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阿九扒拉着她手指,叫得很伤心。
林微绪仿佛知道小东西在伤心什么,在心里无声地叹了气,又揉它脑袋说:“回头让许白给你买更好吃的小鱼干。”
阿九伤心欲绝地埋脸舔爪子,断断续续发出闷闷的喵呜声。
没过多久,阿九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抖了抖耳朵,跃上了楼栏,仰头喵叫。
林微绪大概感知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侧头望了过去。
从高高的楼台这里望出去,能够清楚地俯瞰到大半个京城。
自然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从国师府离开的小鲛人。
拂苏只带了一把琴走。
那把琴,似乎还是当初她带他花坊琴行时亲自给他挑选的。
国师府外的林道很长很长,灯火通明的长道上,只余携着一把古琴的拂苏一步一步离开这里。
林微绪注视着他离开,等收回目光时,低头,轻轻喘了口气。
啧。
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不过她什么没见识过,又怎么会任由这一点糟糕的情绪作祟自己。
待到翌日,林微绪带了些人,坐上香车,慢慢悠悠前往林府。
到了林府后,林微绪下了车,闲情逸致地打量了一番林府,目光分明是颇有兴致的,讲出口的话却是相当令人毛骨悚然——“烧了吧。”
许白遂意领了人过去,光天化日之下,包围了林府,将林府烧了。
不多时,府里传来嘈杂几声,几个下人惊恐不已地搀扶着受伤的林相和赵翊从府里逃了出来。
赵翊身上还只穿着薄衫,披头散发的从着火的府邸死里逃生跑出来,心有余惊地问林相,“山河,你有没有事?”
林山河原本身上就受了鞭伤,这会儿更是被烟熏火燎呛得满脸热泪,摇了摇头,喃喃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
赵翊也正要抬头问下人,忽然余光冷不丁瞥见了府邸外不远处停着的那一辆华贵的香车,以及站在香车旁好整以暇的国师,顿时脸色骤变。
赵翊根本没有办法再维持住端庄姿态,起了身过去怒道:“国师大人这是想在光天化日下弑父吗?”
林微绪挑眉一笑:“且不说我没有父亲,这地乃是我母亲当年买下的府院,我想烧就烧了,倒是你们二人,好端端的跑进别人家府院,不觉得脸皮忒厚了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