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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 hui329 9620 字 2021-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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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皱着眉道。

少林寺的?!小妹怎么会和少林僧人有纠缠,你一定是看错了。

郭依云很是不信丁寿的眼力。

少林弟子遍天下,在京城出现有什么稀奇。

臭丫头敢跟老子抬杠,原本也没十足把握的丁寿,一口咬定就是少林功夫了。

少林寺都是得道高僧,你当都像你一样只会欺负弱女子。

郭依云开始鄙夷丁寿的人品了。

丁寿有点后悔,当初在遵化就该敲锣打鼓地把这小丫头光屁股的样子曝光,羞也羞死她了,让她再跟老子犟嘴。

四铛头说得不错,少林派分支众多,俗家弟子更是数不胜数,京城有少林高手并不出奇。

常九走了过来。

这位大人,可发现了什么?郭飞云还知道有求于人,相对客气得多。

常九一张手,手心中是一枚飞镖,长约三寸,镖身成燕尾形,镖尖上下有两道血槽。

一见飞镖,郭依云惊呼道:燕子镖,果然是小妹,她定是出事了!忧心小妹安危,眼泪夺眶而出。

依云姐姐,先别伤心,江湖中用燕子镖的人很多,未必是彩云的。

骆锦枫扶着郭依云肩膀劝解道。

郭飞云拿过那枚飞镖,细细掂了掂,面露惊慌道:本门的燕子镖手法与众不同,分量和尺寸都是特制,很少与人,这确是本门之物,小妹她……后话不敢再言。

众人都瞧向常九,常九摇了摇头,道:显有多人在此争斗,足迹杂乱,郭三小姐到此失了踪迹,想必……看了几女一眼,还是继续道:想必是被人擒拿掳走。

几女面色一变,丁寿沉声道:那就顺着这些人的足迹查下去。

四铛头明鉴,这些人分头而行,属下不知追寻哪一路。

常九一副为难之色。

那我们就分头去追。

郭依云脱口道。

对方人多势众,若是你们再落了单,怕又是失手被擒。

略一思忖,丁寿道:这些人总不会凭空冒出来,顺着他们来路追下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常九躬身领命。

一行人顺着对方踪迹反溯,竟然又回到了京城宣武门外附近,这里虽非城内,却有不少百姓依城建屋,南来入京之人多路经此地,遂使此处渐次繁华起来。

遥看着前方的一排土窑,常九皱眉,怎么到了窑子里了?窑子?这里也有教坊乐户?丁寿纳闷问道。

教坊乐户怎会到这等地方来,升斗小民终日为生计奔波,哪里去得起上等行院,可人之大欲又抑制不住,便有人勾引无籍丐女,在土窑内私设娼窝,俗称窑子,招揽的主顾都是些娶不起妻的穷苦百姓和酸书生,也有些纨绔子弟混迹在此。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丁寿讥笑道,看这附近行人,的确多是穿着粗布短褐的穷苦百姓,其中夹杂着些脚步虚浮的膏粱子弟,更有一些蓝衫都浆洗发白的文人士子,这些穷酸一见有人注视,立即用袖遮面,好似房子着火一样快步走开。

偶尔换换口味,教四铛头见笑了。

常九捻着鼠须讪笑。

丁大哥,抓走彩云的人在这里么?骆锦枫凑上前问道。

呃,锦枫,前面那处所女儿家去了不方便,我和常九去探探路,你们几人在此静候消息。

丁寿回身嘱咐道。

土窑前有几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打着绑腿的人正在揽客,其中一个左腮上有一颗黑痣,痣上还生着一撮毛的汉子冲着丁寿二人就迎了上来,二位爷,到小的这来看看吧。

常九故作不耐的挥手撵人,闪开闪开,都是一些让人玩残了的烂货,休想蒙爷的银子。

一撮毛不乐意了,瞧这位爷说的,打钉一次不过七文钱,小的犯得着为这点小钱儿蒙您老么,我这儿姑娘换得勤,人也长得水灵,有一批昨天才送到的,包您老满意。

又凑近二人悄声道:那面那几个,他们的娘们都没法看,就那个高个儿,他窑子里的娘们前两天还在街口要饭呢,浑身上下没四两肉,想想都硌得慌。

丁寿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是么?那个人呢?那人的?一撮毛哂然一笑,那人的娘们倒是有肉,不知奶过几个孩子了,奶子都垂到肚脐眼儿了。

丁寿二人会意一笑,一撮毛脸上堆笑道:老规矩,二位爷您可以随便看看,不满意拔腿走人,小的绝无二话。

一撮毛引着二人到了路边土窑前,一指墙上几个小洞,yin笑道:二位爷上眼呐。

丁寿二人将眼睛凑到小洞,向里看去,这土窑屋顶开了天窗,虽不点灯可还光线明亮,里面数十个女子涂脂抹粉,不着寸缕,见有人朝里观望,立刻挺胸抖臀,摆出种种撩人媚态,口中还哼唱着艳曲儿,勾人心魂。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yin词浪语,再配着羞人的各种动作,明明是来寻人的丁二爷,都有些心里痒痒,一撮毛趁热打铁,道:二位爷要是嫌看得不真切,可以进去细看。

丁寿对着常九点了点头,二人叩门而入,那些裸女列队上前,向着二人施礼。

二位爷,相中哪个就可以立刻上床快活,七文钱一个时辰,童叟无欺。

一撮毛敦促道。

擦,相比昨晚上扔了大把银子什么没干的宜春院,窑子里真是经济实惠,丁寿环视众女,见有几人虽强颜欢笑,眼神中有躲闪之色,便一指其中一女,道:选她……当的一声,土窑门板突然飞起,杀气腾腾的钻云燕手持宝剑冲了进来,用剑逼住一撮毛,喝问道:说,我小妹到底在哪里?丁寿看了看大发雌威的郭依云,后面跟着一脸戒备之色的郭飞云和不好意思看他的骆锦枫,叉腰问道:我说静候消息,你们有哪一句没听懂?骆锦枫委屈地眨了眨眼,丁大哥,不是我……是我,怕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顾念小妹安危,这节骨眼还有心思和这些yin妇风流快活。

郭依云冷哼一声,继续逼问一撮毛,快说我小妹的下落。

谁是你小妹,你个疯婆子,青天白日擅闯民宅,还有王法没有。

一撮毛硬气地回道。

你还敢反咬一口!郭依云柳眉倒竖,宝剑用力,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昨日被你们劫掠的女子在哪儿?什么女子?我这买卖虽说不纳脂粉钱,可也在顺天府挂了号的,你这平白污蔑,老子要拉你去见官。

一撮毛理直气壮,气得郭依云七窍生烟,就想一剑先捅他个透明窟窿,郭飞云连忙拉住她,二妹,这是京师,不得莽撞。

郭依云愤愤地将一撮毛丢在地上,那怎么办?郭飞云看向骆锦枫,眼神向丁寿那里示意。

骆锦枫点点头,丁大哥……郭二小姐有主见,你问她喽。

丁寿满腹牢骚,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刚刚坐下,就被屁股上的伤痛激地跳了起来。

骆锦枫上前扶住他,拉着袖子哀求道:就当看在小妹面上,给拿个主意吧。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丁二爷心中不忍,走到方才点了出台的女子面前,你可有什么说的?那女子张口欲言,身边女子一拉她胳膊,她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说的。

你若是被人拐骗强掳,不妨说出来,我等可为你伸冤。

丁寿皱眉,看这些女子似乎还有顾忌。

我这是正经买卖,这位爷可别平白污蔑,就是到了顺天府大堂,也自有人给我做主。

一撮毛倒在地上突然大声喊道。

原来是借了顺天府的势。

丁寿冷笑。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大人,外面来了一支巡捕营的人马。

门口的锦衣卫禀报道。

什么人在天子脚下白日行凶,还不赶快束手就擒?外面人大声喊道。

郭飞云二女不由握紧了手中宝剑,她们可都是有案底的绿林英雌,如今被官兵堵到屋里,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

一撮毛一阵奸笑,老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哪个不给几分面子,识相的放了老子,今日权当交个朋友了。

一挑拇指,丁寿赞了声:光棍。

面容一冷,厉声道:亮官服,叫他们滚。

是。

外面的锦衣卫脱去身上罩衫,现出里面的飞鱼服。

只听外面一阵惊叫,飞鱼服,是锦衣卫。

锦衣卫办差,相好的给个方便。

外面连声赔罪,接着鸡飞狗跳,比来时还快的消失个干净。

你……你是锦衣卫?一撮毛颤声道,如同白日见鬼,浑身打颤。

锦衣卫一般不插手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想管,不知哪个衙门敢拦着。

丁寿轻哼道,转对众女:你们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官爷,民女有冤啊!大老爷,救救民女!霎时间,一多半的裸女都跪了下来,诉说冤屈,这些女子多是外省进京寻亲的,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士,在京郊被群乞丐劫掠到一处破庙,轮番奸yin,待羞耻感全去,不生逃念时,再送到此处卖身,说到伤心处,土窑内哭声一片。

骆锦枫等三女听得火起,更为郭彩云担忧,郭依云拽过一撮毛,说,那些乞丐在哪儿?一撮毛面如死灰,小的罪该万死,求官爷给个痛快,那帮子乞丐惹不起的,若说了他们踪迹,我一家不保。

郭依云大怒,挥动玉掌,连掴了几个耳光,一撮毛紧咬牙关,不吐一言。

丁寿向常九使了个眼色,常九拎着一撮毛出了土窑,骆锦枫不解道:丁大哥,他这是……在东厂这么久,怎么也学会了丘公公的几分手段。

丁寿微笑,随后又睃了那帮裸女几眼,这帮女子迎客时不躲不避,呼完冤后竟有羞意,抱胸遮阴蜷缩在地上挤成一团,白花花一片,看着养眼。

忽听外面一声惨叫,叫声刚起便戛然而止,仿佛被堵住了嘴巴,随后几声含混不清的呜呜声,不到片刻,常九进屋禀道:招了。

丁寿点了点头,留下锦衣卫采买衣物,带众女见官,他则带着常九和几女奔赴破庙。

************破旧神庙,四壁透风,却没有一丝声响。

即便是大大咧咧的郭依云也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只因此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吱呀,丁寿凝神戒备,缓缓推开半掩的庙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胃中不住翻滚,身后几女更是惊呼出声。

庙中到处都是尸体,全部血肉模糊,没有一具全尸,一个乞丐依坐在柱子边,他的眼珠吊在眼眶外,手里还拎着半截人腿;一个倒在神案前的乞丐脑浆迸裂,红白鲜明;另有几个乞丐胯下鲜血淋漓,竟没了男根;众乞丐死相凄惨堆堆叠叠,布满了庙内。

看看有没有……,呕——丁寿对着常九还没说完,就觉得嗓子眼一紧,终究没忍住,转身在庙外吐了起来。

吐了半天,将小长今的鸡汤全部糟蹋后,丁二爷蹲在那里喘气,直到勘完现场的常九走出庙门。

怎么样?丁寿擦了擦嘴角秽物,问道。

常九摇摇头,对未敢入内的三女道:没有活口。

郭飞云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常九又道:没有郭三小姐,死的都是乞丐。

三女这才长出一口气,随即心又悬了起来,郭依云突然喜道:你们说,小妹会不会被林中那位少林弟子救走了。

哎,你当初不是说我走眼了,没有少林弟子参与其中么,丁寿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钻云燕一脸不爽。

关心则乱,郭飞云也在安慰自己,强作欢笑道:二妹说得对,定是少林高僧路见不平,救走了小妹,也许现在小妹已经回去了。

先是少林弟子,后是高僧,再说下去达摩祖师都该出来了,常九终于给这二位思维发散的娘们泼了桶冷水,在下以为不是。

何出此言?众人齐声问道。

请随我来。

常九引着几人进入破庙。

尽管丁寿不情不愿,三女又惊又怕,还是跟着走了进去,庙中间倒着一名高大乞丐,肚腹大开,周围几个死去的乞丐嘴里都嚼着他的一截内脏,还有两名乞丐死死咬住他的咽喉。

四铛头请看……常九矮身托起那个乞丐头颅,不想那尸体脖颈被咬得狠了,只有颈后一点皮肉相连,他这一托,只将人头都拎了起来。

三女吓得一声尖叫,丁寿也看得皱眉,常和死尸打交道的常九倒不以为意,索性站起身来,直接托着人头道:这人是丐帮大信分舵舵主钱广进,江湖人称多臂熊,是少林俗家弟子,成名绝技便是三十三路闯少林神拳。

这些乞丐是丐帮的人?丁寿扫了周边几具尸体一眼,疑惑道:这几个都是被他用拳劲震死的,难道丐帮起了内讧?人都死光了,小妹又去了哪里?郭飞云急得直跺脚。

丁寿见常九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不耐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三铛头。

常九犹豫了下说道,暗想会不会给白三爷惹来麻烦。

什么?几人同时发问。

他们中的是三铛头的失心散。

常九解释道:中毒之后会人性全失,如同疯狗般互相撕咬,直到生机尽丧。

好歹毒的手段。

三女齐刷刷地看向丁寿。

我真的不知情,不然何必转悠了这大半天。

丁寿无辜地耸肩,罢了,我带你们去寻他好了。

转身出庙,眼神在草丛中一瞥,厉声喝道:什么人?常九飞身而起,从草丛里抓出一名乞丐,众人只觉一股屎尿恶臭,扑鼻而来,这乞丐丝毫不觉失禁,只是喃喃道:死光了,死光了……常九看他眼神呆滞,对丁寿道:四铛头,这人怕是惊吓过度。

打醒他。

丁寿捂着鼻子躲得远远道。

常九立时左右开弓抽了那乞丐四个大嘴巴,乞丐一激灵,眼神恢复清明,呆呆看了看常九,越过他又看见骆锦枫等三女,待他看到丁寿时,眼睛猛得一亮,一下子扑了过去,二爷!!!************宜春院,绣房。

玉堂春将一枚花钿贴在鬓间,揽镜自怜,悠悠一叹。

姐姐这么漂亮,昨夜多少豪门公子为你神魂颠倒的,何故叹气?雪里梅凑上前,对着铜镜中的佳人戏谑道。

难道为你着迷的就少了?玉堂春反唇相讥道,昨儿个不还有一位公子与你琴瑟相和,高山流水遇知音么。

可你一首诗就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他哪还多看人家一眼。

雪里梅垂首绞着手帕。

小蹄子,你还真想男人了?玉堂春伸出青葱玉指在雪里梅娇靥上一刮,真不知羞。

哎呀姐姐,你好坏。

雪里梅薄嗔道,伸出粉拳捶打玉堂春。

二人正在嬉闹,珠帘一挑,一秤金走了进来,对着苏三道:女儿,有客人来寻你。

这么早,各房还没挂灯呢?雪里梅讶异道。

人家客人想这时候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生客熟客?若是生客,妈妈就替我回了吧,我今儿身子不舒服。

玉堂春蹙眉道。

要是半生不熟呢?一秤金一脸狡黠之色,是昨晚上的一位公子。

哪一位?雪里梅挂着一阵香风冲上前问。

一秤金虽纳闷雪里梅怎么这么上心,还是回道:就是那位一杯茶给了三百两的王公子。

那个败家子儿啊。

雪里梅失望地坐在了绣墩上。

要是没这些个败家子,你们都喝西北风去。

一秤金轻斥,随后推着玉堂春往外走,乖女儿,咱们做生意的哪有把财神爷往外推的道理,你去应对一下,若是把他的魂儿给抓住,咱们就挖了一座金山了……雅间之内,王朝儒正品鉴墙上的几幅字画,听得身后环佩叮当,扭过身去,见薄施脂粉的玉堂春敛衽施礼:奴家玉堂春见过王公子。

王朝儒长揖回礼,三姐请了。

玉堂春听他称呼心中略感不快,还是浅笑道:昨夜方才别过,王公子又舍友独来,不知所为何事?王朝儒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南京故人有鸿雁托付,昨夜人多眼杂,未及奉承,今日特为此来。

一见信笺上那熟悉的娟秀字迹,玉堂春惊喜站起,你,这是……************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侧各矗立一头神态威猛的石狮,朱漆大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大门匾额上书丁府两个金漆大字,八名锦衣力士挺胸腆肚立在门的两侧。

这威风气势已不是当初的财神府可比,平民百姓宁可绕道都不从这帮煞神眼前经过,偏偏有两名美貌女子主动凑上前来。

一名看着三旬左右的美艳妇人瞧着丁府,眼前一亮,就要跨步上前,她身后的年轻女子略显踌躇,止步不前。

妇人走了几步,未见少女跟上,不由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红裙轻摆,来到她身边,挽住少女臂弯,半拖半拽地将她拉倒府门前。

请问这位军爷,此处可是丁寿丁老爷府上?妇人对着近前一个锦衣卫问道。

腰板笔直鼻孔向天的锦衣卫哼了一声,一指头上匾额,喝道:你眼——待他定睛看清眼前是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那瞎了二字硬生生咽了进去,你眼神真好,这可不就是丁大人的府邸么。

刚才起嗓拔得太高,这位后半句强把调门放低,结果声音又尖又细,乍一听比公公还公公。

既如此劳烦通禀一声,江南故人拜见。

那女子微微一笑,媚态横生,瞬时间那昂藏大汉全身骨头都酥掉了……ps:用三章把行院、私娼、窑子做了个交待,这波私货夹带得痛快,多说一句本文不是回明同人,人物出身归宿不会按照月关的路线走,高能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