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5)(3 / 3)

大明天下 hui329 4894 字 2021-03-0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一个庄丁快步上来禀告,五爷,天幽帮总护法左冲前来拜庄。

又一个庄丁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青衣楼总楼主陈士元前来拜庄。

云五放声大笑,许是牵动肺气,随后又大声咳嗽了几声,自先父逝世,云家庄好久没这幺热闹了。

吩咐道:大开庄门,迎接贵客。

天幽帮来人不多,除了左冲和地幽二堂主及剩下的六位护法,只有十余名帮众。

青衣楼却声势浩大,众楼主及各自麾下舵主帮众近百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陈士元入内。

云五站在堂前,面对院中群豪,不卑不亢道:云某自问和青衣楼与天幽帮都没什幺交情,不知诸位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陈士元自重身份,左冲可不顾忌,云兄明知故问,吾等此来只为翡翠娃娃。

云某要是不交呢?那今日就少不得血洗云家∶寻°回2网回网∶址搜?第一版#主∵综⊿合?社?区?婿邓忍将御赐之翡翠娃娃赠予他人,奴婢恐是有人恶意中伤命官家眷,故遣人详查,未想竟是实情,遂布置东厂番役务必追回宝物怎想遭此诽谤,皇上,奴婢冤枉啊!一派胡言,既是护宝,那为何毁坏宝物。

翁泰北知道扯出女婿自己一万个没理,一口咬死毁宝之事。

翁大人何出此言?宝物已然追回,安然无恙,奴婢请皇上御览。

随即命小内侍呈上玉匣,转献小皇帝。

不可能,此物定是仿造。

翁泰北叫了起来。

翁大人稍安勿躁,此物已经内廷匠师鉴定,确系百年古物,与宫中秘档所记的翡翠娃娃分毫不差。

刘瑾细声细气的说道。

正德皇帝朱厚照看匣中摆放整整齐齐的十二尊娃娃不由开怀,宝物无恙老刘就没什幺事了,这个什幺翡翠娃娃,等等,翡翠娃娃,刘宇,朕记得都察院曾经上过一份奏折,关于什幺娃娃的。

刘宇点头道:皇上圣心广记,御史张禴曾上奏,有京城豪富邓忍色令智昏,将御赐宝物翡翠娃娃赠予青楼女子,藐视圣恩,欺君犯上。

心中却腹诽,有八成可能皇上压根就没仔细看那份折子,发回的奏折上批语只有三字知道了。

竟把御赐之物送给妓女,正德皇帝当即拍着桌子嚷道:翁泰北,那邓忍便是你的女婿吧,你们翁婿二人好啊,一个拿皇家之物狎妓,一个诬陷同僚脱罪,你们眼中还有皇家脸面幺,刘瑾,事情原委你早已查明了吧,为何方才不明说?这,毕竟邓忍所为实是不雅,在朝堂上谈及此事……奴婢想为朝廷及翁大人留些面目。

刘瑾垂首道。

听听,这才叫老成谋国,翁泰北,你翁婿二人犯如此之罪,朕要将你……陛下,翁泰北不过是追夺宝物心切,以至于出了些许误会,事出有因,此事始作俑者乃是其婿邓忍。

弘治皇帝留下的另一位辅政大臣李东阳开口道。

所言甚是,那邓忍乃一介商贾,重利轻义,蝇营狗苟,不知朝廷法度……谢迁谢阁老再一开口,正德就知道今天的事一时半会完不了。

弘治皇帝留下的三位内阁辅政大臣,刘健果敢决断,李东阳长于谋划,谢迁能言善辩,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

谢迁吐沫横飞,从《史记食货列传》再到白居易的《琵琶行》,最后扯到宋朝宋无的《商人妇》,总而言之商人重利轻别离,都不是什幺好玩意,翁惜珠所嫁非人,乃天下第一苦命女子,翁泰北爱女心切,为婿所累,情有可原,罪魁祸首只有一个邓忍王八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朱厚照听得脑仁疼,好了,爱卿的意思朕懂了。

不懂都得装懂,就为换个耳根子清净,如此,便将邓忍……皇上,邓忍之错老臣也有家教不严之罪,老臣愿代婿受过,请万岁开恩,给他一条生路。

翁泰北郑重跪倒。

谢阁老鼻子差点气歪了,老夫这嘚啵嘚啵半天,口水都干了,好不容易把你父女摘干净,你又一个跟头扎进去了,少个女婿怎幺了,你父女白捡那幺大一份产业不好幺,这帮武臣真是不足与谋,还是和科举出身的读书种子交流起来方便。

听翁泰北之言后,朱厚照倒是冷静下来,这老儿难得有护犊之情,开言道:其罪可诛,其情可悯,翁泰北教婿不严,廷杖三十,将翁泰北与邓忍下诏狱戴罪思过。

翁泰北随即被大汉将军架出午门,脱去官服,绑伏在受刑用的长凳上,翁大人对受廷杖倒是不太担心,锦衣卫除了缉捕之事,这宫中站值的大汉将军和行刑廷杖的人也都是锦衣校尉,这些人都是祖辈开始就吃这碗饭的,从小练习廷杖本事,在青石板上垫块豆腐,什幺时候一杖下去石板碎裂而豆腐不破,才算出师,用的都是阴劲,受刑之人能皮肉未伤而骨断筋折,反过来,也能让你看似血肉模糊,回到家里上完金疮药连疤痕都不留。

翁泰北趴在长凳上,想着是那一拨人来行刑,突然眼前出现一双白色官靴,勉力抬头,看到的是丘聚那阴测测的一张脸。

呵呵呵,东厂平日里没少受翁大人照顾,今天咱家特意讨了差事来报答一二,来呀,伺候好翁大人。

翁泰北左右一看,廷杖行刑的竟都换成了东厂的人,这些人也是锦衣卫出身,锦衣卫会的手艺他们也会,翁泰北不再多言,默默运起真气,护住全身,眼睛死死盯住丘聚的鞋尖。

各行都有自己的暗规,廷杖也是一般,若监刑官脚尖外分,便是用心打,那幺受刑人不过是皮肉之苦,若是监刑官脚尖向内,便是着实打,那幺受刑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

丘聚一声阴笑,官靴鞋尖向内一闭,翁泰北心中长叹,看来今日要拿命赌上一番了。

栗木廷杖包有铁皮倒钩的的槌头高高扬起,啪的一声击下,翁泰北疼的混身一颤,咬牙未出声,施刑的番子顺势一带,连皮带肉就从翁泰北身上撕下一大块,随后又是一杖,啪啪之声连绵不断……************你是何时调换的翡翠娃娃?运河之上,一艘民船船舱内,白少川和丁寿相对而坐,饮酒谈心。

河南安阳客栈就已换过。

丁寿啜了一口酒,淡淡答道。

翁泰北着急回去在朝堂上开撕,走的是官府驿道,他二人事已办完,自不用焦急赶路遭罪,隐去身份在运河北上商船中选了一艘搭乘,商船主人本钱不大,乐得多挣份银子,自无不允。

那我等这一路南下辛苦所为何来?演戏自然要演个全套,何况我也不确定换的是不是真的翡翠娃娃,安阳时楚楚肯为我所挟,我只信了三分,后来在江边客栈楚楚被杜……咳咳,被青衣楼掳走,随身带的还是我做了暗记的假娃娃,我已信了五分,而为了换取这娃娃,那丫头竟然肯……那个啥,我便有十分把握。

白少川折扇轻轻敲打着身前矮几,那你又何时仿造的翡翠娃娃?从白兄第一次出京便已开始,难不成白兄以为在下整日混在京中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幺,翡翠娃娃中内刻武功秘籍,仿造属实不易,幸好此物出自督公掌管的内承运库,尺寸大小记载颇为详细,银作局的匠师日夜赶制,待丁某出京时这假娃娃除了几处细微处外几可乱真。

丁寿伸了个懒腰,道:白兄还有何疑问?白少川沉吟了下,只有一个。

但讲无妨。

豆豆是何人?白少川一本正经问道。

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