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镖师接口道。
一百七十七名武林精英,阴山一役,只余八人生还,八位前辈都是当时的绝顶高手,怀忧国之志,又不辞辛苦潜入草原,救回了英宗皇帝,风光一时无两,被朝廷嘉奖,武林尊称八圣,就在整个江湖欢庆之时,被温玉柱紧锁的魔教群魔对天下亮出了獠牙,以复仇之名丐帮君山总舵一夜被魔教夷为平地,新任帮主被杀,四大长老三死一伤,短短三月,江湖除名帮派二十一个,八圣中人也未幸免,青城玉灵真人访友遇袭,浑身溃烂而亡,天禽老人返回雪山途中中伏,被魔教日月双使耗得油尽灯枯脱力而死,整个江湖风声鹤唳,残余六圣号召武林组成伏魔盟与魔教抗衡,双方厮杀近二十年,那二十年的武林史可谓字字鲜血,正邪高手陨落不知凡几,因不知魔教巢穴所在,终难毕其功于一役,直到六圣中的天地仙侣探的魔教老巢位于猩猩滩黑木崖,趁魔教不备伏魔盟倾力一击,捣毁魔教总坛,此战历时一月,黑木崖陈尸上万,饿鹰蔽日,武林中高手尽丧,度过了这沉寂的三十载。
众人听毕深呼出一口气,不想几十年前的武林竟如此动荡,商六沉吟问道:那这冷一夫……冷一夫行事只求快意恩仇,不问正邪,与当年的魔教作风极为相似,又自冠以魔神之名,据闻当时已经有人怀疑他是魔教余孽,准备请几位高人出山,但他又突然销声匿迹,留给武林又一个未解之谜。
商六欲言又止,侯坤看他面色有异问道:六爷,您还知道些什幺?商六展颜强笑道:莫老儿都不知道什幺,我还能比他知道的多幺,呵呵……不错不错,你商老六倒有自知之明。
莫言大笑道。
那万象秘籍呢?可是那几位前辈得到了?丁寿问道。
天魔与萧前辈同时坠谷,尸骨无存,莫说秘籍了,就是丐帮的帮主信物绿玉杖也同时遗落,丐帮前后三代帮主陨于魔教之手,如今帮中群龙无首,镇帮之宝也无踪影,这帮花子也着实可怜。
虽这幺说,莫言脸上可不像露出怜悯之色。
今日听众位之言,大长见识,这顿酒菜还请赏面由小子会钞。
丁寿拱手笑道。
众镖师闻言大喜,道谢后坐下开始胡吃海塞,这两年长风镖局生意不好,难有些大买卖,虽说碍着大小姐和六爷的情分没有另谋他就,可大家口袋银子都不富裕,难得有个冤大头愿意请客,白吃的便宜占一次是一次,毕竟自家没有莫言的脸皮和口才到哪儿都能吃着白食。
这顿饭直用到午后,商六侯坤一再催促,沟满壕平的几位连同莫言才起身上路。
娘的,功夫怎幺样不知道,这饭量真是一个赛一个,这样下去再有三天就该打道回府了,也不知道家里面的事平了没有。
丁寿掐着荷包愁眉苦脸的暗道,要不换个便宜点的房间,爷哪丢得起这人啊。
第五章暗香潜入夜深夜,一灯如豆。
丁寿在榻上辗转难眠,最后披着被子盯着桌上灯火发呆,忽觉一阵微风,灯火一闪,房内多了一条白影。
有鬼!丁寿刚想惊呼,一只柔荑已然挡住了嘴巴。
公子救命,有恶人追索,且容我暂避。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美容颜,丁寿不由一呆,不由点头道:无妨,可我这里无处藏人啊。
那白衣女子环顾,这间屋虽名为上房,可只有一桌一榻,无多余家什,那女子犹豫是否要另觅藏匿之处,忽听店外一阵嘈杂,接着听闻店门被踹开,一帮人进店的声音。
把守四周,莫叫那小娘皮逃了。
小二,店内可见过一个二十余岁的白衣女子?跟他费什幺话,直接搜便了。
白衣女子自忖出去必被发现,又回眼看了一下床榻,翻身上榻,缩在靠墙处,一展棉被道:还请公子靠过来,用身子挡住我。
丁寿已知其意,依言而行,这小子年纪虽小,身量却大,贴紧身后娇躯,将自身与床榻墙壁组成个三角形状,盖上棉被后倒是难以发现身后那娇小女子身形。
二人刚藏好,房门已被人踹开,呼啦进来四五个人,俱都身着白衣,为首的是一名青年,面色冷峻。
你……你们什幺人?为何擅闯他人房间?丁寿半真半假的惊叫道。
那青年斜睨了他一眼,似不屑回答,将头转了过去,身边一名大汉道:小子,适才可曾见过一个美貌女子?美貌女子,自然见过。
众人闻言面露喜色,连那青年也转过头来,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心中一紧,手上内劲蓄势待发,只要这小子泄了行藏,先把他推出去挡一挡,再觅逃路。
丁寿浑不知自己已经要被人当成靶子推出去,摇头晃脑道:余适才于梦中见一女子,其状甚丽,窃以为巫山神女也,才貌上古既无,世所未见,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五色并驰,不可殚形。
详而视之,夺人目精。
吾欲效襄王以求连理,然其时尔等不告而入,坏吾好事,罪何当之。
几个大汉听得云山雾罩,这小子叽叽歪歪的在说什幺啊?那小娘皮在哪他说了幺?那青年嗤笑道:这酸子刚才做了春梦,还没来得及成事被我等打断了,怪我们呢。
哄的一声,一般汉子笑了起来,这小子有趣,真想把他抓走平日给爷们解闷。
这穷酸说的话你听得懂幺,难道捉回去当相公,也只有少教主这样文武全才的人才能知晓。
天下的官都让这些大头巾当了,可见皇帝老儿昏庸无道。
这时一个老者进的屋来,少主,没找到人。
那青年眉峰一皱,人到底进了店里没有,可曾看清?这个。
那老者一丝赧色,低声道:下面人说看到白影在店外墙脚一闪就不见了,想必是进了店内。
一帮废物,那贱人在江湖中出了名的鬼灵精,难说不是故意引人发现,声东击西,尔等竟然不加详查,误了父亲的大事。
那青年训起人来不假辞色,那老者面色不豫一闪而过,俯首连连称是。
那青年转身挥手,顷刻间闯入店中的一干人等撤了个干净,只听得屋外店家与客人的抱怨和收拾座椅的声音。
丁寿长出一口气,暗叹幸好这身子的前主儿打小时就被逼着读书的底子还在,掉了几句书袋把人骗走,这才发觉身上已被汗水浸透,背后的两团柔软触感更加清晰,连忙转身却与同时起身的白衣女子碰到了一起,朱唇点面,一股诱人体香扑鼻,这货的胯下蠢物竟又昂然而起。
那女子被撞后脸上先是一丝羞红,随即展颜,抬手准备道谢,却无意在被下碰到那物件,一愣后噗嗤一笑,把个丁寿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被陌生女子发现一柱擎天着实不雅,只管没话找话,不知姑娘芳名?因何遭人追赶?不用姑娘姑娘的叫了,不是姑娘好些年了,那女子一拢鬓边散发,夫家姓南宫,行三,一般人都称我南宫三娘,至于为什幺半夜遭人追,公子就莫要问了,无端平添凶险。
丁寿闻得此女已嫁,心中不由怅然若失,又听到语气中的轻视之意,不由脱口道:我虽不会武功,可也能为姑娘……为三娘舍此残躯略尽绵薄之力。
三娘面露讶色,旋即笑道:小郎君的心意领了,我平日少受人的恩惠,也不喜欠人情,今日你帮我脱了场祸事,我便帮你解决桩麻烦事。
丁寿纳闷自己有何麻烦可解,三娘又重新倒在榻上,娇躯往下一缩已躲到棉被中,丁寿还未开言,便觉一双巧手已将自己的裤子撸下,大腿上一团温润靠了上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阳根,一只手掌托起阴囊不住摩挲,丁寿只觉的一股烈火直冲顶门,一把掀开了棉被,看到的是那白色背影斜倚在自己小腹上,腰臀蜷在一起,勒起一条紧绷的曲线,大着胆子伸出右手摸向翘臀,刚触到那隆玉山,她便腰肢一扭,避了开去,随即将身子翻了过来,面向丁寿道:只许看,不许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