显然蜜在小时后,对自己还没像现在这般严厉。
明觉得这样比较合理;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她对心理学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是她想维持小蜜在她心中的形象:柔软、娇小,又天真。
很快的,明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差劲,但不把烦恼显露出来;蜜现在很有分享欲望,明想,既然如此,就不该让蜜误以为她没有耐心听下去蜜闭上眼睛,说:隔天,我是去重新翻阅有写到性服务业和社会问题的书籍,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每次,我一读到描写残酷事实的段落,就会在脑中说:人类就是这个样子。
有不只十年时间,我只需要在脑中重複这一句话,就能够对亲眼目睹到的乱象视而不见。
而我一直要到很久以后,差不多是在凡诺死去的前一个月,才有渴望他改善这一切的想法。
有将近十秒,明不知道她坦为何要承这一切;这些话显然对蜜的形象没有正面帮助。
而在脑袋变得更加清晰后,明才发现,蜜是认为她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是最不堪的段落,蜜也想要尽可能减少修饰。
她讨厌说谎,特别是在明的面前。
蜜晓得,自己仍称不上是有足够的勇气。
但至少,她已经一点又一点的示出自己的真面目。
光是看见明的眼睛,就足以让身心放松不少,蜜想,接着开口:不久之后──应该就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我会和你说得更清楚。
明晓得,蜜没办法现在就说;在经历刚才的过程后,蜜需要几个小时来调整心情。
垂下耳朵的蜜,又开始舔自己的左前脚。
这是不自觉的动作,反应出她对刚才的经历依然余悸犹存。
蜜甚至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从明的身上移开。
所以当明的膝盖出现他的右脚前时,她睁大双眼。
明敞开双臂,把蜜给抱在怀中。
令明惊奇的是,触感和现实中一样。
似乎是当两人的意识特别靠近时,脑中各个区块的活跃程度就会上升。
这样可能会妨碍休息,明想。
但在这阴暗的环境中,她就是想让自己的阴蒂、乳头和肚子都碰触到蜜的毛发。
明吸一大口气,说:无论有什么样的心事,都尽管和我分享;当然,得按照你期望的节奏来。
先前,她就和蜜说过类似的话。
其实到现在,明仍觉得自己不适合说这种话。
好像假装自己很成熟,懂得比对方多似的,明想,感觉对蜜有些冒犯。
而即使怎样都显得笨拙,人生经验又差非常多,她还是想要帮蜜分担心中的苦恼。
明难得──单就这一阵子来说──是因为紧张,而不是因为性欲高涨的缘故而导致心跳加快。
而她也只有在和蜜相处的时候,才会如此紧绷。
若不是因为被蜜的前腿挡着,她的肚子下缘是有机会碰触到蜜的主要触手。
有可能在梦中激起蜜的强烈性欲吗?明想。
她也发现,自己只要一紧张,就会忍不住用下半身思考。
过了快十秒后,蜜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少了。
在被明抱在怀里时,蜜尽管内身心的感受都相当丰富,外在的表现却常常跟一块石头没两样。
蜜身体的敏感程度不会比其他人差,明的做法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刚才的过程中,蜜当然是有得到不少感动。
然而,她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压抑。
蜜想,人们在亲热时,每一下的呼吸控制和肢体动作等,通常都是为了使体内的热流翻腾更为顺畅。
这既是为了持久,也是为了能清楚感受到快感,明是如此,丝、泥、露和泠也是。
而今天,蜜刚开始和明做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几乎就像那个廉价妓院的娼妓在应付客人般,蜜想。
下一秒,她感觉胸腹非常紧绷。
从过去到现在,她都不希望这两者间的相似度超过五成,更不希望自己就是造成两者差异缩小的元凶蜜当然很喜欢明,也想要更直接去回应明的热情对待。
然而,在蜜内心深处却,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你不该在这过程中感到快乐。
语气非常严厉,似乎真是来自良心,总能让蜜的胸口一阵紧缩。
这个声音甚至还说:你该为你现在得到的快感感到内疚,甚至羞愧!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蜜其实很清楚。
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而她其实不怎么想透露给明知道。
蜜也曾试着控制这些念头,却从未真正成功过。
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病,她想,应该已经在脑中的每一处扎根,可能永远都不会好。
而正因为有这些困扰,明的存在才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即使只得到这么一点回应,明一样十分乐在和蜜亲热的过程中。
明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应酬的意思;即使没有先前高潮时传来的能量,蜜也能够从她的体味和心跳等感受到这一点。
明对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是如此,原本触手生物对喂养者的期待,还不敢有她至今表现出的一半水平。
所以──无疑的──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明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们对她的形容,无非是温柔、伟大和充满包容心等。
当然,一般人类是不会认同的,蜜想,所以明和触手生物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秘密。
尽管对那些普通人有戒心,蜜也不会要明远离他们;那会显得偏执,有控制狂色彩。
何况这些普通人对明来说,还是有许多无可替代之处。
正确的说,是明有资格一次享有所有的幸福,蜜想,不需要抛弃任何一边,这才是健康的喂养者。
而触手生物都不会忘记,他们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全力避免明受到普通人的伤害。
所幸从目前的情形看来,明只会和触手生物发生性行为。
这表示明受伤、得病的机会趋近於零。
然而,蜜在放松的当下,胸口也很快罪恶感就被罪恶感给占满。
其实一直到今天,她仍会觉得,是他们毁了明的正常生活。
明若没有和触手生物接触,说不定会过得更好。
她如此尽心尽力,除了本性善良外,也像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即使肉室里有座池子能够再生处女膜,明也无法认为自己能像过去那般乾净;触手生物已经在她的人生,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口。
而她近日种种表现,都是这伤口化脓的结果。
如果用这种角度思考,要说他们目前体会到的一切,都在隐约预告一个极为黑暗的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
这样的话,就连从明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慈爱,也不能够──不对!蜜想,把自己脑中的过分悲观给赶跑。
其实不只是触手生物,连明也多多少少都有过像这样的揣测。
而明早就不会担心这些事;因为丝、泥和泠的贡献。
明的态度,也让其他人的罪恶感都减到最少。
在正式明成为喂养者之后,有关未来的诸多美好景象,就自然浮现在大家心中。
除了蜜,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就连为当下的幸福而努力都会犹豫。
很显然的,除了她之外,其他触手生物和明的相处态度都已经进展到另一阶段。
身为触手生物的领导者,也是所有触手生物的导师,竟然到现在还常回到在初次和明见面时的心理,蜜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
前一次已算是大有改善,但进步空间还是很大,蜜想。
若她也要像其他触手生物那样,跨入另一阶段,就必须得要更进一步。
今天晚上──蜜说,看着明,再和我做一遍吧。
对现在的蜜来说,这是最佳的选项。
不只是最后的高潮,连前戏也有助於她走出伤痛。
每一下舔舐、揉弄,都能让感受到明的善意,蜜想。
每次随着性欲上升,蜜都会觉得内心不再紧绷得那么厉害。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回想到最不愉快的几段经历时,也不至於失控。
明的头发、体味、乳房、肚子以及yin道,都有着术能之外的治癒效果,蜜想。
渐渐的,蜜不单是肉体,连精神上也开始依赖明。
这应该不是一件坏事,蜜想,老实说:无疑的,和你做爱,是我这阵子最感到愉快的事。
明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嘟起。
看到明的表情,蜜羞到把头往右转。
她在以下巴磨蹭过明的左边锁骨后,说:没错,我在梦里也发情。
因为这个环境实在太灰暗了,而明又一直光着身子。
或许连体内残存的酒精,也是导致性欲高涨的主因,蜜想,然而这一点实在不太浪漫,所以她没有说。
明相当期待晚上的到来,而在看过先前的景象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理出更有深度的想法才对。
也该多说些话来回应蜜才对,明想,不然就显得只是单纯的想要靠做爱来放松。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且在相当程度上,蜜应该也是这么期待的吧?明想。
为了使蜜更加放松,明鼓起勇气,说:就算你是因为回忆到廉价妓院内的场景而感到兴奋,我也可以接受喔。
有几秒,蜜屏住呼吸。
她从颈子到背部,有超过一半的毛发都竖起。
明吞一口口水,瞇起眼睛。
然而,蜜没有生气,只是非常紧张而已。
她继续回避明的眼神,几乎快把半张脸都给藏到明的脑后。
过了快半分钟后,蜜才开口:我们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与那种地方的重叠程度都不算大喔。
不彻底否认的态度啊,明想,接着说,我晓得,她两手轻摸蜜的尾巴,但我希望在这么说之后,能让蜜的幻象范围扩大,思绪更加自由。
又一次,明担心自己表达得不算好。
一但试图关心到更深层,那种自以为是、甚至侵犯的感觉都会迅速增加,明想。
当然,这得看对方是倾向於用哪种角度来解读。
果然,蜜的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吐息中更未显露出任何不耐。
其实,在明解释之前,她就已经弄懂明的想法。
蜜也晓得,自己的确是常显得过分严肃。
如果一直都那么紧绷,她即使再做十次,也无法彻底放松,明想。
而明刚才的话,也传达出一个简单、大胆的讯息。
她愿意满足蜜的更多需求,即便那会使她们的做爱过程带有更多性服务业的色彩。
这也可以被视为是一种浪漫吧?明想,接着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管向我要求。
要成为喂养者,本来就是以足够的付出为前提,不是吗?在这一步骤之后,蜜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性挑逗,明想,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yin荡一点才对。
目前热度还不算高,而明一改先前的风格。
哈一口气的她,先把蜜的两只前腿慢慢抬起。
在用两边锁骨顶住蜜的脚掌后,明迅速张开双腿,用阴部轻挤蜜的乳房和触手根部。
瞇眼微笑的明,慢慢吸气、吐出舌头。
用这种彷彿高潮前的表情来勾引蜜,明想,应该不会太过头。
蜜动一动耳朵,主动张大嘴巴。
明也吸一口气,伸长脖子。
两人接吻,而蜜的头一下舔舐,就把明的右边脸颊给撑到鼓起。
虽然唾液不是非常多,舌头的触感倒是没有一点失真,明想,在梦里深吻,感觉也不错。
而她也发现,蜜的眼睛周围有些湿润。
是眼泪,明想。
不单是因为先前的伤心和紧张,还有更多複杂的情绪,而这多少是蜜不想再过份压抑的证明。
一开始,明想假装没有注意到。
过约两秒后,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又显得不够体贴。
於是,明先以双手食指尖,帮蜜把泪水抹开。
下一秒,明试着吻得更深。
用舌头搅拌唾液和嘴唇吸吮时的声响,多少能把蜜哽咽、吸鼻子的声音给压过。
就在明刚感觉脑袋放松的时候,周围的画面也开始变得尖锐。
一些多彩的针状物,把周围的空间都给填满。
蜜没法摸到它们,行动也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却只是表示这一场梦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这些既像是笔触,也有点像是油漆碎片的东西,相当於一场梦运作到最后所产生的灰烬。
不再移动的明,尽管还维持原来的姿势,却已无法在抱住蜜的身体。
明成为背景的一部分,而蜜又变得和刚进来时一样。
明已经从梦境中脱离,蜜想,等脑袋的多数区域都没像先前那么活跃后,明就会进入更深层的睡眠。
一直要到现在,明才开始彻底休息。
看到明从这环境脱离,蜜在感到很放心的同时,也难免会有种失落感。
在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又有新的变化。
书架、书籍和纸牌等,首先变得细长,再彼此缭绕。
从动态看来,它们最终会缩成一个点;像是一堆烟,全挤入一个细小的通风口内。
不久后,明的影像也有一样的变化,并混入由书架、和地板构成的线条中。
人在变形后,就比线条简单的还要难以辨识。
即使晓得明的意识早已远离此处,蜜还是会因为感到不忍心,而没法再看下去。
过几秒后,蜜也稍微被这空间牵引。
一开始,她没有什么反应。
就算被卷如其中,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蜜想,只是和明一样,睡得更沉而已。
在先前连续的施法之后,蜜是需要休息一小段时间。
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她想要维持清醒,这样才好照顾明。
明今天的对象是她,那就表示她不该把太多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做,何况她还有将近半天时间都避着明。
这不单是在尽义务,也是在享受福利,蜜想,慢慢呼一口气。
脱离梦境的她,四只脚离开地面。
周围的几团白色光线逐渐变强,笼罩在蜜的身上。
明睁开双眼,从床上醒来。
和前几次一样,她在肉室里睡着,然后被送到房间里。
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慢慢开口:就算睡得很熟,也不至於一点摇晃或碰触都感觉不到。
特别是这一阵子,我的体重又增加不少。
这表示他们应该不是用双手或触手抬,而是控制大片肉室地面,把她慢慢送到床上。
盖上毯子的部分还算容易,而竟然连套上睡衣的过程也不会惊醒她。
这大概得透过法术才做得到,明想,不晓得是谁负责的。
谁都有可能,也许超过两个人。
总之,他们的动作非常细緻,让她睡得非常好。
就是这一点,让她有些担心。
从精神如此充足的情况看来,明觉得自己可能睡不只三小时,也许还超过八小时。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明说,转头,看一下钟上的红色数字:六点四十四分。
光这样还不能放心,明伸出右手,拉开窗帘。
太阳早已下山,而她不太可能睡到隔天晚上六点。
明记得,自己是在三点多和蜜见面。
因做得很卖力,感觉像是耗费了大半天,但实际上可能只花一个多小时,这样计算的话,明说,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时。
先慢慢发出一声呼,全身放松;接着,明用整张背去磨蹭床铺。
刚醒来就这么紧张,对露不太好。
她说,两手放在肚子上,决定以后别再这样了。
晚上六点快七点,这时间的话,爸妈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习惯,他们一定也吃完晚饭了。
家里的排烟设计有一点差,以前妈炒菜时,即使有开抽油烟机,明在房间里也会闻到一点油烟味。
送她到房间里的触手生物,记得展开部分肉室。
这样既能维持房间内的温度稳定,也能过滤空气。
而前几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饭。
那时,明也不觉得呛。
既然油烟味无法跨过饭厅,就进不到房间里;显然从好几天前开始,大片肉室空间就时常在家中开启,好像凡诺的住所,明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实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的体贴给包围。
生活品质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们做爱,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
所以她总是在思考,如何能给他们带来更多。
只希望别弄巧成拙,明说,右手拍一下脑袋,特别是对蜜。
紧闭双眼的明,把鼻腔深处的一股酸涩压下去。
她才刚起床,不打算一下思考太多。
明抬高双手,深吸一口气。
为舒缓面部的紧绷感,她把枕头盖在脸上,在床上伸一下懒腰;床上没有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对身体的负担较少,这也是她睡得比以往还要熟的原因之一。
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即使醒来后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也没忘记刚才做的梦。
即使再过几天,她也能够清楚回忆到梦里的所有细节;这股强烈的自信,也让她晓得,绝非单凭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结果。
因为是记忆嵌入,所以我会特别印象深刻。
明说,觉得这样很合理。
而在这之前,蜜显然只听凡诺讲过类似的理论,所以才不敢确定太多。
晚一点,明或许有机会听到她说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出生。
而明最好奇的,还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
怎样排序都会有些失礼,明想,而蜜会是在做之前说,或是在做之后才说。
若有两段的话,那些故事就很适合用於填补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间的休息时间。
想到这里,明摇一下头。
太露骨了,而她尽管脑中计算着这些,却没有流出yin水。
才刚醒来,脑中的画面还不算清晰,明想,不然乳头和阴蒂会勃起得更加厉害。
她倒是分泌了不少唾液,而由於睡前没刷牙,现在她嘴里的味道可能不好闻。
不需要留到和他们接吻时,明想,把唾液吞下。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接着,她伸出左手,把灯和衣柜都给打开。
明先瞇一下眼睛,而在适应光线后,她看到自己身上的新睡衣;大红色底配明黄色如意云纹,应该是很抢眼的元素,做成睡衣却显得低调。
服装设计还真是深奥,明想,两手轻抬乳房。
和先前那件绿色的娃娃装相比,到底哪一件比较大胆,她打算以后再思考。
即使不计入泥的那几件围裙,按照泠现在缝制衣服的速度,衣柜大概一个月就满了。
明想,对许多女孩而言,这可称得上是美梦成真;有专人帮忙缝制衣服,质和量还都具有如此高的水准。
简直被当成公主一样被伺候;明很难喜欢这种形容。
她想到班上的一些同学,对於朋友的善意、大方和体贴表现,竟会在背后偷偷的以傻或蠢来形容。
无论男女,都有人用这种方式来看待主动付出的一方。
明有一种感觉,好像全校最惹人厌的一些傢伙,都集中在她的班上。
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满载扭曲的价值观;明无法想像他们出社会以后,还会被污染成什么样子。
担心自己内心某处其实也认同这些傢伙的想法,明突然觉得,不该让泠继续送她衣服。
而若故意对身上的衣服臭着一张脸,对泠又太失礼,明想,开口:我喜欢他,也喜欢他为我做的衣服,这无需隐瞒。
全是实话;虽然只是自言自语,却让她充满自信。
她本来就和那些同学不同,只是几次受宠若惊后,自然会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资格。
明呼一口气,两手顺一下头发。
而或许是因为太过放松的缘故,她一边想着泠的脸,一边说:啊──好想上他。
过约半秒,明的脸颊鼓起来,低下头。
像是害喜,而只是她太过惊讶,乱了呼吸而差点呛到。
比起口头上的答谢,用身体来答谢,显然更有诚意;这在人类社会里,明想,当然是一个不太正确的观念;可泠是触手生物,且既然决定要当他们的喂养者,她就得要练到不会为这些事感到太害羞才行。
然而,在明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很快告诉她:你要是完全不感到羞耻,那可算是堕落到最深处了;做为触手生物的喂养者,这样绝对是理想的,可做为他们的爱人嘛──明脸红,赶快摇头。
而那个听起来比良心要冷静的声音又告诉她:很显然的,做爱已经成为你最喜欢、最擅长,也最值得夸耀的事了;所以你才会认为,拿自己的身体来奖励他们,是再适合也不过的了。
对此,明只承认一半;和他们做爱,不需要藉着奖励之名。
这听起来是为了让往后的相处关系更加自然,明想,但说穿了,好像就只是她想要更频繁的做爱而已嘛!她真是非常、非常的好色,而对触手生物来说,这早就已经不是新闻。
连露也知道吧?想到这里,明更加觉得无所谓了。
而尽管内心有一半是感到放松,另外一半却还是紧绷到了极点;这次压力真的是来自良心。
而比起又把自己给想得有多糟糕,明宁可再次注意泠为她做的睡衣。
这样鲜明的颜色,和孕妇的肚子还真配。
明说,感觉露又在移动手脚,而鲜明的颜色和吉祥图案,真的有助於孕妇常保愉快的心情呢。
和以往一样,明觉得无可挑剔。
而她很好奇,像这样的睡衣,泠有没有做出方便撕破的版本。
上次和他在浴室里讨论过的,明可没忘记。
她准备在不久后,就先和他那样那样玩看看。
虽严格来说,那种有点强硬的感觉,与丝和蜜比较配。
明说,轻轻拉扯上衣下摆,让乳房和肚子都更显突出。
她试着在镜子前走动、转身,感觉非常轻松。
不用挑战单脚站立或蹎脚,她就晓得,自己现在走起路来可说是一点也不困难。
这样的话,还要呼唤他们吗?明想,他们可能早就注意到她醒来,还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只是等她开口喊他们的名字。
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就这些事和他们讨论过。
考虑几秒后,明还是开口:我想擦脸,还有啊,我肚子饿了。
听起来真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明打算以后想点更好的呼唤法,哪怕听来像暗语。
而要是不出声,就让他们僵在那里,明想,反而更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
过不到一秒,书桌旁的墙上开洞。
一开始就面对床铺的丝和泥,一脸惊讶。
直到明再次出声,她们才注意到她站在衣柜前。
先露出甜甜微笑,再看向丝和泥的脸;明原本是这样打算的。
然而,她却先看向她们的胸部和阴部。
在这半秒间,明的嘴角又一下抬高太多;虽然她不至於马上分泌大量yin水,乳头和阴蒂却又硬到发疼。
真是个色胚!明想。
丝和泥从没这样狠狠的吐槽她,反而使她体内的燥热感大量淤积。
明只好藉着感受露的动作,来让自己的表情变回原样。
两手放在肚子上,不用托着肚子下缘,明想;在更习惯露的重量后,无论是久站,或是要从家里走到学校,都称不上是多困难的挑战。
丝和泥在为她高兴与担心──毕竟明还是有可能站不稳──的同时,也难免会有些落漠。
她们非常喜欢抬着她,对此,她们已有过多次表示。
明想,只是变得不再那么依赖他们,可别让他们误会成是她在嫌麻烦。
她也没真的为此感到紧张;触手生物都很聪明,不至於有这种误解。
另一个让明不想一次解释清楚的原因,是看到丝正在吸右手食指,泥腰上的几只触手也在使劲扭动。
不抬着明,感觉果然怪怪的,丝和泥都这么想。
她们小小的挣扎,让明脸红心跳。
在看到丝和泥露出有些複杂的表情后,明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没去转身去咬她们的锁骨,或搔弄她们的yin唇。
明也再次承认,自己现在真的是比她们还像触手生物。
以后一天中的行进过程,还是要分出至少两分钟来给他们抬着走;从原先的必要,变成纯粹游戏性,这可以视为是一种生活情趣吧?明想,马上说:为了确保生产顺利,明说,有时还是得麻烦你们抬啰。
丝和泥点头,脸上的笑容看来软绵绵的。
以让他们付出来满足他们,明对此其实有点罪恶感。
而只要一听到生产两字,丝和泥的主要触手都会微微充血。
她们的次要触手也骚动一阵;有几只还忍不住吐出舌头。
丝和泥要是没有一点压抑,主要触手应该会充血到极限,明想,脸颊泛红。
站到床旁的明,一边慢慢以舌头舔舐硬颚,一边想她们穿上衣服时的样子。
虽然无法一眼就看到她们的乳头和阴部,会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她们细嫩的红色皮肤,配上柔软、轻盈的布料,明想,些微的禁欲感,会使画面更加色情。
而她也更期待她们脱下衣服的过程;或者只脱一半,也许还脱不到一半!一下出现这么多选项,明光想像不到五个画面,就已经让血压上升不少。
要是泠给她们穿上可爱的衣服,明可能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抱到床上,各弄到一次高潮后才离开房间。
禽兽!明想,彷彿看到自己的良心正在摇头。
而在觉得心痒痒时,明无论怎么笑都会不像个好女孩。
也不像个好母亲,他承认,却也吐出舌头;对自己过分运作的良心表示抗议,也有点像是以舔嘴唇,来表示自己准备大快朵颐。
沉浸在这种欢乐气氛的同时,明也不时回想起梦中的沉重感觉。
脑袋和胸腹深处还是常隐隐作痛,而这些可能就是蜜这几年的感受,明想。
所幸明只要像往常那样,与丝和泥密集接触,就能够大大舒缓这些不适。
因为自始至终,明接触到的都只是片段。
即使不漏掉所有细节,她和蜜在感受程度上,也必然存在有不少差异。
晚点和蜜接触时,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明想,双拳紧握。
而下一秒,明的两边嘴角却不慎流出口水。
她在思考时,常忘记吞口水,而先前舔舐硬颚的动作又相当刺激唾腺。
丝看到了,立刻装出一副就怕被明一口吃掉似的,迅速缩起身体。
明轻皱一下眉头,期待泥能够帮忙吐槽。
而在泥用毛巾帮明把嘴巴擦乾净后,也抱着腰上的几只触手颤抖。
丝和泥的惊恐表情,都能让明联想到刚出生的小动物。
但两人表情的外圈,却出现软得像是快要融化的线条,明想,太假了!此时,丝和泥脑中幻想的情节应该都差不多,明猜,泥或许还想得比丝要更深入。
明坐到床上,把头抬高。
丝高举一根肉柱,把里头的温开水给倒到玻璃杯里。
泥刚摊开热毛巾,替明擦脸。
所以现在泥距离最近,明想,伸长脖子。
她先亲泥的左脸颊。
为留下一个清晰的吻痕,明故意亲得有些用力。
泥睁大双眼,乳头马上勃起。
明两手捧着她的下巴,柔声说:接着换右边啰。
泥点头,心跳加速。
满脸通红的她,其实有点想用乳房贴着明的嘴巴紧握手上的毛巾。
在右脸颊也被印上一个不算小的吻痕后,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十分用力,几乎要把毛巾给拧出将近一半的水来。
明转头,用力亲丝的额头和颈子。
而在明亲完之前,丝就伸出右肩胛外侧的两只触手,去偷舔泥的脸颊。
泥虽皱着眉头,但既不闪也不挡。
明猜,这会让丝萌生出想要做得更过分的想法。
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丝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接着,她们要帮明梳头;丝负责左半边,泥负责右半边。
在用手顺头发时,丝的动作不比泥要来得细,明想,而她们都不曾让她觉得痛。
才梳不到一分钟,丝和泥就开始用脸颊去磨蹭明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