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37)(2 / 3)

淫印天使 房东 8945 字 2021-03-0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根本是快要挤满,我猜是妓院门旁的人亲自通知,表示小姐刚接到客人。

而这些窥yin者原本就在附近一边抽烟,一边等待。

在这些有窥yin癖好的人中,有些人的穿着不错,明显不是住这个地区的。

其中两位还有保镳随行,而跟在他们身旁的壮汉,脸上当然尽量不显露出任何情绪。

这些住在乾净地区,或许还受过教育的人,竟然会对低下阶层市民的性行为特别有兴趣。

或许臭水沟的味道,污浊又满是涂鸦的木墙等,更能让这些常保光鲜亮丽的人感到兴奋。

凡诺的形象已经够古怪,如今即使再多个窥yin癖,我似乎也不需要感到太意外。

突然,我的几根鬍鬚感受到些微的法术波动。

抬起头的我,背上的毛竖起大半。

凡诺眼中的蓝色光芒增加,眼白有将近一成都被填满,比先前操控白沙时要多上数倍。

我以为要轰掉整面墙,尽管没亲眼看过他使出比移动陶板还要惊人的法术,我却觉得他做得到这种事。

而他不用动几下手指,也不用改变呼吸,法术就已经开始运作。

整面墙先是开始摇晃,好像化为水或油,然后又在不到一秒之内就开始沸腾。

我瞇起眼睛,尽可能把身体压低。

而动态明明这么激烈,却没有咕噜或咕哇声,这让我觉得眼前景象很不真实。

我竖起耳朵,却只能勉强听到一些咻呼、咻吱声。

跟风吹动树枝的声音很像,而这些声响都还没有凡诺的呼吸声来得大。

很快的,整面墙都变得透明,好像真的融化殆尽一般。

墙后的一切,我现在都能看得非常清楚。

神奇的是,连里头的声音也能彻底传出,再再都显示眼前的法术不只是隐形整面墙而已。

即使施展动态如此剧烈的法术,凡诺还是一样没让其他人发现。

几名窥yin者依旧站在原地的,额头继续贴着墙,几乎没有改变动作。

墙后的男女,和守在巷口男子,也是没有注意到墙面的变化。

在看过他们一眼后,我很快把注意力盖放到床铺、蜡烛、梳妆台,和房间内的男女上。

男方的脸上满是鬍子,眼睛颜色相当淡。

他看来年纪不小,或许快要五十岁。

腰臀都快跟酒桶一样宽的他,体重可能有两个凡诺那样重。

这个几乎看不见脖子的男人,穿着深咖啡色的吊带裤,和一件灰色的衬衫。

他身上的衣服因长期使用而变薄,各式髒污也让上头的大半面积都看来都非常灰暗;虽然戴着一顶又歪又扁的黑色帽子,却难以遮住他的一头油腻腻的乱发。

女方也不算年轻,好像跟那个男人差不多年纪。

可我看她的骨骼,判断她最多只有三十岁;因为长时间工作,也许还有长期忧郁等毛病,使她的外貌看来比多数同年龄的人还老上许多。

她身上的洋装接近纯红色,有大量的荷叶边,露出大片扑了粉的肩膀和胸脯。

而即使有稍微遮盖,我也看得出,她的皮肤其实称不上健康和乾净。

她的穿着特别突显乳房和腰,看来是模仿某个时代的贵族和舞者。

这件衣服不是裹得非常紧,好像只要轻轻一拉,就会让她的上半身完全裸露。

现代的卫道人士建议女人家平常最好包到颈子,甚至视露出小腿肚为罪恶。

而眼前的女人,明显是一名娼妓,穿着当然得要与保守风气相违背。

衣服布料廉价,设计感也有点糟糕──还是刻意藉此来表示某种刺,我不确定──,缝制的技术其实也有点勉强。

而即使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缺点,她却依旧能让眼前的男人兴奋,也让墙外的窥yin者呼吸急促。

在男方伸手之前,她就微微拉起裙子,将一双不算纤细的腿露出来。

而为了工作方便,她底下当然是什么也没穿。

出於好奇,我仔细嗅闻两下。

从味道判断,她没有染上恶疾,但她使用的化妆品含有不少毒素。

那些可能会使她少活不只五年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涂抹得尤其厚。

既是为了遮蔽瑕疵,也是做为制服的一部分,我想,也许只要省略一部分,她的生意就会大受影响。

因为交易的价格低廉,所以她身上没有珠宝,长得也不是十分美丽。

那名嫖客也没计较太多,只是匆忙付钱,就进到房间里来。

女人放下一个小金属罐,而我注意到,在那罐东西的盖子边缘有种膏状物。

显然是在那个男人进门前,她就先在私处涂抹一些,以确保插入顺利。

通常她的客人都没那么有情调,所以她晓得自己不可能完全湿润。

除防止受伤外,那罐东西或许还有某种程度的消毒效果。

在两人的距离不到半步时,男方右手就撩起她的裙子。

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露出多毛、颜色深沉的下半身。

咬着牙的他,迅速挺腰。

不要几秒,他就已经插入。

男人的动作十分熟练,但毫不温柔。

女方被压在墙上,表情看来有些难受。

男人在抽插的同时,左手也立刻开始揉弄、抚摸。

而他亲吻、舔舐的动作尤其粗鲁,好像不这样就不算划得来。

衣服因为材料廉价又长期使用,而有一些绽线和补丁。

如今在客人的使劲拉扯下,可能会又被撕裂。

一分钟过去,女人脸上的妆也花了。

等下结束后,她得在接下个客人进门前,赶紧把妆补好。

从她颈子等处冒出的汗珠中,有一股令我整张脸都皱起来的酸涩感。

她此时的恼怒、不耐烦,是我完全无法想像的。

而不只是这一天;她可能有大半辈子都是这样过的。

面对那样的男人,女方当然无法感到很兴奋。

有将近两秒,她的五官好像都要皱在一起。

但为了自己的商誉,她尽量不显露一丝不快,还竭尽所能使对方感到尽兴;拥抱、讚美,并演出准不低的yin叫,如此,就有机会在短时间之内结束整个过程。

最好每个嫖客一开始就全力冲刺,这样她就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定接客数。

如果鸨母没有太狠心的话,这名娼妓就能够早点休息。

我几乎只注意女方,很少注意男方。

他狰狞的表情,让我胸腹紧绷。

而在窥yin者中,有不少人对这位嫖客的体脂肪量尤其有意见。

我倒觉得那完全不是重点;一些出入酒馆、走在街上的肥胖绅士,有不少看来比中等体型的人还要讨喜。

那些又胖又老的人或许称不上性感,但他们至少是可爱的。

主要是整洁问题,让这名嫖客的大面积身体更令人感到不快。

我只需要看一眼,就晓得他久未洗澡。

他的头发和耳朵都不乾净,脸或嘴巴更不用说。

一股难闻的酒味──还混着其他腐败的味道──从他的口鼻中吐出。

有好几秒,我屏住呼吸。

窥yin者不见得闻不到,但他们似乎能把那些极为不洁的气息也视为是配菜。

虽然曾在书中看过类似的描述,如今亲自看到,还是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然而,我也没有移开视线。

我的直觉再次强调,即便如此丑陋,也有研究价值。

希望它没错,我想,努力忍着胸腹不适。

不要多久,男方的表情就已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

不单是因为体内的酒精促使,也是因为他期待这一刻相当久。

我猜,可能凭他的薪水,只能久久光顾一次,而他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感到飢渴难耐。

当那名男子发出有点像是野兽的叫声时,巷子里的这些窥yin者也变得更加兴奋。

尽管模样丑陋,但他狂暴、粗野的行为,却让这些人非常有代入感。

一名守在巷口的人,在看到那些窥yin者的反应后,发出一阵明显带有轻蔑意味的笑声。

这人负责监看有无中途加入的窥yin者,如果发现中途混入的,他会逼他们付钱。

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狠角色,他握紧右手的皮棍,让自己右手臂的肌肉更加突出。

无论是这个手持皮棍的傢伙,还是由其他人带来的湿热气氛,都让我感到很不愉快。

我开始想要离开这里,这样当然是违反凡诺的命令,八成会惹得他不高兴。

其实他要是生气,我还不担心。

只怕他会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认为我不过如此。

我咬着牙,期待能有火灾或地震来打断这漫长的折磨。

实际上,才过不到两分钟,那名嫖客就高潮了。

时间真的不长,我和那名娼妓都松了一口气。

窥yin者有些不过瘾,但他们只敢低声抱怨,不会对墙后的人大声辱骂。

因一些基本顾虑,男方记得在射精前拔出来,而还是有一点jing液进到女方的yin道里。

明明这对男女的组合丑陋到一个地步,而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们很美。

只因为他把jing液射在他的yin道里,这很符合生殖需求的行为,使我胸中的鼓动增加。

有好几秒,我因为感觉极为羞耻,而有点想要偏过头。

男方在射精之前,性欲膨胀得非常急和烈。

他想要做一个小时以上,甚至还有做一整晚的打算。

而在射精之后,他的欲火瞬间熄灭,双眼也变得清晰。

他在穿好裤子后,快步离去。

把帽子压低的他,没再看眼前这位娼妓一眼。

因为宗教或家庭上的理由,而使得他有不只一点罪恶感。

那名娼妓低下头,整理衣服,把身体擦拭乾净。

她也未再看他一眼,更未回看那些盯着她瞧的窥yin者;光是补妆等动作,就已经够她忙的了。

差不多是在这时,我就晓得,自己不会记得那位嫖客的太多面部细节;那个手持皮棍的傢伙,和那些窥yin者,他们的表情我或许会记得一些;但这位娼妓,她的穿着、神情,我将永远都忘不了。

她日子过得非常辛苦,也许很难活到五十岁。

而即使讨厌自己的工作,她也不能够掩人耳目;她必须穿着这样的衣服,脸上化着浓妆上街,好引起任何潜在顾客的注意。

对於对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她应该早就已经习惯;她或许常在内心嘲弄周围的人,无论是不是出自於报复念头;每晚,她入睡前,对人生和宗教可能都会有新的负面见解。

各种深沉情绪,从她的眼神和叹息中自然散发出来。

而这些强烈的波动,却让我的内心悸动得更厉害。

从头到尾,凡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

他眨一下眼睛,不要几秒,整面墙就恢复原状。

我们脚下的陶板开始移动,无论是窥yin者还是守在巷口的人,都立刻让路。

一个醉得很厉害的女人,晃到我们的右手边。

她在几下舞蹈似的朝右连续转圈后,把手中的空瓶往身后丢。

一串啪啦、喀啦的破裂声响起,吓跑一只蹲在木箱后的猫。

就算是神智不清的人,也会受到我们的影响,这实在让我有些惊讶。

这种法术的可应用范围非常广,而凡诺只用来避免引人耳目,和使人群让出一条路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不用我问,凡诺就开始讲解一些我早就十分在意的事:虽然我们常被叫做巫师、术士之类的,但其实比较正确的说法,似乎还是召唤士。

他想解释为何带我来这里,以及为何创造我等问题。

只是我没料到,他得从召唤士的基础开始说起。

凡诺看着天空,说:在我们的世界,和其他世界之间,有一道无论长度、宽度、深度,都难以测量的能量巨流。

我们称之为术素急流,主要作用应该就只是用於隔开多个世界。

因为它的存在太具有戏剧张力,所以我们一开始也会想,它究竟是自然现象,还是由什么更高等的存在创造。

然而,这问题可能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解答。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活这么久的原因之一;期望自己能找到答案,或者看见别人成功解答。

第一代的召唤士,找到能够从这巨流中引入一点到自己身旁的方法。

无论是透过何种方法,这事本质上就被称为召唤。

即使只是引入极为小的量,也能做出比磁石还要夸张的效果。

我们可以扭曲空间,制造幻象,移动比自己重上许多倍的物体。

当然,还有延年益寿等,好处多到数不清。

只要多位召唤士一起合作,我们甚至能够让一座大城市飞到空中,或者是影响地壳变动;让整座大陆分散,变成群岛;或者是让群岛聚集,组成一个新的大陆。

这些资讯远超出我的想像,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尽管夸张,但凡诺口中叙述的这些事,可能还真的发生过;我一开始是这样想,但他并没有接着说哪些地壳变动是由召唤士造成,或哪座大陆和哪些岛屿是他们的傑作。

我猜,这些人很少合作,说不定还常干预彼此。

凡诺把头往左歪,继续说:在过了近二十个世纪后,我们终於发现自己的极限。

在我讲得更详细之前,小傢伙,你得先晓得──他蹲下来,说:人类啊,是贪得无餍的。

以我们的老祖先为例──就是那些削出长矛,学会用火的傢伙们──,一但确定自己能够能杀死一只鹿,就会想要挑战鹿群,甚至狮群。

当然还有更多例子,但凭你的智慧,应该不需要我再列举下去。

总之,即使我们的优势已经比凡人要多上太多,却还期望更多。

所以我们不断寻找、研发,更有影响力的法术,提升效率、增加威力。

而很不幸的,我们这个世界与术素急流的距离相当远。

这大大限制了我们的发展可能,有些老傢伙原本还期待能够上月球,甚至去土星附近一探究竟。

啊──或许聚集世上所有的召唤士,是可以登月没错。

但说到跑去更远的星球嘛,我们很显然是做不到的。

别假设什么让地球上的所有人成为召唤士,那是不可能的。

要学习法术,靠的可不只是天份而已。

凡诺没就天份以外的部分讲清楚,似乎为了避免解说得太过冗长。

他身体站直,继续说:所以,我再重述一次,我们不可能跑到木星去。

而就目前各国间的召唤士的相处情况来说,也不可能上月球,对,就是这几句不可能。

让一堆人失去干劲,一堆老傢伙连祖国没了都可以忍受,却无法接受这种事。

有些人甚至还为此自杀呢,你说,可不可笑?我没回答,而下一秒,他发出像是蝙蝠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