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笑出声的明,高潮余韵还未结束。
她晓得,自己不可以老压着丝。
后者的喘息声很规律,好像睡着了。
觉得有成就感的明,仔细抹去额前的汗水。
她小心翼翼的往左边翻身,一串嘶噜、噗咕声自两腿间发出。
位于丝胯下的主要触手,从明的体内滑出;带有不少泡沫、部分还几乎凝结成块状的jing液,差点就卡在yin道里。
而在过了近十秒后,这些jing液还是流了出来;迅速盖过yin唇,也在两腿间牵出黏稠的丝线;嘴角上扬的明,先尽量张开双腿,再伸手去接。
牵丝几乎全落到地上,大腿内侧变得既黏又凉;明的双手很快就盛满jing液,而几乎同时的,她忍住大口嗅闻。
接着,把手给抬高的她,鼓起勇气。
她张大嘴巴,把jing液往嘴里倒。
她还伸出舌头,把手心和手腕等处的jing液都给舔乾净。
确实很浓稠,且味道果然与其他触手射出的有差;明想,应该算是种野性的气味,和丝孩童般的外表不太相符。
虽然也是不怎幺习惯的味道,明还是努力吞下;和先前一样,混着嘴里的唾液,用舌头拌一拌后,再慢慢的滑下喉咙。
过快一分钟后,终于吞下嘴里大半jing液的她,呼了一口气,因而不小心吹出一个充满弹性的jing液泡泡。
她脸红,轻咳一声。
虽然附近没人,她还是掩住嘴,再用舌头仔细清理了一下嘴唇和齿缝。
鼻腔里都是丝的jing液气味,让明感到好陶醉……两腿间继续传来咕嘟声,明不用看也晓得,位于自己yin道里的jing液还未流完。
有几次,几乎完全凝固的jing液还真在里头堵住了。
和泥的不同,丝的jing液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拨,就会再次通畅;明才刚这幺想,就试着把右手中指戳得更深;果然,更多的jing液流出,简直快要跟一座喷泉没两样。
即便不如抽插和射精的瞬间强烈,明仍打算好好享受这一刻。
她也低下头,好好欣赏这之中的多数细节;为了不错过太多,她不把手指戳得更深,避免让jing液一次流光。
jing液一点一点的流过yin道口,这过程不仅会带来满喜悦与骄傲,甚至实在有点荒谬的充满神圣感;被触手生物夺走的处女,从女孩变成女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并一次又一次的被体内she精;如此,明过去从未预料到的人生经验,却可能是她人生中最美、最充满光辉的一段。
明在和丝做完后,又过了五分多钟。
肉室内,两人的体味已经散去不少,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丝躺在明背后,发出听来是含着手指的声音:呜嗯──她们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丝那边还传出摩擦肉室地面的滑溜声。
应该是她伸了一下懒腰,明猜。
从接下来的一连串声音听来,丝可能滑到离明有段距离的地方了。
而为了把她们的体液给导引到一旁,她们周围有几处地面较为倾斜。
明觉得那画面很好玩,不过,她决定等下再转头。
面色仍相当红润的明,颈子和乳房等仍在继续冒汗。
她在哈完不知第几口气之后,余韵最强烈的感觉终于过去。
一直到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动动身体;避免有太多余韵中断的感觉,这可是很重要的。
明转头,看到丝的双脚;已经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差异,而再往上一些,则是丝光滑的阴部,和丝的柔嫩腹股沟。
丝身上的纤细光泽,几乎能让明联想到绸缎。
如果是在肉室外,直接迎接阳光的丝,身上还会冒出不少浓厚的光泽。
像是刷了层蜂蜜,明想;她第一次看到时,还没有什幺感觉,而如今──应该就是因为性高潮的缘故──,她的感性提升不少。
面对那样纤细、柔嫩的丝,明别说是吸吮了,连轻咬都舍不得;这表示她可能无法在肉室以外的地方与丝做爱,不过,若是由丝主导,她一定又是很快就沉浸在当下的感官刺激中。
在丝的胸前,那对乳尖不是很明显的乳房,正随呼吸缓慢起伏。
她的胸围比明小得多,不过,那种像是刚开始发育的轻盈坚挺感,是胸围大得惊人的明所没有的。
应该好好珍惜自己胸部大小刚好的时期。
明说,也想起丝昨天上午所讲的:能长出比你还刚好的胸部喔。
就算已经过了一天,这话听来还是相当失礼;丝刚和她接触时,还挺喜欢作弄她的。
丝仍有大幅度调整身材的能力,而很显然的,她之所以没那幺做,全是为了配合明的喜好。
虽不清楚丝的想发,但明觉得,无论大小或形状,丝现在的胸部都很理想。
明真想把脸贴在她一边乳房上,好好沉思个几分钟。
然而,在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后,明的双腿已经使不出多少力气。
光像现在这样维持挺身、开腿的姿势,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在开始休息后,几乎是彻底放松的身体,会比几分钟前还要拒绝硬撑;而现在使劲爬过去,会中断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
伸长脖子的明,眼睛再往上一些。
丝正仰着头,发出很长很细的呼吸声,果然是睡着了。
只看到丝的下巴,而不到丝的睡脸,是让明感到有些失望。
不过,在经历过昨晚的冲突后,明猜,丝应该没法睡得多好。
在决定先别出声后,把头转回来的明,低头看着自己的两腿间。
因激烈交合而搅拌出的白色泡沫,散落在丝的阴毛和腿关节等处;充分混合丝的jing液和明的yin水,远看就像是抹开的鲜奶油。
丝的jing液还剩下最后一点,几乎不再往外流,而是在yin道口凝固;她明明是第二次射精,却比第一次还浓,像是不充分搅拌的粥。
还是不比泥那些jing液要来得强韧,明想,难免会拿来比较。
昨晚,被羞耻和不甘佔据心思的明,没仔细去看泥留在她体内的那块东西。
虽然既生气又害羞,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好奇那东西长什幺样;颜色的部分应该和jing液一样,至于形状,则好像不是圆柱体;由于没用手戳弄过,所以只能猜测它的表面质感很接近脂肪。
丝也能造出一样的东西,明会在那把块玩意儿取出后,捧在手心,以鼻尖或下巴轻触。
果然,明最好奇的,还是那玩意儿的触感。
从她不久前才把丝射在她体内的一部分jing液给倒到嘴里看来,她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一块──也可能是一团或一堆──东西给放到嘴里咀嚼。
那画面真是下流,明想,自己竟然会在几分钟前做出那种事。
即使是刚学会手yin时的她,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变成这样。
她在做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太离谱,只是太陶醉在那种满溢爱的感觉中,把她很自然的就把羞耻心给彻底麻痺.把吞下对方体液的举动,给视为是爱的表现,这听起来很合理;明虽然这幺想,却还是为自己以后的形象感到有些不安。
且以一般的角度看来,就算丝和泥曾给她灌食大量jing液,她也不该那幺快就试着去主动品尝。
知道自己现在变成这样,明的心理虽然会反射性吐槽几句。
但实际上,她却没有太多紧张的感觉,也几乎不感到痛苦,还对有点自己学会大胆嚐试,和更会享受人生,而感到高兴。
丝还要睡多久,明不确定。
至少──明小声的说,再给她一小时吧。
打了个哈欠的明,期待能找到其他打发时间的方法;而在思索近半分钟后,她还是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一直维持这个开腿姿势,让她觉得有些累;在伸展一下四肢后,终于躺平的她,往左翻身。
十多秒后,明觉得阴部有些凉。
是她体内的最后一团jing液流出去了,终于。
几乎完全凝固的jing液块,把位于yin道口的jing液膜──很早就形成,却几乎呈半透明──给挤破;而落到两腿间的jing液块,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块被大略嚼过的软糖。
明只要用大腿和屁股去压,它就会散开来。
15关节处的皮肤对温度尤其敏感,而在刚碰触到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烫;位于yin道较深处的jing液留在体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所以里头几乎都是她自己的体温。
不仅是味道很重,还既黏又容易结块,通常全身都沾满这样的物质,是该感到有些困扰;丝的舌头很厉害,明想,无论是背部、阴部还是头发,都不会留下任何的味道或痕迹。
像这样的细节,明通常都不用担心。
不过,丝现在睡得很沉,没法立即处理;为了方便,明以后可能还是会带条毛巾过来。
然而,这样的行为可能是多余的,丝看来也不是在很勉强的情形下为她进行这项服务丝好像真的是非常乐意;无论沾在明身上的jing液是自己的,或是泥的,丝都能够吃下肚。
明不希望丝在享受高潮余韵时,被这些琐碎的事干扰。
而明还有个目标,就是要让丝多像现在这样,高潮到睡着。
所以必须要有一套能够用于初步处理的东西,明想;虽然,她不讨厌jing液覆盖全身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高潮的余韵已差以几乎是完全消退。
明把身体往左翻,打算用膝盖和手肘把身体撑起;而在起身的过程中,她因为乳头碰触到肉室地面而轻叫出来。
秉持着实验精神,曲起双手的她,十指轻触乳房,光这样她就已经很有感觉了。
她咬住下唇,手指稍微用力。
啊哈──明很自然而然的叫出声,高潮过后,身体竟变得如此敏感。
往后,她可能会在敏感度这幺高的情形下,让丝的舌头清理她的身体。
丝把舌尖往她的yin道里伸,不漏掉任何角落。
到时候,明可能会再一次高潮,说不定还会失禁。
而那样一定很舒服,她想,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暖呼呼。
要过了好几秒钟后,她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太没有节制了。
若是处于那种情况,她可能没法站起来走出肉室。
而在多数时候,她不希望自己连走一段路都要麻烦丝。
即使连上两堂体育课,也不会累到到这地步;明晓得,今晚自己一定会睡得很好。
但说不定──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对这种修辞很坚持──晚饭过后,她又会想要了。
手yin能带给她一定程度的满足,当然;但与丝做爱达到的高潮体验,是无法单靠自己的手指就能做到的。
全是年轻的缘故,明想,而爸妈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性经验。
她摇了下头,把脑袋里新浮出的许多念头都赶出去;那些自行拼凑的画面,对父母时再过于冒犯。
但到这个时候,她就是会忍不住去在意父母早年的性启蒙是什幺情形。
之所以会如此,可能是因为先前曾想像过要和丝一起生孩子使然;话说回来,明意识到,先前与丝讨论过的,喂养听起来也和养小孩有些像。
应该期待吗?其实她还不太确定,这部分丝可能更加徬徨。
每个人应该都会这样吧?在有过几次性经验后──明小声说,心理也吐槽;才不过三天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可以把丝给压到地上了。
当然,会常常想到父母,一部分是源自对这种生活的罪恶感;一想到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有不少事得瞒着爸妈──还是瞒一辈子──,就会让明有些心理压力。
也不可能让姊姊知道,她想,虽然结论能用一句这就是成长来带过,但这样感觉又太卑鄙了。
过了几分钟后,明发现,自己实在没法让丝休息超过一小时;听起来有些任性,但温度一降下来,身上的jing液就会凝固;皮肤长期不透气的感觉,真是挺不舒服的,且没说是跟同学出去却离家这幺久,爸妈会起疑的。
她在清一清喉咙后,先叫一声:丝──和先前的yin叫声相比,明这次的音量不算小。
而丝依旧只传出规律、细小的呼吸声。
她没有醒来。
明打算靠近一点,在丝耳边叫第二声,若这样还不醒,明会亲吻她的脸颊,依然没效的话,明会考虑轻咬她的耳朵或乳房。
丝会叫出很好听的声音吧,明想,已经等不及了。
受情绪影响,明不选择用走的,而是用爬的;虽然丝没法看见,但明在地上爬时,无论是神情或手脚的动作,都尽可能显得轻柔、妩媚。
此时,明的发情程度和几分钟前差不了多少。
然而来到丝的身旁,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丝正在溶化。
咦?明惊呼,用还没沾到过jing液的左手小指揉了下眼睛。
也许是眼睛里的泪水导致视线模糊,她想。
而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看得很清楚:丝的手脚多处塌陷,全身变得油油滑滑的。
丝头上的触手几乎全黏在一起,整张脸的轮廓也变得很模糊。
明体内的最后一点高潮余韵全消,一串强烈的酸疼穿过她的胸和胃。
紧接着,是一股来自心肺深处的强烈紧缩感,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不──!明大叫出来,双眼涌出泪水。
她赶快抱起丝,后者的体温相当高。
丝正在发烧!很快的,明的指尖发冷,双腿也因为瘫软而无力站起。
丝的身体正在迅速崩解,而光像现在这样抱着,都可能会为丝的身体带来负担;明一边深呼吸,一边慢慢的把丝轻放到地上。
在一堆散去的黏液中,丝的五官稍微浮现。
她的呼吸声,明还听得到。
而试着把手放在她的背后,还能感受到一些心跳;还有生命迹象,不用感到绝望,明先试着这幺说服自己。
然而,就算丝还活着,情况看来也不是很乐观;搞不好在过半小时,她会连这一点呼吸和心跳都中止。
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而丝没恢复意识,明也无法离开肉室。
就算自己靠着摸索,找到离开肉室的方法,又能够不顾羞耻心──直接穿上衣服、一身腥黏──的跑出去,她也无法从外界得到足够的救援。
不太可能有医生见过像丝这样的生物,明想;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再一次的,明被绝望感给淹没。
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丝曾经说:一天内做太多次,会造成身体负担。
所以,那句话其实是丝在描述自己的情形,而非针对明的身体状况。
这表示,她在和明做第二次的时候,身体是承受极大痛苦的?强烈的罪恶感,让明全身冒汗。
眼泪溃堤的她,张大嘴,发出哭嚎。
突然,明右手边的墙上发出呼噜声。
不要两秒,一个大洞出现了。
而在数不清的肉块之间,有一大团漩涡,由不规则的黑色与白色线条构成。
从洞中探出头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泥。
她的五官比丝要来得立体,头上的触手也较长,身材不像个小孩,而比较接近成人。
眼尾相当尖锐的她,有一双暗金色的眼睛。
她的次要触手在腰部围成一圈,模样有那幺一点像是草裙。
泥注意到丝,也看到明。
后者全身赤裸,又沾满丝的黏液,哭丧着脸。
稍微睁大双眼的泥,把腰上的几只触手压下去。
接着,她伸出右手,并将上头的三根指头伸展开来。
下一秒,她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语气,说了一声:哟──泥在面对眼前的情况时,态度显然较为轻松。
一时之间,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然,泥的神情不带有多少热情,但也并非冷漠。
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也不像是为了报复或骚扰明而来。
再次见到泥,明虽会反射性的咬着牙,却也感到有些放心;丝为什幺会变成这样,泥应该非常清楚。
泥很可能有治疗丝的方法,光是冲着这一点,明就不打算和她计较先前的事。
而看到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泥只稍微瞇起眼睛。
即便过了不只十秒,她脸上的担心神色依然比明期待中要少很多。
拎起腰上触手的泥,一跨出洞口,就举起其中一只触手掩住鼻子。
像使用手帕或折扇一样,明想,似乎比起丝的情况,泥更在意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瞬间,明心中闪过的情绪,可不只有愤怒而已。
而过不到一秒,她马上抹去自己心中的敌意,并于几下深呼吸之后再次提醒自己:现在看来只有泥能够救丝,为此,就算泥用十分傲慢的态度,要她为昨天的事道歉、磕头,甚至提供肉体上的服务,她都能会接受。
尽管明现在完全没那个心情,但只要泥愿意伸出援手,明几乎能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恨她的情形下,满足她到最后……泥开口,问:你们刚才做了几次?明眨了一下眼睛,回答:两次,在一个小时之内。
太密集了。
泥说,蹲下。
在这不过几秒的过程中,她眉头紧皱,还常常瞇起眼睛。
泥的脚有问题,明注意到了。
莫非,泥用触手遮住嘴,就是为了掩饰因疼痛而扭曲的双唇,明猜,特别注意泥的嘴角。
而泥一注意到她的视线,马上就把头往左偏。
过约一分钟后,泥慢慢跪到地上,说:我们是靠性行为来摄取能量没错,但两次性行为的时间隔至少要半小时,若是面对充满爱意的对象,时间间隔最好再拉长一些,否则──她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戳了下丝的脸颊;噗滋一声,指头整根没入,好像她刚才戳的只是一团果冻,就会变成这样。
明低着头,感到很疑惑,丝为什幺──她怎幺不告诉你?泥说,稍微提高声调──显然觉得这是个极蠢的问题──这孩子当然不会告诉你啦。
听着,她才刚摆脱处子之身,而她选中的对象,居然在短时间之内就愿意和她密集的做那档事,这对于刚补充完能量,正觉得全身轻盈又充满活力的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确实,丝对明极为欣赏,特别是针对个性的部分;这也表示,在人类里头,明算是很离谱、很违反常识的,而这一点,泥也早看透了。
面对她们,明不打算隐瞒些什幺,但还是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泥把头转正,继续说:就算听过前辈的描述,晓得事后会有些不适,这孩子还是会想嚐试。
什幺样的不适?明问,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过颈子两侧。
而泥只是抬高眉毛,语气平常的答:全身痠痛,据说就像和运动过度没两样。
虽然如此,在我们这一族里,确实有不少人都对这种情况报有不少憧憬。
有时,我还会听到几个人说:像这样的经验,一辈子至少要体会过一次。
当然,我是一点也不羡慕啦。
泥说完,又往左偏过头。
叹一口气的她,像是正在注意脚下的什幺东西,又好像只是纯粹想避开明的视线。
似乎,处在这状态的丝,既不是算是受伤,更无生命危险,明想,接着问:所以──她没事啰?当然没事!泥说,音量瞬间提高,这相当于我们这一族的宿醉。
嘿,可别被她软趴趴的模样吓到了,现在的她啊,可是很强韧的,几乎能算是不死之身。
这串描述让明有点消化不良,丝这几乎快化为一摊蜡油的模样到底是能不死之身到什幺地步?而在确定丝没有生命危险后,明除了好奇更多琐碎的细节外,也在意起另一件事:所以,她并不是在极不舒适的情况下,与我做爱的啰?对丝以外的对象说出这样的话,竟完全不觉得羞;对此,不只是明,连泥都有些惊讶。
后者在听完后,瞇起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意谴责明的道德观。
双方先沉默至少五秒,接着,泥把鼻子前的触手移开,改用一种挺乐的语气,说:很难说喔,从姿势看来,你是压着她做的。
说不定你的床上功夫十分差劲,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大猩猩打架。
泥说完后,笑出声。
明很难不感到生气,但此时,她心里感到高兴的部分是比较多的。
再一次的,泥掩住鼻子,说:她身上的液体渐渐乾了,再过一到两个小时,她就会醒来了。
最后回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明想,又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印象中,自已从未在一天之内有这幺多次的情绪起伏。
泥又叹一口气,说:这孩子醒来后,一定会忍不住向我们炫燿.就算她全身酸痛,仍是会觉得值得。
刺激过得不如她幸福的人,却不带坏心眼,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更不舒服;令人羡慕的家伙喔──泥刚刚不是说自己一点也不羡慕吗?明想,抬高眉毛。
而前者正伸出双手,捏丝的脸。
明也有个姊姊,而泥的行为和一般姊姊会和妹妹玩的差不多;掺有一点点的恶劣成分是被允许的。
不过,泥却用那六只粗短的手指,把丝的脸拉到与自己手臂等长的地步。
她当然没事,明记得泥的保证,却还是有些担心。
泥放开双手,丝的脸颊啪一声弹回去。
在这过程中,丝的脸没有松弛,呼吸声也未有多少改变,泥刚才的一连串行为,未对丝造成任何伤害。
明是觉得挺有趣,但可不打算也试着玩玩看。
事实上,她曾经想过,如果泥做得太过头,自己就要立刻以锁喉或直拳来阻止。
点两下头的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
她转头,问:你有打算和其他人见面吗?什幺?明低下头,随便回硬。
刚瞇起眼睛的她,正专心检视丝的脸,没听清楚泥在讲啥。
泥瞪着她,一脸不高兴的说:别开玩笑了,难道你把丝叫出来,就只是为了和她做爱而已吗!咬着牙的明,左边眉毛一连颤动了好几下。
她不喜欢泥在提到做爱两字时是用谴责的语气,总觉得这家伙根本是有心破坏她与丝之间的浪漫回忆;就为了解除先前的郁闷这之中有一大部分还是泥造成的,也做为讨论出现结果前的润滑看来,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而从她们紧张情绪的化解程度看来,明觉得自己主动提议做那档事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了。
明打算和泥表示抗议,但后来想想,真的把内心话都说出来,感觉也有些微妙。
在又考虑不只五秒后,明决定,先保持沉默。
泥往右扭一下脖子,问:先前,我和你提过的事:关于喂养我们一足的问题。
你在和她做之前,都完全没谈过?当然有!明说,从地上站起来;而毕竟没穿衣服,她赶紧以右手掌盖住阴部,再让左手臂横过胸前。
明晓得,面对眼前的生物,这类遮遮掩掩的行为并非必要;但在热度过后,她希望恢复成那个有足够常识,矜持也至少有一般人程度的自己。
明看着泥,说:我可是问了她不少问题。
现在,我不仅知道你们族人的数量,也知道你所说的喂养是指什幺。
她以为这就够让泥感到惊讶了,而泥却只是稍微睁大眼睛。
明握紧双全,继续说:我不喜欢你对我做的事,但你的话确实让我想了很多。
虽然我原本期待是让丝为我介绍,但我不想拖太久。
我想早点与你们其他人见面,所以──你带路吧!下定决心的明,心跳得相当快。
泥瞪大双眼,身体稍微往后倾;就算把拉至口鼻前的触手压紧,她也掩不住自己因惊讶而张大的嘴。
明等了至少一分钟,泥才把嘴前的触手放下。
后者点头,有些结巴的说:那、那就跟我过来吧。
即便是作风最为激进的泥,也没料到明会这幺乾脆。
原以为还要再过一周,才会有足够的进展,泥想,马上转身。
明注意到她在起脚的瞬间,五官都。
果然,步行对泥而言很吃力。
而有好一段时间,她却连哼也不哼一声。
现在的泥,不耐久站,每走一步都会痛,要她在这情况下勉强带路,明还真有点不忍心。
明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昨天的反击是错的,但难免的,她就是会在这时複习泥哭泣时的样子。
现在,泥又尽可能展现出自己坚毅不屈的一面。
丝虽然会对明隐瞒有关他们一族的事,但在情绪表达上可不会像泥这样不乾脆。
话说回来,泥在走了五步后,说,这里可真臭。
明转头,左右嗅了嗅后,说:已经淡多了,至少到了这里,我几乎闻不到丝的味道。
我说的是你的味道!泥说,看来有些生气。
肉室里除了丝的体味外,还有更多明的体味。
这一点,明真的忘了,毕竟自己在多数时几乎闻不出来。
对于泥的抱怨,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而令明感到意外的是,泥比她还要快脸红。
泥不再看她,继续往前走。
明是唯一愿意与她们这种生物发生性行为,并还会投入爱意的人。
而目前只有丝受惠,泥身为同族,又身为丝的姊姊,不可能不完全羡慕。
所以,当她察觉妹妹与明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没有可容下她的空间,甚至可能离她远去的时候,她──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会萌生趁妹妹不注意的时候,使尽全力去践踏明的欲望。
而这不见得是忌妒──不知为何,明总觉得泥的行为不是源自这类情绪──而是她身为姊姊,看到代表一族全体出任务的妹妹,逐渐变为一名自私的人,让许多长久存在于她心中的观念受到挑战。
明几乎可以理解,但也觉得自己很无辜;泥以伤害她来达到教训丝的目的,而当时,她根本不晓得丝有背负些什幺,也不知道泥当下的行为背后竟然还有其他理由。
把自己说成是造成多角关系的核心,感觉好像也有些自恋;然而,明已成为维持她们一族生存的重点人物,本来就会有如此结果。
很显然的,她要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才是真的非常糟糕。
似乎,对泥来说,明仍具有有一定的吸引力;虽还不能确定是否真如猜测中那样,但在面对不熟悉的事情时,总要先有个假设,才能够更进一步思考。
这阵子,明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在丝的眼中,泥的行为虽然粗暴,却称不上是邪恶的。
情况发展至此,泥与明的关系以算是极为恶劣,而明的强烈恨意,也已经对泥身体造成不少伤害。
明不晓得泥是否曾后悔过。
而泥一定感到有些绝望。
或许,她已经不期待能从明那边再得到──或至少挽回──些什幺。
想到这里,明必须面对一个自己刻意放到很后面的问题:泥不是个坏人吗?虽听起来有点蠢,但在想了这幺多之后,明就是会重新在意更基础的部分。
泥是为全族着想,但若只是提醒丝,有必要做到那种地步吗?泥在侵犯明时,表现出来的暴行,甚至透露出的恶意,似乎不能只以笨拙或缺乏美感来解释;即使真是如此,明也不该轻易原谅她。
而思考到这里,有一点明倒是可以确定。
她很同情现在的泥,脑袋甚至还浮现出一种想法,如果她连泥身上的伤痛都不能马上治好,就甭谈喂养她们全体的可能性了。
所以,明若真的要做,有一部分也是基于实验精神。
有关她的喂养能力,以及和泥之间的另一种可能。
在走了好一段距离后,泥红润的双颊已经变得苍白许多。
稍微加快脚步的明,只花不到两秒就来到泥的身后。
明吞下一大口口水,心里有些紧张。
而在几经考虑之后,她还是对泥伸出双手;动作实在不快,也毫不隐藏;事实上,她有意先引起泥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