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完全比不得。
看来,以后不能再这么没个把控的就瞎撩这只鲛人了。
正想着,拂苏也从水里冒了出来。
明明方才逮着她不要命似的一顿啃的人是他,这会儿目光还紧紧盯着她,看她难受了,总算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似的,游到了她身边,声音低沉地问:“大人还好吗?”
“先上岸。”林微绪说。
等上了岸再跟他算账。
她本意是想让拂苏搀扶她上岸,结果这家伙一声不吭就把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冰冰凉凉的水珠从拂苏突出的喉结往下淌落,一滴一滴砸在林微绪脸上,林微绪在他怀里别开了头。
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别扭不适。
此时雾夜深沉,山涧的风又很大,林微绪刚从河水里出来,冷得要死,刚要跟拂苏说什么,拂苏就把她从山洞口抱了进去。
一直到洞内的风声逐渐弱小下来,拂苏才小心翼翼放她下来。
林微绪一抬头就看到拂苏要走,更是蹙眉用鞭子拽住他,冷声问:“去哪?”
拂苏说:“我去把外面的披风拿进来。”
林微绪微怔,松了鞭子,放他出去了。
借着拂苏出去的空隙,林微绪把身上衣衫的水拧掉了些,隔了小半天,才等到拂苏进来的脚步声。
拂苏一手捞着那身原本铺在外头岩石壁上的披风,另一只手不知从哪拾了些柴回来。
拂苏先把手里干净温软的披风拿给林微绪,“大人先披上这个。”
接着,才在林微绪旁边蹲下来,认真专注地低头生火。
片刻后,拂苏把火堆架点亮了起来。
他抬起头,刚要跟林微绪说什么,忽然有点愣住。
人前向来高高在上、从容自若的国师大人,此时此垂着半湿的乌发,眉眼湿润,唇色有些白,身上披着他的雪白披风,靠在冰冷的石壁前曲腿蹲坐着。
火光亮起来的同时,林微绪眼睫轻轻一动,抬起眼皮,看向了他。
“你是不是受伤了?”
拂苏摇头,“只是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