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的声音听上去不容置疑:“坐到我肩上!快点!”
裴语微稀里糊涂地照做,抱着沈惜的头将自己一对长腿盘了上去。而且不像小孩子那样从脑后坐在别人肩膀上,她和沈惜是面对面的,双腿盘起后肉穴正对着沈惜的嘴。
沈惜双手牢牢扣紧她两条大腿,而生怕自己被抬得太高,难以保持平衡的裴语微不敢将腿盘在沈惜背后,还是留在他身体两侧,紧紧扣着腋下两肋的部位,双手则死死抱紧他的头,深怕一不小心就来个倒栽葱,只是这样一来,她那只有一条丁字裤细带保护的肉穴算是彻底紧贴在沈惜的唇边。
沈惜老实不客气地重重地吸弄着她的肉穴,啧啧作响,一边吸一边在房间里到处走,像骑马一样上下起伏的裴语微感受着双腿间异常的快感,被别样的刺激颠得一边乱叫一边扭动,时不时又觉得自己摇摇晃晃的,大有即刻就要摔落的风险。
“敢说我坏掉了!”沈惜松开口,恶狠狠地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把嘴凑上去继续舔弄,还努力将半根舌头都捅进肉穴中卷动,弄得裴语微整个下体有一种要炸裂开来的错觉。
她带着哭腔哀求起来:“饶了我吧!Daddy,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小婊子!最贱最贱的小婊子!Daddy别欺负我了,干我吧!小婊子求Daddy干死我!”
沈惜抬眼瞥了她一眼,最后又狠狠卷弄十几下,这才小心翼翼将几乎瘫软的裴语微放了下来,二话不说将她翻转身,按倒在办公桌边,毫不费力地捅入早已汪洋恣肆的肉穴中。
两人沉浸在甜蜜的肉欲中,暂时也顾不得再去讨论别人拍的视频了。
伴侣相处有甜有苦,几乎与此同时,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响声,齐鸿轩的心情随着慢慢阴沉下去的脸色也变得沉重。
这两天,他过得坐立难安。
宋斯嘉又出差了,昨天,也就是星期六走的,去上海。
同行的,还有方宏哲,而且,只有他一个。
在知道自己要和方宏哲一同去上海开会时,宋斯嘉原本不想去,但课题组里其他成员偏偏都不方便,只有他们两人在时间上合适。宋斯嘉不方便把自己不愿与方宏哲过多接触的真实原因直接说出来,在和课题组老大沟通后,她勉强接受下来。
回家后,通知丈夫自己又要出差,她没有注意齐鸿轩听说只有她和方宏哲两人同行时的神情。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还要去开会?”齐鸿轩看似随意地抱怨。
宋斯嘉不以为意:“我也不想啊,会期就两天,加上来回时间,端午节以前就能回来。”
昨天傍晚,宋斯嘉和方宏哲一同入住了研讨会方面安排的宾馆,当然是分住两间房。
晚上夫妻俩通电话时,齐鸿轩再次确定妻子的归期。
“嗯,明天就开会,后天下午结束,当天赶飞机可能有点来不及,应该会再住一夜,周三就回家。”
“哦,那就是要在那边住三晚……”宋斯嘉也听不出丈夫这句话里的真实想法,“你这次住在哪里啊?”
宋斯嘉报了所住宾馆的名字,齐鸿轩故作兴奋地说:“哈!这么巧?去年我去开会也住这个宾馆。你住哪个房间?会不会跟老公我住同一个房间?”宋斯嘉当然不会觉得一个房间号有没什么可瞒,随口报了出来,齐鸿轩遗憾地说:“唉,不是,我是住三楼的……”
“你想太多!哪有那么巧的?”宋斯嘉完全没理解这段对话的真正含义。
到了今晚八点多,按说无论晚饭吃到多晚,妻子都该回房间了,齐鸿轩就开始往她住的217房间座机打电话。他故意不打手机,为的就是查探宋斯嘉有没有待在自己的房间。
虽然之前就有猜疑,但在打这个电话之前,齐鸿轩心里对妻子还是信任的成分更多一些。他觉得宋斯嘉应该是不屑于做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事的女人,如果她觉得婚姻已经糟糕到需要出轨的地步,那以她的性格,首先会想到找自己摊牌谈离婚,而不会是背地里去找别的男人;再说,就算她要找男人,也不该是方宏哲啊!
然而,没人接电话的现实,却让齐鸿轩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疑窦丛生。
接下来四十分钟时间,齐鸿轩连打了三个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时间跨度长得都够宋斯嘉洗两次澡了,齐鸿轩终于丢开了心里为妻子找的一切理由,狠狠将手机丢开,总算残存一点理智,只把手机丢向沙发,没有直接砸在地上。
沉着脸不知坐了多久,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快指向九点二十了,齐鸿轩又拿起手机,又拨了一次电话。
“嘟、嘟、嘟……”听着筒里传来的等待音,齐鸿轩的食指不断焦躁地点着膝盖。
还没人接?他的怒气逐渐上升,再也没有耐心,准备挂了电话就打妻子的手机,问问她这么晚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就在他刚把手机从贴着脸的位置拿开,准备挂电话时,手心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同时宋斯嘉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喂?你好,请问哪位?”
在宾馆座机看不到来电显示,她确实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
齐鸿轩忍住气,用比较和缓的口吻说:“呵呵,是我……”
“老公?”宋斯嘉感到莫名其妙,“干嘛打宾馆电话?”
“呵呵,很久没给宾馆房间打过电话,还要前台转,挺好玩的……”齐鸿轩随口打着哈哈,心里却恨恨地想:如果不是打这个电话,谁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房间!
“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闲扯了几句,齐鸿轩看似无意地问道。
“洗澡啊,我怕是会务组有什么通知,直接冲出来的,都没全擦干呢,也没穿衣服,哈哈!”
宋斯嘉难得地开玩笑说自己现在裸着,齐鸿轩更是罕见地没理会妻子主动坦白是全裸的话头,继续问:“这么晚才洗澡啊?”
“嗯……”宋斯嘉说到这里似乎有个小小停顿,如果不是因为齐鸿轩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几乎是带着存心挑刺的心思在听她说话,轻易还真发现不了。“吃过晚饭在房间看资料,一个没注意,就这么晚了。”
“吃完饭就回房间了?难得去外面开会,不是应该和别的学校的老师聚聚、聊聊吗?干嘛这么早回房间啊?”齐鸿轩下意识地咬着后槽牙。
“今天有点累,懒得聊了,明天不是还有一天嘛。”
“哦……”齐鸿轩没把话说破,不着边际地瞎扯几句后说了晚安。确定已经挂掉了电话,他再次气冲冲地把手机甩到沙发上,这次没掌握好力度,手机在布面沙发垫上弹了两下,重重摔在地上。齐鸿轩一时也顾不上去捡,愣怔怔地坐下,面色阴晴不定。
妻子第二次说谎了,上次和方宏哲约会,她就没说实话,今天明明很长时间不在房间,再一次说了假话。这不是妻子的个性,如此反常,让之前还只是稍有起疑的齐鸿轩不得不认真开始考虑妻子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电话的那一头,同样有些发愣的宋斯嘉顾不得赤裸的身体上有些部位还湿哒哒地滴水,无声地坐到了床边。
刚才她确实说谎了,实际上她回房间还不到二十分钟,澡都还没完全洗好,就接到了丈夫的电话。宋斯嘉不方便坦白全部的实情,晚饭后到将近九点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和方宏哲在一起。
就宋斯嘉本心而言,她准备和方宏哲彻底断绝一切工作之外的来往,但吃晚饭时方宏哲端着自助餐盘主动坐到她对面,周围都是其他学校的与会学者,宋斯嘉不方便表现出过分冷淡的态度,只能任由他在一边搭话。
不过方宏哲今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显得真诚,他希望能得到一个和宋斯嘉认真谈一次的机会,还保证这肯定是最后一次谈两人间的事,算是做个了结。宋斯嘉觉得如果能不和这个将来势必还要与自己长期共事的同事彻底翻脸也算是好事,就答应了他。
当然,宋斯嘉不可能去他的房间,方宏哲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两人只是在宾馆的小咖啡馆找了个角落位置,大约谈了两个多小时。宋斯嘉耐着心思听方宏哲絮絮地讲述有关于他的一切:学术理想的消解、夫妻感情的破灭、中年男人的苦闷,以及在来到宁南大学遇到宋斯嘉后重新被唤起的爱的冲动,最后他没有食言,充满诚意地道了歉,承诺自己只求今晚把心里的话说清楚,以后不会再纠缠她。
宋斯嘉对他说的绝大部分话都毫无兴趣,今晚这场谈话,与其说是“谈”,不如说就是方宏哲一个人在说,而她只是坐着听而已。她之所以能保持住耐心,只是为了给方宏哲一个倾吐衷肠,发泄情绪的出口,也是为了等他说出最后那层意思。
但是,这件事不方便和齐鸿轩直说。告诉丈夫自己和一起出差的男同事谈了一晚上“感情”,宋斯嘉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坏主意,但她又不想为掩饰这事而刻意编一套说辞,索性说一个最简单的谎,反正今晚之后,方宏哲这个从来都算不上有多严重,但总搁在身边又觉得讨厌的麻烦就不复存在了。
说起不严重却又讨厌的小麻烦,沈惜这边也有一个。
看过施梦萦那些视频,裴语微只在刚开始问了一次“她这是什么意思”,后来两人盘肠大战了整整一个下午,这件事似乎就被抛到脑后了。但是沈惜不会以为裴语微彻底忘了这事,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过去。
他必须赶紧妥当处理这件事。
星期一晚上,沈惜破天荒地主动给施梦萦打电话,约她第二天晚饭时见面。
他没把地点约在“布衣人家”,不是怕施梦萦再见孔媛又会发神经,只是考虑离她的公司近一些,让她过来方便。
其实,即便施梦萦再来“布衣人家”,也见不到孔媛了,她已经正式辞职。
在施梦萦闹过之后,孔媛认真考虑了两天,决定离开茶楼。她在“布衣人家”差不多待了半年,工作努力,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和同事相处也不错,但她还是非常自责,因为在这么短时间里,她给茶楼带来了三场麻烦,尽管没有同事在她面前说什么,但她还是觉得对不起所有人。沈惜说她之前欠下的钱,已经在从吴昱辉那里弄回来的钱中扣除了,所以孔媛继续留在“布衣人家”工作是为了还人情,但现在她觉得,离开这里,可能对沈惜和茶楼的同事都更好。
孔媛暂时没想好接下来该做什么,但她这次要比上次从荣达智瑞辞职要坦然得多,有四十万元存款随身,她可以从容地思考将来走哪条路。
她也没有完全切断和沈惜间的关联,虽然辞职后她搬出了茶楼为员工租的公寓,但她也再去找新的房子,而是直接回到当初离开“欣丽”后住过一段时间的沈惜那套老房子。当然,这次她不会再白住,而是按正常标准交房租。同时她也添了一位室友,过完年,沈惜把那套房子其中一间卧室租给了诸葛雯英,这次又租一间给孔媛,她们两人都只需承担一半房租,皆大欢喜。
今晚见到的施梦萦,脸上带着几分沈惜从没见过的神态,既觉陌生,又微感异样。
“好看吗?”施梦萦说出的话,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女孩也有明显差异。
沈惜原本想说的话不得不都留在肚子里,他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施梦萦不像他事先设想的那样思维混乱,情绪不定,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相反的,她更像是谋定而动,一切都在她本人的掌握之中。
既然如此,那他可劝可说的,其实并不多。
“我没怎么看,不好评价。”沈惜淡淡说,“我约你出来,是想说,如果你只是想发泄,那不妨换个方式;如果你自己乐意,那……悉听尊便。不管是哪一种,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你把视频之类的寄过来,其实我也不会认真看,白白浪费了你的好意。”
“是吗?”施梦萦似笑非笑。
沈惜突然很后悔,今天约施梦萦出来,他对她这一年来的变化缺乏整体了解,过于草率地相信自己对前女友有足够认识。他今天本是充满诚意,想要好好与她谈一谈,但看到她此刻的神态,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失策了。
施梦萦的心情很愉悦,沈惜的欲语又止,落在她眼中就是拙劣的遮掩。自己上周六寄出的那段视频肯定起到了作用,只是对面这个故作成熟的男人,出于幼稚的自尊心而不愿承认罢了。
话不投机,只在咖啡厅吃了顿简餐,沈惜便匆匆离去。
施梦萦心里痛快得很,在她看来,沈惜从没像今天这样狼狈无语过,主动叫她出来,却没说任何有意义的话,进退失据,根本是昏了头。
看来周晓荣的设计成功了!尽管有些安排的台词使她反感,和那个叫周旻的男人上床时部分细节也使她恶心,但总的来说,周晓荣这次的安排收到了效果。
看着沈惜离去的背影,施梦萦暗中决定,今后可以延续这个套路,让这个恶心男人晕头转向,烦不胜烦!
至于接下来该如何穷追猛打,还是要听听周晓荣的主意。
自从寄出视频,周晓荣几乎每天都会问她哪天才兑现承诺。今天下班前又问了一次,施梦萦告诉他下班后会和沈惜见面,谈过后再说。晚上十点多,周晓荣巴巴地打来电话询问详情,施梦萦干脆地说:“你别烦了,明天去公司满足你!”
周三上午公司中层开了个会,接近十点散会,周晓荣刚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把施梦萦叫了过去。
看着他满脸猥琐的期待,施梦萦没好气地问:“干嘛?”
“你昨天不是说我的计划很成功,你今天要满足我吗?”
“那又怎么样?”
周晓荣毫不掩饰地从裤裆里掏出肉棒,搓动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施梦萦皱起眉头:“你这个人有病!着什么急啊!我又不会要赖,下班就过来让你操,这样总行了吧?”
周晓荣嘿嘿笑道:“为什么要等下班?现在就可以操啊!”
“你神经病啊!?上班时间,全公司的人都在,操什么操?万一有人来找你怎么办?”
“就是要这种刺激的感觉嘛!”
“你想都别想!”
周晓荣板起脸:“上次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我的计划成功,我什么时候想操你,你就直接脱裤子!怎么?现在说话不算话了?”
“干嘛非要现在?”施梦萦真是摸不透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下班以后公司里没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吗?你为什么非得现在操?这会就算给你操,我也不敢大声叫,也不可能玩别的花样,有什么意思?”
“嘿嘿,我就想现在操你!”周晓荣还真是犟上了。
施梦萦无奈地站了一会,横下心,走到门边锁上门,一边往办公桌这边走一边解着衣扣:“烦死了,随便你!操吧!”
坐在办公桌旁的徐芃,看着在发呆,其实心底满是焦躁。每过几分钟,他都会留意一下施梦萦的座位,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她一直没回来。离开前施梦萦接了个电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刚接通电话时她叫了声“周总”。周晓荣和一个普通客服间不存在什么工作上的交接,现在这个时间,这死胖子叫她进办公室,还会有什么事呢?
从上周五开始,徐芃和周晓荣之间就绷住了,一直没说过话,刚才开会,他也刻意坐到比较偏的位置,不像过去那样通常是坐在这胖子身边。
作为荣达智瑞的金牌讲师,虽然公司今年的课程量较去年同期有所下降,但徐芃的课并没有减少。其实张昊翔辞职后,他和岑颖淑、彭晓东这几位和过去相比反而更忙了。上周大部分时间徐芃去了省外上课,直到周五夜里十点多,才坐飞机回到中宁。
登机前,徐芃给施梦萦打过两个电话,想告诉她自己今晚准备到她那里去谈一谈,但对方都没有理会。下了飞机又打了两个,施梦萦还是不理,徐芃猜到她很可能是和周晓荣在一起。一想到自己不在这几天,周晓荣可能天天都赖在施梦萦身上,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不再继续无谓尝试打电话,坐出租车直奔施梦萦家。
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在施梦萦家撞见的一切还是大大出乎徐芃的意料。他想过施梦萦可能正在被周晓荣操,无论是一丝不挂还是屁眼洞开,都不会令他感到惊讶,但在走进卧室后,他看到的却是施梦萦正跪在另一个男人身后仰着脖子艰难地帮他舔着屁眼。
撅着屁股正在享受的男人,居然是周旻这个王八蛋!
站在一旁的周晓荣笑得颇为尴尬。他知道徐芃应该这次回来得晚,可能不会来施梦萦这边,就算来,自己和堂哥应该也已经完事闪人。没想到可能是因为玩得太爽,周旻一直舍不得走,他又不能直说怕徐芃过来最好还是趁早走人这种伤面子的话,结果这一幕还是被徐芃当面撞破了。
徐芃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周旻一拳,从学生时代起就和混混们玩大的周旻不顾自己光着身子,晃着鸡巴就跟徐芃揪打在一起。说实话,徐芃真打不过他,很是吃了点亏,最后还是周晓荣死拉活拽,好说歹说,终于分开了两个人。
这样闹了一场,周旻不可能留下来继续享用施梦萦,悻悻地穿好衣裤离开;徐芃则铁青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一言不发;施梦萦如置身事外般,冷淡地去洗了澡,安静地待在卧室里;只有周晓荣既要送忍着气离开的堂哥下楼,又要和施梦萦沟通,答允保证会处理拍好的视频好让她第二天就寄出去,最后来到客厅陪徐芃沉默对坐。
周晓荣对徐芃很有意见,不就是让我堂哥来玩一下施梦萦这贱货吗?你就算再看不上他,再舍不得拿施梦萦和人分享,可这次是这个骚货自己求着被人操,再说该玩的也都已经玩过了,至于这么不给面子,非和我堂哥打一架吗?
但看在这么多年朋友份上,周晓荣忍着脾气没发作。他也知道,徐芃此刻保持沉默,一半是在宣称他的强烈不满,另一半也是在忍耐,生怕开口后两人间会呛起来。
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念交情的。
那晚之后,两人基本没有交流。徐芃心烦气躁,甚至直到今天还没问过他,周旻到底怎么操上了施梦萦?这两天冷眼旁观下来,发现施梦萦和周晓荣私底下好像没有再相会过,心结稍有缓解,没想到今天又发现这两人在办公室里玩猫腻。
施梦萦这贱婊子,是不是正被那胖子在办公室里操得昏天黑地呢?
徐芃几次都想去敲开周晓荣办公室的门,给他添点堵,有两次甚至已经起身,最后还是生生压住冲动,坐回座位。
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等到施梦萦从东侧行政区回到大办公室,徐芃险些没忍住想去盘问她刚才到底在干什么,突然发现她直奔自己而来。
“周总说请你去他办公室。”站在徐芃面前,想起那天他和周旻打的那一架,施梦萦心里有点怪怪的。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她似乎离徐芃越来越远,和周晓荣倒是越走越近,这种茫然和尴尬,使她在徐芃面前绷得特别紧。
胖子找我?徐芃楞了一下,从施梦萦平静得近乎死板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么,满腹疑惑地起身朝周晓荣办公室走去,施梦萦无声地跟在后面。
一走进办公室,徐芃立刻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中那一丝男女交媾后特有的的淡淡的酸骚气息。操!果然没干好事!
见到徐芃,周晓荣也没说废话,直接讲请他过来的目的。
其实这个话题刚才开会时就提过,还是老生常谈:拓展客源。区别在于开会时,周晓荣只强调了要抓紧这方面的工作,叮嘱程莎带着客服部全面撒网,多方网罗新客户,其他各个部门要全力配合。而现在,他提出一个明确的目标对象和徐芃商量。
“这两个月,我一直在公关宁旅集团。”说起公事,周晓荣的嘴脸突然让施梦萦恍惚觉得有些陌生。
不管心里对这胖子有多少意见,既然说起了正事,徐芃也转换了心情,变得认真起来。周晓荣所说的“宁旅集团”是中宁旅游集团有限公司,在中宁算是个相当有规模的国企。岑颖淑刚开发出一门名为《新环境旅游市场营销》的课,试讲后总体感觉相当不错,对宁旅集团充满针对性,所以徐芃听说周晓荣正在公关宁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结果呢?”
“别提了!我三次登门拜访,从HR经理聊到分管副总,一直没能得到个准信!”
周晓荣说得很沮丧,眼睛却一直往施梦萦身上瞟。
“课的问题,还是别的问题?”徐芃明白这里面弯弯绕很多,各种可能都有。
周晓荣撇嘴:“不是课的问题,肯定是想要好处。那个姓杨的副总,我打听过,是个好色的。本来有老婆管着,还时不时搞出些花花事,去年还是前年,老婆死了以后,现在更没顾忌了。看来,我们还是得投其所好!”
听到宁旅集团的副总,徐芃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发呆,没注意听中间的内容,听到最后“投其所好”几个字,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想让谁去投其所好啊?”
周晓荣嘿嘿笑了笑:“毕竟是个国企副总,眼光应该很高,我们得让公司里最能拿得出手的员工去啊!要不……”他突然转向施梦萦说:“小施啊,要不你为公司牺牲一下?”
“哼!”徐芃知道这胖子在打这个主意,眼见最近的施梦萦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就想着“开发”她其他方面的功能,估计也是希望她能在一定程度上接程莎的班。他也顺势看向施梦萦,想知道最近越来越没有底线的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牺牲什么?”施梦萦刚才没有认真听,有点懵懂地反问。周晓荣只好把刚才说的又简单重复了一遍,强调说:“反正你想要报复你前男友,多给他戴几顶帽子也好啊!”
施梦萦冷笑着说:“你上次不是说之所以要找你堂哥来,是因为他和沈惜之间有恩怨,只有他操我才能刺激到沈惜吗?怎么现在换成别人也行了?沈惜认识那个副总是谁啊?”
“这个……”周晓荣一时被噎得没词。
施梦萦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这种事情你少找我,我没兴趣!”说完不等周晓荣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出办公室。她觉得很好笑,周晓荣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真以为她是个淫贱烂货吗?她能同意成为周晓荣的母狗,配合他的计划和别的男人上床,完全只是想要报复沈惜,而她完全看不出陪客户上床这种事能伤害到沈惜,甚至会让他从心底更看不起自己吧?
感觉自己这次真的刺激到了沈惜,使施梦萦似有所悟。今后找男人,必须找和沈惜有关的,能给他带来各种联想或代入的那一类,这才能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出卖自己换取好处,施梦萦没有任何兴趣,她不是商品,还没堕落到这一步!
她的这个态度,让周晓荣颇为尴尬,一转脸又看见徐芃黑着脸坐在那里,他还等着要听听施梦萦刚才所说“找你堂哥来”这件事的解释呢!
“马上要放端午假,你是不是又给施梦萦安排了很多节目?”徐芃揶揄地问,“这次又准备再叫几个人来啊?”
“呵呵……”周晓荣尴尬地打着哈哈。
确实,周五开始要连放三天端午假,这是上半年最后一个假期,过了这三天,下次再想有假,就要到三个多月后的中秋和国庆了。
对于像袁姝婵这样每天要按时打卡上班,时不时还得应付加班的国企办公室熟女而言,假期是非常宝贵的。放假第一天,她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懒洋洋地窝在床上,用两部电影打发掉下午的时间。五点左右,换好衣服下楼,今晚她和郭煜约好了一起吃饭。
袁姝婵对郭煜这个男人的好感,已经到了找个合适的契机就能试试床上感觉的程度。不说先后欠了对方两个人情,无论是在沟通中得到的愉悦还是在一次次暧昧中被挑起的欲望,都是这些年来只有沈惜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上周四晚上将他请到家中吃夜宵,不管“下面给你吃”这个说法究竟是玩笑还是挑逗,袁姝婵其实很明白,在那个时间点请一个男人到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