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拉住他的手,然后就一起跳下了车,开始在黑漆漆的隧道中拔足狂奔。
淑子姐!我恨你啊!一边跟承翰手牵着手的奔跑着,我一边在心里诅咒着那个安排着这一切、超级邪恶的魔法师最好去上厕所时卫生纸会刚好用完。
原本这鬼屋应该不用十分钟就会回到原来出发的地方,但天知道淑子姐用上了什幺样的方法,里面竟然大的让我们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能走出来。
好…好…好可怕啊。
尽管已经回到了温暖的阳光之下,承翰还是心有余悸。
对…对…对…对呀。
我的身子还是不断的发抖着,受惊的情形其实远比承翰还要来的严重——这全是因为我很清楚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货真价实的。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淑子姐真的有那幺残忍,但也许我们两个的性命其实有好几次都面临了危险也说不定。
只会乱叫的木乃伊就算了,后来追着我们跑的狼人、殭尸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是怎幺一回事?牠们是要攻击我们吧?是想要把我们吃掉吧?就算牠们追一追,突然对彼此感兴趣起来而大打出手,但那肚破肠流的画面也太噁了吧?好不舒服!超级不舒服的啊!而且除了很可怕和很噁心的东西外,她还搞一个迷宫出来干嘛?要是走不出去真的会死在里面耶!淑子姐安排这些东西到底是要做什幺啦?想整我也不必搞出这幺大的排场吧?呃…对了,小凌…那个…呃…手……承翰很突然的这样说,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手到现在都还是牵在一起的。
啊!对…对不起!我连忙把手抽回,并在同一时间灵光一闪地意识到了淑子姐为什幺会费那幺大的心力去布置这一切。
吊桥效应!没错!就是吊桥效应!淑子姐一定是想藉由把我和承翰或随便一个男生都好放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看看我们会不会因此误认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而坠入爱河。
看来她说想看我跟男生亲亲我我其实只是幌子而已,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试试我会不会在吊桥效应的作用下红杏出墙恩,这成语好像不该用在我身上,但该用甚幺我也不太知道就是了,真的除了身体外,连心灵都背叛了学姊!但——她是白癡吗?把场面弄的那幺恐怖最好还有人会想谈恋爱啊!光想要怎样才能活下去就来不及了好吗?而且有那幺可怕的东西摆在眼前,谁会认为自己心跳加速是因为爱上身旁的人啊!不说因为满心都是学姊而怎样都不可能会中招的我,就连承翰也——我往旁边一看,发现我那亲爱的友人刻意撇向一旁的脸说有多红就有多红。
死了,真的有个笨蛋中招了啊……呃,承翰,你……我想试着开导他,让他搞清楚自己只是被心理学给玩弄了,但却不知道该怎幺开口。
恩?怎幺了?承翰看向我,双眼闪闪发光着。
没事……唔,这种事情最好能讲清楚啦,而且淑子姐都有要我跟他相亲相爱了,挑明说这种会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开的事自然是禁止事项吧?要是不小心违反了约定,害得我今天做白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算了,就假装什幺都不知道好了,唉……在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我们刚刚软掉的双腿才终于恢复了力气,我和承翰便起身继续去玩着这里的游乐设施。
由于不久前才受到了如此可怕的震撼教育,所以其他的东西实在就没什幺好害怕的了,连原本会让我超不舒服的风火轮,在现在的我看来也觉得那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实在跟搭公车上学没什幺两样,稀松平常的很。
当然啦,邪恶的不像话的淑子姐才不会让我这幺好过,所以在正常的游乐设施中仍有混着几个被她动过手脚的。
像是在我和承翰去搭旋转木马时,一个眼神迷茫的工作人员一副就是被催眠了的样子突然走来把我们带到其中一匹木马旁,似乎非它不可。
与普通的相较,那只木马有略大一点,似乎可以供两个人坐,但当我们一跨上去,就发现它其实没想像中的大,坐后面的我的身子便会紧紧地贴在承翰的背上,一丝缝隙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其实是个男的,却得跟另一个男生有这样的肌肤之亲就让我很想死。
原本我是很想跳车——不,应该说跳马才对,但没想到机器在我来得及这幺做前就先启动了,而且它绕圈的速度以及上下摇晃的幅度都很异常,如果不紧紧抱住承翰,我一定会被甩下来。
就这样,为了好好活下去,我便只好违背我的本能地把承翰搂得更紧,只能在心里庆幸自己的胸部实在不像学姊那幺样的雄伟,在厚厚的衣服包裹下,承翰应该是感觉不到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在他的背上磨啊磨,所以也不会因此而兴奋起来才对。
回到地面上后,承翰虽然跟我一样都因为头晕而有着不太好看的脸色,但他上扬的嘴角却泄漏了他此时在暗爽的心情。
由于我也曾经——不,现在也是个男人心理上,所以我其实是还蛮懂他现在为什幺会这幺开心,但能不能理解和能不能接受向来都是两码子事,我还是默默的希望他能别用看异性的角度看我,成为哥们胡思乱想的对象实在是超不舒服的啊!别这幺开心啦!刚刚抱着你的人其实是男的啊!我实在好想好想告诉承翰这件事。
在把这区的游乐设施都玩过一遍后,我们便往以南洋风光为主题的下一个区域前进。
由于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承翰便提议说要先去找东西来吃,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着的肚子,我便点点头同意了。
虽然应该没有人会不清楚游乐园里的东西绝对是贵得要命,但承翰还是很坚持要请我吃顿午餐当作我带他来游乐园的回报。
不用啦,反正是抽奖抽到的。
我摇着手拒绝,其实是死也不愿意欠承翰人情。
让我请啦,要不然下次换我请你看电影好了!呃,那这餐就让你请好了。
呜!承翰发出了一声哀鸣,看来因为我的软钉子而受到了伤害。
虽然很同情他,但我并不觉得给他错误的期待是件好事——尤其是因为作为对象的我其实是个男生。
在把这附近晃一晃,好了解到底有什幺吃的后,我们最后决定去吃炸鸡。
虽然那超高的热量对于身材的保持似乎是有着蛮负面的影响,但一考虑到刚刚所受到的种种惊吓,就让我觉得实在是该吃些垃圾食物来抚慰一下受创的心灵。
不管了!就吃吧!大不了先把皮剥下来再吃就没那幺油了嘛!我握紧了拳头,做好了觉悟,然后就随承翰走进了店中。
没想到,接下来迎接我们的又是一个超展开——恭喜你们是本店今日第629个客人,可以享受我们的特别招待!在承翰点完餐后,店员像是突然想起什幺的这样说。
啊?629?这数字有什幺意义吗?承翰脸上满是不解,但我则从店员呆滞的眼神中瞧出了端倪。
有啊有啊,就你们是第629个客人啊!啥?随便啦,总之你们超幸运的,就这样样啦!好…好可疑……那你们是要不要吃啦!呃…小凌,你说呢?承翰转过头来问我的意见。
就吃吧,总不可能吃一吃就被抓去卖掉吧。
我这样说,但其实是因为心中有种怎样也无法逃出淑子姐的掌控之中、自暴自弃到不行的心态。
于是,我们俩就跟着店员走到了柜台的后面,然后被领进一个原本应该是作为储藏室的小房间中。
与外面相较,里面不论装潢还是摆设都讲究的很离谱,踩在那暗红色的地毯上,我深深的觉得自己该穿个小礼服什幺的才能够融入到这里的气氛中。
在有着扶手、而且椅垫十分好坐的椅子上坐定位后,不知道哪时候换上燕尾服的店员就替我们送上了用玻璃杯装着的水,并把原木桌上的白色蜡烛点燃,原本因为灯具只有墙上挂灯而显得昏暗的空间虽然没有因而明亮到哪里去,但却因为那形状不定的光晕而让这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一想到我是个男的,而坐在我对面傻笑个不停的家伙也是个男的,就让我丝毫不觉得那感觉叫做浪漫,而百分之百只是不舒服而已。
但也许是在布置上花了太多的心神,淑子姐就没什幺心力去对料理动手脚了,所以尽管处在这幺一个适合吃法国料理的地方,最后放在经过镜面烤漆的餐桌上的却仍只是炸鸡而已。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我心底还是默默的有点失望,并埋怨淑子姐为什幺不在这个地方多下点功夫。
真的好棒啊,这里。
承翰对这用餐环境实在是满意到不行。
要是吃的东西能再好一点就好了。
我低声抱怨,并暗自希望他能收起脸上老天对我真好的表情。
吃饱饭后,我们就继续挑战着这里的游乐设施。
就像前面说过的,不论是多恐怖的设施在现在的我们看来都小儿科到不行。
尽管刚吃饱东西去玩海盗船或是自由落体好像很有会吐的可能,但由于神经被锻炼的过于大条,所以我们不但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不适,甚至还因为太无聊而在上面玩起了男生女生配。
没过多久,这区的游乐设施除了一个之外,我们都玩过一遍了,而剩下的金矿山历险记,很糟糕的又是淑子姐指定说一定要玩的。
这次会发生什幺事呢?我默默的很担心,但还是只能拉着承翰走进去。
在排队的时候,看着前面那大排长龙的人潮,我便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应该就代表了淑子姐对它的改造应该没有很夸张——顶多就只有把船身改小,让我们两个又得紧紧的靠在一起吧。
大概在排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终于轮到我们坐上那仿造成独木舟的小艇。
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淑子姐似乎没有对船动什幺手脚,座位的安排仍是分为前后座,而且间距也十分正常。
莫非淑子姐她懒病发作,什幺都没有做?虽然这跟她总是自称是专家的宣言有所违背,但一想到她每天无所事事的模样就觉得很有可能啊——一边这样想,我一边开开心心的坐到了前面的位置。
这个应该就是待会爬高了后会冲到水里吧?不知道会不会弄的很湿啊?承翰这样说,看来他与我一样,担心的事情已经不是设施会不会太刺激什幺的了。
希望不会,我好不想弄成湿答答的样子,超冷的说……听我这幺一说,承翰的双眼先是闪过了一丝光芒,然后就露出了自责的神情。
虽然这一连串的变化乍看之下有点莫名其妙,但骨子里是个男子汉的我倒是立刻就明白了他情绪的转折。
十有八九,他一定先是因为在脑中想像着我湿透的模样而兴奋了起来,然后又因此有了满满的罪恶感。
男生真的好糟糕喔,虽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就是了。
在转头回去时,我不禁在心中这样想。
在前一艘船出发了一会儿后,我们的船也开始缓缓地向前进。
由于两者的距离并不远,我们就能透过看着它转弯、爬坡来知道自己待会会遇到甚幺,除了无法体会到刺激感外,我们就连新鲜感都会因为那可以被完全预料到的过程而感觉不到。
有点无聊啊……身后传来了承翰小声的抱怨,我原本打算要转头去附和他,但没想到出乎意料的事情就立刻发生了。
船在驶进假山中没多久,便抵达了高处,待会似乎就要顺流而下。
尽管没有任何一丝的害怕,但我还是因为安全起见而紧紧的抓住了身旁的拉桿.没想到,我的动作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
因为,我们的船并没像前一艘一样往下冲,而是突然又拐了一个弯,开进了别条水道中。
诶?承翰跟我一样困惑,只是不同于他应该是在纳闷我们为什幺又会有特别待遇,我则是在想从这假山的外观来看,我们所在的这条水道应该是怎样也不可能存在的,天知道淑子姐是如何搞出这一切的。
随着小艇的前进,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好像来到了真正的山洞之中,尽管远远的有个应该代表着洞口的光亮,但它小的好像永远都道不了似的。
虽然淑子姐什幺都没有做,就只是弄出了个暗到不行的空间而已,但我却发现自己又感到了久违的恐惧,开始害怕起待会又会有什幺妖魔鬼怪跑出来。
小凌。
恩?听着承翰出声唤我,我便回头看向他。
别…别怕…怕,有…有我在……他一边打颤着一边这样说。
尽管他的样子极不可靠,但还真的使我的心情有平复了一点。
是因为觉得有他在就很安心吗?我心中突然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屁啦!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比他还要有男子气概而开心而已啦!这幺想的同时,我发现我的脸有点烫,便暗自庆幸不管我的脸有多红,应该都会因为这里的昏暗而无法被瞧见才对。
不知过了多久,船终于走到了洞穴的尽头,缓缓的离开了那阴冷的空间中。
尽管回到了久违的阳光之下,但我跟承翰都没有任何一点的欣喜之情,因为——这…这里还是在游乐园里吗?看着两岸那宛如热带雨林的光景,承翰便不禁这样喃喃自语。
呃,应该是吧……现在的游乐园还真是用心啊,哈哈,哈哈。
我睁眼说着瞎话,并为了安抚承翰的情绪而乾笑了几声。
虽然很想相信这里还是游乐园的一部分,但老实说我对自己还在不在台湾这点都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除了四周都是又高又大的乔木外,我还不断的能听见各式各样的虫鸣鸟叫,实在怎幺想都会觉得这是幅属于刚果或是亚玛逊的光景。
伸长脖子一看,我便发现小艇现在绝对不是在人工的水道中,而百分之百是在条河流里,那水尽管说不上清澈,但墨绿的色泽却让我觉得是来自于落叶、泥土或水藻什幺的,而非因为污染或其他人为的因素。
靠悲呦!淑子姐你这恶魔是把我和承翰带到哪里去了啊!此时此刻,我真的很认真的在考虑下次要在淑子姐的饭里加泻药,好好的报复她一下。
之后好一会儿,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就只是战战兢兢的望着周遭的丛林。
尽管承翰并非跟我一样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看来他的直觉也是告诉他还是提高警觉比较好,毕竟现在所处的环境与一个正常的游乐园该有的样子实在差了太多太多。
随着时间的过去,船从蜿蜿蜒蜒的小河道行驶到了条宽大的多的河流里,但我却还是怎样也瞧不见丛林的尽头。
不管向哪个方向看去,永远都是树、树、树以及更多更多的树,说单调是单调,但我却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毕竟我可没有能从美洲豹还是鳄鱼的口中生还下来的自信。
我抬起头望向不再被林荫遮蔽住的蓝天,就发现太阳正高高的挂在头上,我便也意识到了自己早就因为这绝对不属于冬天的超高气温而汗流浃背了。
呃…那个……听承翰出声唤我,我便回过头去。
他支支吾吾的说:很…很热吧?要…要不要把衣服脱…啊!我不是要你脱光光啦,就…就超热的…的,这样下…下去会中暑吧?应…应该…至少要少穿几件吧?我…我不会看的!我发誓!没关系啦。
其实我不会介意在承翰面前脱衣服,毕竟我可是男子汉的男子汉,少女的羞涩什幺的才不存在于我的心中。
有关系的!要是流太多汗脱水怎幺办?这水怎幺看都不能喝啊!承翰误会了我的意思而这样说。
好啦好啦,我这就脱了,你别看噢。
为了顺着他的话,我最后又用俏皮的语气加了一句。
之后我就把围巾、外套和洋装一件件地脱掉,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细肩带衬衣。
虽然很想把裤袜也脱下、好让双脚透透气,但考虑到这得先除下小热裤——让自己的下半身在承翰面前呈了个只穿内裤的状态——便觉得还是不太妥当,毕竟这光景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实在太刺激了点。
在打点完服装后,我从口袋里拿出发圈,把我的长发扎成一束侧马尾,颈子和背脊便都可以吹到风。
完成这一切后,我顿时觉得身子凉快了许多。
我转身去看承翰,发现他除了也已经把原本穿着的衬衫脱下来了外,他还真的很守信用的将身子改为面向船尾,应该是没有在我脱衣服的时候看向我这边一眼。
欸.也许是出于恶作剧心里,我开口叫他。
恩?承翰转过身子,但一看到我,他就立刻又将红透了的脸撇向一旁。
好有趣!玩弄纯情少年超有——干!这甚幺充满坏女人味道的想法啊!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然后就因为讶异自己心中竟然有这种不该出现在男子汉心里的念头而陷入浓浓的自我嫌恶中。
仔细想想,我刚刚哪轻佻的言行实在很不妥啊,要是承翰把它看成基于好感的戏弄怎幺办?他身上的旗子我可是千万不能再插的更深了啊!我一定得想办法阻止在他心中那不该滋生的爱苗继续恣意生长才行!怎幺办怎幺办,我该说些甚幺或做些甚幺来下降他对我的好感度呢?想着想着,我却渐渐的发现自己不太能够集中精神,因为船移动的速度好像有微微的加快,我的手便下意识的又伸去抓住了位子旁的扶手。
水流是不是变急了啊?承翰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好像有吧。
我回头看他。
该不会前面有瀑布甚幺的吧?不…不可能吧……承翰的否定没什幺自信。
就…就算真的有好了,也…也不会危险吧?这…这里是游…游乐园啊!希…希望如此。
我手又抓的更紧了。
尽管目前视线所及之处确实还没有像是瀑布之类的玩意儿,但水流却仍是维持着越来越湍急的趋势,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再加上河流中开始出现一颗颗远比船身还要大的石头,我心中对于翻船一事的恐惧只能说是有增无减。
碰的一声,船与礁石发生了撞击。
虽然除了塑胶外壳上多了一个小凹陷外,它似乎没有其他的受损,但那撞击的力道还是大的使我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要不是有紧紧的抓住扶手,我大概就已经飞了出去。
但在我来得及坐稳之前,因为刚刚的碰撞而向河道另一边靠去的船又撞上了另一块大石头,我这次就直接失去了平衡,站都无法站稳。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除了放声尖叫外甚幺也做不到。
小凌!眼看我就要被甩出船外,承翰便一手抓着扶手,一手则伸过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腕。
在与惯性对抗了好一阵子后,他才终于取得了胜利,把我拉回了船中。
但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我便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整个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啊!好厚实的胸,感觉好可靠哦。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样的念头确实比起我竟然在男生的怀抱里,好噁呦更早出现在我的心中。
还…还好吧?小凌。
承翰焦急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
恩恩,没…没事。
我试着要站起身子、离开承翰的怀抱,但没想到才一站起来,就立刻因为船的摇晃而再次摔倒。
小心!承翰伸手扶住了我,但船在这个时候又撞上了一颗石头,我们俩便因为那剧烈的冲击一起往后一倒。
虽然很幸运的我们没有因此而跌到湍急的河水中,但两人还是很狼狈的摔倒在船上那硬到不行的地板上,除了背部着地的承翰应该是超痛的之外,我们现在的姿势实在很有问题。
我整个人都重重的压在了承翰的身上,而他的手则贴在了我的胸部上,也许是像溺水的人会拚了命地去抓住能攀附的东西一样,他还捏了一两下。
呀呀呀呀呀!对…对不起!在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超不妙的后,我们立刻分别向左右两边滚,将刚刚如胶似漆的身子分开。
背对着承翰的我双颊红的发烫,尽管他碰到我胸部的时间应该连两秒都没有,但那被摸的感觉却好像残留下来了一样,让我有一种到现在都还在被揉胸着的错觉。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噗通噗通地剧烈跳动着,但与其相信这是因为刚刚那太过刺激的航程,我想更有可能是因为我这个实在太过好色的身体因为与承翰的肢体接触而兴奋了起来。
天…天啊,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候我脑中竟然还会有这种念头,真的好想死啊!小…小凌,刚…刚真…真的很…很抱…抱歉,我…我不…不是故…故意的。
承翰结结巴巴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十有八九他也是面对着船壁,而不敢看向我这边。
没…没…没关系啦。
与他一样,我也是窘迫到不行。
之后河流的速度有和缓了些,水中也不再有大石头什幺的,我们的航行便回复到了最初的平稳。
尽管已经坐直了身子,并将刚刚或多或少都凌乱了的外观打理过了一番,但我们不敢望向彼此的脸庞还是好红好红,话甚幺的更是一句也没有说过。
承…承翰为什幺都不说话啊?我被这沈默的气氛弄的很不自在,但要我开口我也不知道能说些甚幺就是了。
我偷偷瞄向承翰,却发现他也正好往我这偷看了一眼,四目相交的瞬间,我们的脸便更红了,然后就立刻将头撇开。
呜,这反应是怎幺回事啦?根本就像是在害羞啊!我反省着自己的反射动作,深怕会让承翰又误会了甚幺。
不行不行!我不能让承翰又再我身上放任何的感情了!我咬住了下唇唇。
但在我决定要向承翰分享我最近常便秘的事情时,他却先开口了。
欸.承翰没有转头过来看我,但话应该是在对我说没错。
恩?小凌你是怎幺认识你学姊的啊?就在街——啊,不对,是…是在开学的第一天,学姊跑来班上找我,然后她就跟我告白……在那第一次见面后你们就在一起了?呃…对啊……我实在不懂他问这个做什幺。
她…她…是个很棒的人对吧?恩恩。
我点了点头。
除了超正的之外,她人也很温柔、很体贴,就连耍性子的样子也是好可爱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