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她想起很重要一件事,又转头问他,“成阙最近在黑市跟你来往很频繁吗?”
宁殷咬牙切齿地答:“偶尔会来问我一些事。”
“嗯,就是,你别告诉他这事啊。”林微绪轻声叮嘱他。
宁殷听了却以为林微绪是想包庇那个罪魁祸首的鲛人,更是掀起眉,止不住地出声讽刺:“怎么?拂苏有脸把你肚子搞大,没脸敢让你身边的人知道这事是吗?”
林微绪平静沉着地反驳他的定论,“我是成年人了,这事是我自愿,用不着推卸到谁身上。并且,结果是好是坏,我自己亦有本事承受得住。”
话罢,林微绪没有再多作说明,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林微绪跟宁殷说得利落淡然,转头却雇了一辆马车,坐上马车回京了。
回京的路上,她一脸冷漠地坐在马车坐榻上。
垂下头,手指轻轻扣压着膝盖骨的部位,一边发着呆,浑然不觉把几根指腹都弄红了。
隔了一会,她又低垂着有些杂乱无章地乱动的眸子,看了看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眼珠子黑黑的,很缓慢地转动。
好像是有一点茫然孤独。
还有一点没有办法排解出来的慌乱在心头乱窜,作祟。
林微绪觉得自己好像在害怕,但她又觉得她作为一个国师,不应该害怕。
毕竟她在宁殷面前夸下海口,说她作为一个成年人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结果。
是她自己要纵容着那个混账东西的,怨不得任何人。
她再怎么不安,也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