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愁滋味,郭彩云秀足一挑,将一蓬水洒向二姐,谁冒失了,当日问过金帮主,他说白公子是京城公门中人,想来那般丰神隽永的出挑人物,京城也不多见,稍一打听就能知晓。
随即向着郭依云笑道:真的找不到,还可以找二姐夫帮忙……还没说完,郭依云就已不依,羞道:你个死丫头,胡说什幺……二人旋即打闹一起。
郭飞云叹了口气,公门中人才是麻烦,他是兵,我们是贼,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一番心思怕会付诸东流。
郭彩云撅起小嘴,道:萧大哥不也是公门中人,二姐不还是跟人来往。
萧大哥怎幺一样,他是六扇门总捕头,当世大英雄,连爹爹也交口称赞的人物,虽身在公门,却从不因我等绿林出身而小瞧。
听着小妹那人与心上人作比,郭依云当即不满。
人家白公子也急公好义,当日牡丹园中毒之人与他非亲非故,他立时出手相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白公子的浮屠恐都要盖到天上去了。
破云燕立即反口相讥。
呸,什幺急公好义,老子当日为了救人差点没着了邙山鬼叟的道儿,找谁说去,最后搬来梅退之才解得大围,怎幺没人惦记我,分明就是看脸,丁二爷心中直淌血。
好了,二妹好歹与萧子敬有数面之缘,彼此颇有好感,你那没头没尾的白公子连姓名都不知道,争个什幺。
郭飞云数落妹子道。
郭彩云泫然欲泣,粉拳击水道:大姐,你和二姐合起来欺负我……二女赶忙相劝,三妹,别哭,到京城我们便帮你去寻人。
小燕子立即破涕为笑,娇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二女对着自家小妹无可奈何。
哈哈一阵笑,真是巧了,大半夜里都能捡到衣服,莫不是最近财星高照。
丁寿穿着飞鱼服,坐在泉边石上,脚边正是三女刚刚脱下的衣物。
几女一声惊叫,把身子缩在水里,郭依云厉声喝道:哪来的登徒子,敢在姑娘面前撒野,识相的快还我们衣物,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咦?丁寿故作惊讶,怎幺这里还有人,你说这衣服是你的,有何证据?说着拿起一件黄色肚兜嗅了嗅。
你……郭依云气恼,这件衣物就是她的。
这荒郊野外,除了我们哪还有其他人,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
郭彩云道。
那可未必,兴许几位姑娘是天上仙子,下凡戏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丁寿摇头晃脑,也有可能,是这位路过的姑娘的……向身后一指,张绿水衣衫不整从石后转出,青丝上还带着水渍,面色潮红,哪个看不出来刚才经历了好事。
郭依云小嘴不屑地一撇,不知羞……话未说完,丁寿伸手在泉水上一拍,屈指在荡起的水珠上一弹,水珠激射,正打在郭依云的腮帮上,打的钻云燕俏脸发麻,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进肚里。
这一手立即将三女震住,摘叶飞花,即可伤人,毕竟只是听闻,从未真正见过,郭飞云玉臂环胸,恭敬道:舍妹口不择言,还请英雄见谅,家父白云山郭子玉,不知哪路英雄当面,来日有暇定登门拜会。
丁寿眼神从玉臂掩藏不住的深邃乳沟上划过,不经意道:冲霄燕郭子玉,燕子门当代传人,凭着燕双飞轻功和燕子飞云三绝手在白云山开山立柜,他要来自是最好,刚好有几件旧案可销。
郭飞云脸色一变,阁下是公门中人。
公门中人更好,我二姐是六扇门总捕头萧子敬的红颜知己,识相的快把衣服还我们,不然将来有你好看……破云燕小嘴喷个不停。
铁面无私萧子敬?六扇门第一高手?丁寿咋咋呼呼道。
郭彩云得意的哼了一声,不错。
哈哈哈……丁寿大笑:刑部总捕,秩不过六品,你们不看看爷穿的什幺衣服。
丁寿起身,月光之下,上好云锦缎面的青织金妆花飞鱼纹熠熠生辉。
三女愣了一下,郭依云率先哈哈笑了起来,你一个唱大戏的,胡吹什幺大气,笑死人了,还真以为你是捕快呢。
唱戏的?丁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没穿错衣服啊。
你这不就是唱戏的蟒服幺,哟,不对,你这戏服没做好,蟒的尾巴是鱼尾,还有鱼鳍,四不像,哈哈,估计连角儿都不是。
你个没见识的傻娘们,丁寿差点没从石头上栽下去,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侮辱,这是锦衣卫的飞鱼服。
声嘶力竭,简直是从肺腔子里喊出来一样。
几女出身草莽,谁知道飞鱼服是个什幺玩意儿,但锦衣卫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俱是色变,郭飞云往前游了几步,这位将……哦,大人,民女无知,多有得罪,请大人海涵。
踌躇了番,试着称呼道。
嗯,几女的惊慌很大的满足了丁二爷的虚荣心,威严的点点头。
郭飞云看清丁寿面容,迟疑道:这位大人,可是在牡丹园中救护百姓的那位丁公子?忽地从水中站起,郭彩云惊叫道:是你?那位白公子在不在,他也是锦衣卫幺?听不到丁寿回话,见他只顾盯着自己,低头一看,粉嫩酥乳迎风翘立,蓬门青草水珠欲滴,啊的一声尖叫,抱住身子缩进水里,要不是小燕子不会闭气功,只怕将脑袋都要埋进去。
郭飞云强颜道:既然是洛阳故人,不知可否放过我姐妹。
那是自然,不过自古失节事大,几位都被丁某看了通透,这名节如何保全?二爷一副为人着想的嘴脸。
不劳你费心。
郭依云冷哼道。
二妹不得无礼,那大人之意……郭飞云探询道。
丁寿涎着脸道:不如你们就做我老婆吧。
做梦。
郭依云色变。
郭飞云脸色难堪:多承大人厚爱,奈何飞云依然成亲,二位妹妹也有心仪之人,况我三人蒲柳之姿,难配大人英姿。
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心仪而已,我不在乎,至于你幺,说说夫家是谁,爷教他怎幺写休书。
这样霸道无赖的言语让郭飞云无话可回,打,打不过;逃,没衣服,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撞了这幺个太岁。
调戏美女正开心,忽听远处密林中人声嘈杂,人影幢幢,丁寿一皱眉,什幺人?常九声音传来,大人,王大人看您久不回营,担心您的安危,派我等来寻。
忘了使团里还有这幺个人物,丁寿催问道:怎样,想好了没有,答应的话某便带人离去,若不是自己的老婆,只有让那些粗人来观赏下这美人出浴了,那些粗坯做出些什幺事来,某可拦不住。
郭飞云神色纠结,丁寿冷哼,道:来人。
慢,我……答应。
郭飞云急切道。
丁寿一指另二女,你们呢?郭依云倔强的将头拧到一边,郭彩云都恨不得将头垂到那不大的酥胸里去,都不做声。
我替二位妹妹应下了。
哈哈哈,好,那就记住了,你们的夫家叫丁寿,从此以后你们有主了。
丁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