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他敞开门,自顾自走回屋中打开药箱翻找昨天配好的药。
即便李医一向对人冷冰冰的、爱搭不理,视他为阮颂救命稻草的阿庆也对其礼遇有加。他一个不怎么能言善道的大老爷们,进屋后尽量不让嘴闲着,努力找话题与李医攀谈。
“李医,我刚刚来的时候您不在屋中。”
“我去花房坐了会儿。”
他不过是因为在屋中呆烦了才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反惹了一身气回来。在温室中发生的不愉快和她强吻后不负责任的话,一直如影随形地在他脑海中循环回放。
阿庆还在左右寻思话题与他攀谈,李医将药递过去,他接住,感激地道谢:“有扰李医费心制药了,王下的身体日渐好转,相信有您的高超医术做后盾,王下一定会有痊愈的那一天。”
李医不喜欢旁人给他强加压力逼迫他一定要做成什么,若是平日阿庆这样说他顶多脸色难看一点,偏不凑巧,今日他被某人惹毛了,于是冷言冷语地说:“我是研究人类进化的科学家,不是医生,也没有费心给阮王储制药。我和他的关系非常简单:他给我提供研究需要的经费,我给他续命!他的命我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你们另请高明吧。”
本来他还要说得更不留情面更刻薄一点,却鬼使神差地想起黄小善劝他的话,嘴就自己闭起来了。
“李医不要动怒,我知道王下的病耽误了您许多宝贵时间,加上我又硬把您从瑞典请回来……”阿庆左手紧握药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您没有费心治疗,王下的病就大有好转,相信只要您稍微费一点心,王下的身体完全康复并非不可能。如果您治得好却不肯治,那您在瑞典的研究所恐怕就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