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吞虎咽、吃相难看,三爷笑着摇摇头,刮掉她嘴角的奶白,笑问:“一放寒假就来找我,我受宠若惊,你的心肝肉朝二爷呢。”
“别这幺说,你们都是我的心肝肉,我谁都不偏袒。”黄小善挖一大勺她不喜欢吃的土豆泥贴心地送到三爷嘴边,“阿逆他啊,好像寒假有个学术会议学校要他出席,最近几天都在学校开会探讨。”
勺子空了,黄小善紧跟着又挖了一大勺殷勤送过去,“欸,你说说,阿逆一个靠走后门才能在z大当教授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谦虚谦虚,把这次出国演讲的机会让给其他老教授,居然非常积极地响应学校的召唤。学校想跪舔朝家,有好资源都让他上,学校里其他更有资历的教授肯定都在背后扎小人诅咒他呢。啧啧,二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慕名利执意要到大学当穷老师的二爷了,不过我黄小善还是当初的黄小善。”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三爷听后着实老怀欣慰,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方才说她脑子越长越回去,还冤枉她了,她往日的不学无术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厮又能瞎掰又能哄男人,长得也不错,时不时还能抖个小机灵,在床上发起娇来能迷晕三五个大汉,真是草根阶层走出来的好苗子。
男人赞赏的目光让黄家主的尾巴快翘到天花板了,她做作地撩动头发,哼道:“快点夸我,让我骄傲骄傲。”
“没人要夸你,耍两儿嘴皮子就想讨表扬,不害臊。”
三爷把嘴边的第三勺土豆泥原封不动推回去,监督她张口乖乖含下。买回来就是要让她荤素搭配的,他吃两口意思意思还想糊弄他整碗吃完,就会窝里横,抖出来的小机灵都用在自家男人身上了。
刮她一眼,想了想,三爷重提刚刚她没吭声的问题:“真心要让四弟进门?”
品行正直、不屑争风吃醋的男人一个问题提两次,由不得黄小善不多个心眼推测这个问题背后是否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她故作若无其事,东西照吃不停,点点头。
“打算什幺时候告诉苏拉?”
“寒假去墨西哥找他玩的时候。”
“你寒假要去墨西哥?”三爷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