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沈惜雇佣孔媛,想到这个给自己带来灾难的不要脸的贱货辞职后却在自己的前男友那里享受着被人照顾的安定,再想到从周晓荣到徐芃貌似都对这贱货充满了好感,她也肯定又是凭借一贯的淫贱,像过去讨好这两人一样,在床上把沈惜此后舒服了才得到了他的关怀庇护,施梦萦的心就像被剧毒的蛇啃噬似的发疼。
她过不了这关,如果她不能让沈惜也感受到痛苦的滋味,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怎么活。曾经的爱和怨,现在全都化为了恨。如果去年在徐芃诱导下做出的种种,是施梦萦自暴自弃的无意识的放纵,那从昨天她打电话给周晓荣开始,就是在满腔恶毒的怨火焚烧下难以自抑的发泄。
施梦萦知道自己一个人没办法达成报复沈惜的目的,而她能找到的帮手,除了徐芃和周晓荣,又还能有谁呢?但她不清楚,她真的找错人了。
徐芃现在根本不会想着再去帮她报复谁,而周晓荣,则完全是因为不敢。
即便徐芃还抱有去年那些想法,和周晓荣一样,他也不敢去做这件事。他俩顶多就敢玩玩施梦萦,然后获得一点暗地里的心理满足,根本不会想要和沈惜发生正面冲突。开什么玩笑?徐芃亲眼见过沈惜和杜臻奇动手时候的场景,周晓荣则见得更多,不但旁观了刘家别墅那一架,沈惜带表弟去雅福会见刘家兄弟那晚他也在场。
一个从来都是和和刘铭远、杜臻奇正面抗衡的人,要他俩出头去得罪?真当他们两个是傻的?脑子被精液糊了?
可这些话不能明着说,徐芃固然不愿承认自己复杂的心理,周晓荣也不肯当着女人的面承认自己不敢得罪沈惜。徐芃有很多话想对施梦萦说,千头万绪不知从哪里说起,边上还有一个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搅局的周晓荣,于是沉默不言;而周晓荣更是既不知道该怎么帮施梦萦实现愿望,又不想拒绝而失去让施梦萦主动当他们母狗的机会。
三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最后是周晓荣憋不住,嬉笑着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
抱着巨大的决心和期待,等了好一会,见这两人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施梦萦也火了,再次摆起了脸色,把两个人一起轰走。
不过她的失望并没有延续太久,周二下午,周晓荣突然神神秘秘把她叫去办公室,带着满脸猥琐的笑容说:“小梦狗,我已经想到主意了!”
施梦萦满是怀疑地盯着他,哼了一声:“我要你帮忙,你做不到,就不要叫我小梦狗了。”
“那天晚上不是已经叫过了?”
“我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上,我有足够的诚意!可你们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或者,是你们根本就不想帮我,那以后就别叫了!叫了我也不会再答应的!
少废话,什么主意说吧!”
周晓荣挠了挠脑门:“这个……不能白告诉你吧?”
“那你想怎么样?”
“你来我们公司多久了?两年?三年?”
“两年半吧,干嘛?”施梦萦对他的东拉西扯实在是有些不耐烦。
周晓荣在身前硕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拍了两下:“从你来公司开始,我就想干你!特别想在这张办公桌上干得你叫『爸爸』!你今天让我在这儿干一次,然后一起商量我想到的办法。”
施梦萦嘴角挂上一丝不屑的笑:“我不要!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那好,我也给你看我的诚意,我先告诉你我想到的主意,你听了就会知道,这办法没有我配合,你就算清楚这个主意是什么,也做不到,还是只能听我的,嘿嘿……”周晓荣显得很自信,这让施梦萦多了几分兴趣。
“你说说看。”
“找我的堂哥来操你,你要表现得骚一点,装出一副被他操得爽死了,没有别的男人能胜过他的感觉,把整个过程录下来寄给你前男友,保证把他气死!”
这招是周晓荣昨天晚上突然想到的。在他看来,这样一来既可以玩弄施梦萦,二来顺便帮堂哥满足了心愿。只要镜头始终对准周旻,沈惜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来。最关键的是,徐芃对此也无话可说,一切都可以推到施梦萦身上,是她主动要求他们想办法帮忙,也是她自己同意和周旻上床,周晓荣的责任降到了最低,面对徐芃也不至于太心虚。
施梦萦对此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主意?我为什么要让一个都不认识的男人操?你这招徐芃去年就用过了,什么用都没有。你根本就只是想找人来一起玩弄我吧?”
周晓荣心里对去年徐芃的一系列行动是有数的,但这会要装作毫不知情:“啊?你拍过视频了?”
“没拍视频,拍了照片,那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视频的冲击力更大,不光有画面,还有声音呢!你自己想想,是光看图片有冲动,还是看AV有感觉?”周晓荣双手乱挥,也不知在比划些什么,“再说,这次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我堂哥!否则我干嘛不在我自己操你的时候拍视频呢?为什么要找我堂哥?因为你只有被我堂哥操得像个烂货,沈惜才会真的生气!”
施梦萦将信将疑:“为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去孔雀醉玩,隔壁闹出了事,我们跑过去看?”
施梦萦对那晚的事记忆犹新,点了点头。
“你记不记得那天在隔壁包厢,除了你前男友和我堂哥,还有一个女人?”
“记得,不是你堂嫂吗?”
周晓荣一愣:“哎?你怎么知道?”
其实那天事后,徐芃和他聊天时根本就刻意想着要让施梦萦听到一些信息,只是当时徐芃有意,周晓荣却无心,所以他都想不起那晚后来自己和徐芃聊过什么。
施梦萦懒得解释:“反正我知道,你接着说。”她久久听不到重点,烦躁地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
“好吧,先不管那个!”周晓荣一拍大腿,“我堂哥后来和他老婆离婚了,都是因为沈惜插足,给我堂哥戴了绿帽子。具体的就不多讲了,总之,他们之间就是这种情敌关系,而且还是你前男友绿了我堂哥。你说,如果让他知道,现在我堂哥也反绿了他,或者至少是干了他以前的女人,尤其是如果你能表现得疯狂一点,让他觉得你完全就被我堂哥操得不行了,对他言听计从,那你说,沈惜心里会有多不爽吧?是个男人都会不爽到爆好吧?”
施梦萦沉吟不语。
“到时候,我再设计一些台词和场景给你,只要把这几段拍下来,保证效果好!说是找我堂哥操你,其实就是一边操,你一边演场戏,可很考验你的演技哦!”
“那你先把你说的场景、台词什么的,拿来给我看看。”
周晓荣摊摊手:“我还没弄好呢,怎么给你?先说,这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看过你设计的那些再说吧。”施梦萦心里基本认同了这个方案,但嘴上却还不肯松口。
周晓荣讪讪地问:“那,你……”
施梦萦知道他在想什么,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我决定演这场戏,演完之后让我看到效果,你放心,我保证随便你想在哪里操我,我都脱裤子。”
这个承诺当然让周晓荣满意,但不能马上兑现,又让他颇为不爽,照施梦萦的说法,不但要等演完戏,还要看到效果,那得等多久呢?
这几天,石厚坤也像周晓荣一样彷徨,只是后者是嫌得到好处的时间拖得太久,而他则在反复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些什么。
上周日晚上,薛芸琳从上海回来。虽然面对知道她今晚回来,一直在等她的丈夫,她一如既往地送上了甜蜜的笑脸,但满脸的疲倦和隐隐然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是落在了石厚坤眼中。
今天薛芸琳醒来时已近中午,黄子君在卫生间里洗漱,而她则一丝不挂,稍动一动都觉得浑身酸痛,屁眼非常很不舒服,像是整晚都处于被塞满的状态,酸胀不堪。
薛芸琳又不是雏儿,也不是没玩过群P,身体现在这种“操劳过度”的感觉,怎么都不像只和黄子君一个人做过。更何况,昨晚吃过晚饭后,自己好像就彻底失去了清醒,明明不是那么早就睡了,但见过谁,做过什么,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但黄子君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托人弄了些G水偷偷给她喝了,本来是想要助兴,没想到把她搞得过于兴奋,不停地要,到最后不得不去找唯唯借了根假鸡巴,在自己有心无力时持续满足发骚的薛芸琳。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从枕头边摸过一根硅胶阳具,笑着说:“这家伙幸福啊,昨天大半个晚上都塞在姐姐你的屁眼里,好爽啊。”
这话勉强能说得圆,但要想说服薛芸琳还是太勉强了,她当然还想要更细的说明,但黄子君立刻变得含糊其辞,推说下午从两点起就要开始录制节目,一直要录到半夜,他这会得赶着去吃饭,等回来至少是凌晨了。
薛芸琳原本眼里揉不得沙子,但她的追问被黄子君用一句话堵了回来:“你老公昨晚给你打过电话。”
薛芸琳一惊,忙问:“你接我电话了?”
“我哪敢啊?姐姐你怎么在手机上把老公记成『老石』啊?要不是我记得你老公姓石,都不知道是谁打的!我不敢接,找唯唯假装是你助理才把你老公瞒过去了。”
“唯唯?她怎么说的?”薛芸琳现在很慌,一时都顾不得追问黄子君昨晚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说你应酬客户,喝得多了点,已经睡了,等今天再给他回电话,你老公也没说什么。”
薛芸琳稍稍放心,这个说法还算说得过去还。她坐在床边,沉着脸想了一会。
由不得她不担心,也确实暂时顾不上昨晚的事了。昨天晚上的遭遇再糟糕,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清醒,没少胳膊没少腿,将来总有一天能问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万一丈夫那头没瞒住,闹出什么事来,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今天就回中宁。”薛芸琳起身直奔卫生间,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说,“昨天晚上的事,等你回去之后,我会问清楚的!”
洗过澡,薛芸琳顾不得吃饭,直接上网订了傍晚六点的机票,随即直奔机场。
到机场后,她才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等最终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
小心观察着丈夫,从他的神情言语中,薛芸琳似乎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常,总算放心了一些。
十多年来,她在外面找过许多男人,丈夫一直被蒙在鼓里,应该很少有女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吧?自己做得这么成功,这次可能也不例外,不然丈夫早就该盘问自己了。
薛芸琳给自己喂下定心丸,同时告诫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要谨慎一些。
其实,她的判断失误了。石厚坤已经起了疑心,只是暂时不敢相信。
在电话里,他听到了不正常的叫声,但时间既短,又闷闷的很不清晰,他分不出清是从妻子嘴里发出来的,还是电视里的声音。后来有个自称是薛芸琳助理的女孩接了电话,说之前他可能拨错了号码,或者系统产生故障接错了线,这让他觉得很古怪,将信将疑,可又觉得既然还有一个女孩在场,妻子不太可能是在做那些会让她发出那种叫声的事。
女孩说薛芸琳当时已经醉倒,睡得很死,石厚坤无计可施,只能就此作罢。
此后,他反复回想整件事,无法释然,但所有的细节缠在一起又让他难有定论。
如果薛芸琳醒着,和别的男人在床上,那个女孩在干嘛?就算他们是玩群P,薛芸琳肯定不会让别人接她的手机,更何况她不可能不知道是自己打过去的,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乱叫呢?
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石厚坤愿意这样想,可又实在难以克制各种令人心烦的念头纷至沓来。
趁妻子去洗澡,他翻看了她的手机。薛芸琳没有隐瞒自己的开机手势,他想进入手机很容易,从通话记录里,他发现妻子的手机当时明明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电话!
那为什么她的助理要撒谎说没有接到呢?那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怪异的叫声,就是妻子发出来的?然后,又回到最初的困惑了:怎么有另一个女孩在场,还要替妻子打掩护?薛芸琳为什么要在明知自己打电话过去时乱叫呢?这都说不通啊!
石厚坤想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可以选择直接去质问妻子,但很多事情没弄清楚,又让他不敢贸然和妻子摊牌。如果自己冲动地揭开了一切,最终又无法证明什么,夫妻间反而会出现无法弥合的矛盾。那相当于自己在当面指责她出轨,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薛芸琳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这件事苦恼了好几天,到了周三,石厚坤终于忍耐不住,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杜臻奇打电话。
杜臻奇约他在“新骏世界”见面。之所以约到这里,是因为他今晚本就要在这里约见陆优。
在陆优和沈惜面谈之后,他找了杜臻奇,把沈家那边的意思递了过来。对于是沈家在自己的商业计划中作梗这件事,杜臻奇并不太吃惊,只是对自己这么迟才发现真相感到有些懊恼。
懊恼归懊恼,杜臻奇现在也只能吞下这颗苦果。他没想到沈家居然会费那么大力气来阻击,被打了个冷不防,落到后手,此刻处于全面防守态势,一时拿不出更好的应对之策。
陆优劝他:“沈家明显没想把事做绝,他们本来就不想彻底跟咱们闹翻,只是想给我们一个忠告,不要过分地动他们的蛋糕。如果我们给面子,那他们就不会做得太过分;如果我们不给面子硬来,原本只是忠告,最后也可以变成真的的对抗,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那怎么算是给他们面子呢?”杜臻奇阴着脸问。
“听沈家老三的意思,沈家希望我们不要搞得太大……”
“那就先搞双湖那个吧!”杜臻奇恨恨地捏着手指关节,“另一个项目咱们先等着。沈伟长去苦溪就是补个资历,快则一两年,慢则两三年,肯定会调回市里来的,或者调到别的市去。我就不信到那时候,苦溪的娱乐城还建不起来!”
陆优自始至终显得比较冷静:“这些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关键是要把该做的事都忙起来,别拖了。”
“行吧……是还有很多事要做!跟沈家联络的事还是拜托你来,双湖那边我去搞定……”杜臻奇仔细想了想,忍不住又抱怨,“妈的,沈家没什么诚意!双湖那个姓张的,是贾省长的人,沈家掌控不了,之前纯粹是借势借力。现在他们说得好像是把双湖让给我们了,可公关的事,还不是要我们重新去做?他们不会帮忙的,操!”
大半个月下来,有孟桂昌在背后支持,再加上杜家上下一起努力,张金洺那头已经有所松动,双湖的项目眼看已经没什么大的阻碍了。杜臻奇和陆优今天就是要对双方这段时间各自的进展做一番沟通。
杜臻奇把时间算得很准,送走陆优后只等了一刻钟,石厚坤就到了。
面对自己这位多年的好友,石厚坤没有藏着掖着,也没有顾忌作为一个男人的颜面,把自己这几天的怀疑一五一十都说了。
“呵呵,你上次说的,可能这次真就应验了。”说完后石厚坤自嘲似地补了这么一句。
一个月前,在劳动节假期里,杜臻奇、石厚坤两家夫妻四人聚到一起吃了顿饭。在两个女人结伴去卫生间的时候,杜臻奇玩笑般对石厚坤说了一句:“这么好的老婆可得好好守护,别让她觉得委屈了去找别人寻求慰藉。”
凭他们两个的关系,开得起这样的玩笑。石厚坤当即表示自己很有信心,妻子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杜臻奇笑着说:“要是我老婆长得跟嫂子似的,等她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我肯定把她看得死死的。到了这个年纪,女人经过见过的已经足够了,不像小姑娘总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道德、规矩什么的条条框框,也不像年轻时候那样约束得那么紧了,再加上生理上又到了最有需求的时候,风险性很高啊!”
当然,他当时有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出口:“如果她要不是你老婆,我早就想办法操她了!”像薛芸琳这样从容貌到身材都属上乘的美女,杜臻奇当然有兴趣,只是她早早就成了好朋友的老婆,他平日里做事再霸道,再没有顾忌,对朋友的妻子还是不会下手的。
那天的对话,在今天的石厚坤看起来,就像是一次再犀利不过的预告。
对好友的苦恼,杜臻奇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不就是有些事情搞不清楚妈?简单,查就是了。别的事查起来可能还有点麻烦,男男女女的事还能遮掩得天衣无缝?除非是薛芸琳真的清白,没有任何不轨行为。
“找私家侦探?”石厚坤考虑着家丑不能外扬,“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的事。”
④f④f④f。我的面子,你不用太担心对你会有太大影响。”
石厚坤也知道杜臻奇在中宁的黑道上还是有几分面子的,又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有些人,像石厚坤是为了没有找到某些答案而苦恼;又有些人,则是知道了某些不想知道的东西而郁闷不已,比如齐鸿轩。
周一那天他如约去做了第二次精液检查,今天一早拿到报告,检查结果还是弱精症,而且有好几项数据指标甚至比上次检查更差。
上次那位年轻的女医生无奈地再次建议齐鸿轩去本院男性不孕不育权威卢医生那里看看。这次陈建芬没有再犹豫,直接打了电话,请卢医生帮忙临时加了个号,看了看儿子的检查报告,又帮忙开了些药。
卢医生倒是觉得指标虽然是差了一点,但情况不算太糟糕:“没关系的,调理一下可能就会好很多。”可齐鸿轩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一种毫无诚意的安慰。
从卢医生那里出来,陈建芬又开始到处打电话,打听某位据说很有效的中医坐诊的具体安排,准备让儿子再去看中医调养。
齐鸿轩木木地任由母亲安排,既不反对,也不热心。他这会觉得心情很糟,想找个人聊聊散散心,但不想找宋斯嘉。和妻子沟通这种事,使他觉得很不自在,尽管上次检查完毕之后,他也只能把结果告诉妻子,但还是尽可能地轻描淡写,尤其是强调医生所提出的某种可能:出完差以后没休息好,太疲劳了。宋斯嘉对这种解释也比较认可。
难道今天自己要去告诉妻子,经过一周充分的休息外加足够时间的禁欲,第二次检查结果还是一样,甚至更差了?齐鸿轩觉得这简直就是告诉宋斯嘉,自己从此要不行了——尽管事实上只是生孩子困难一些。
不想和妻子谈,齐鸿轩第一个找的是吴静雅,但立刻就被拒绝。这种情况在最近这段时间一点都不新鲜,发生过好几次了,吴静雅明显对他已经失去兴趣。
连吴静雅都约不出来,齐鸿轩索性也就不去找大半年都没怎么理过他的薛芸琳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
就在这种无比失意的情绪里,齐鸿轩突然想起近两个月来,莫名其妙对自己热情起来的前女友苏凌艳。她倒是有意无意在微信里提过几次约会的建议,只是自从上次被宋斯嘉吓过一次以后,齐鸿轩不敢造次,一直跟前女友保持距离。
这段时间观察下来,齐鸿轩确信,宋斯嘉应该没有找人跟踪自己——想想也是,妻子并不是那种个性的女人——既然如此,要不就找苏凌艳吧?
齐鸿轩一直都没有摸透前女友的心思。要说是余情未了吧?同在崇大校园待了这么多年,她之前从没找过自己,怎么突然变得热情了?要说有什么事想求自己吧?她一直没提,而且齐鸿轩也想不出自己能帮到她什么?
所以,他觉得很有必要再跟苏凌艳见个面,一来是缓解一下自己的郁闷心情;二来试探一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于是他向苏凌艳提出了邀请,没想到对方立刻就答应了,约好午饭后在齐家附近的某个咖啡馆见面。
这天齐鸿轩夫妻都没课,是可以不去学校的,而苏凌艳作为行政人员却也毫不犹豫地在上班时间请假出来陪他,这倒让齐鸿轩有些感动。
到了约定时间,苏凌艳准时出现,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成熟风情中透着一丝干练。每次近距离接触现在的她,齐鸿轩都会感叹,时间,真是奇妙的魔术师,竟然可以从头到脚地改变一个女孩的气质。
当然,齐鸿轩也不会对苏凌艳提弱精症这茬,他只是想要消遣,不是找人倾诉,所以才需要找一个至少算养眼的美女来作陪,何况苏凌艳还是一个可以时不时说几个不动声色的荤笑话,撩拨一下彼此情绪的美女。
不知不觉,两人在咖啡馆待了近两个小时。苏凌艳第二次从卫生间回到包厢,突然笑着说:“你们夫妻俩真有意思,约朋友见面还在同一个咖啡馆。是说好的?
还是为了表现夫妻恩爱,毫无秘密啊?”
“啊?我不知道啊……”齐鸿轩有些发楞,他记得昨晚聊天时,妻子说今天上午处理关于项目的事,下午要把她那部书稿中的某个章节修订一下,按说没时间出来见朋友啊?
“那我看错了?不会啊,我认得跟她一起喝咖啡的,也是她们学院里一个教授嘛。”
“是吗?”齐鸿轩的脸顿时沉了下去,他立刻想到“方老师”这三个字。上次妻子和这男人一起出差,他所发的那条没得到回应的“来我的房间坐坐”的短信迄今还令他耿耿于怀,只是一直没跟妻子提过而已。
苏凌艳发现了他脸色的变化,也看到他很快调整了情绪,收起不快,心中暗笑。
她太了解自己的前男友明明小肚鸡肠,却又非要装得豁达大度的个性了。越是这样的个性,越容易猜疑,而且偏偏又喜欢做肚里功夫,很少能与人顺畅沟通。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她试探着,“不过还是算了吧,你在这里和我喝咖啡,万一你老婆不高兴怎么办?哈哈,毕竟我是你的前女友嘛!”
齐鸿轩随意地摆摆手:“不用了。是不是前女友无所谓,但我们各有各的朋友,各有各的空间,很正常,不打扰他们了。”他这么说一来是故作潇洒,二来确实不愿意让妻子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与前女友约会。
此时此刻,宋斯嘉确实和方宏哲一同坐在在这间咖啡馆的某个卡座里,之所以时间、地点都掐得这么准,当然是出自苏凌艳的安排。一收到齐鸿轩的邀约,她马上就问方宏哲下午能不能想办法把宋斯嘉约到同一个咖啡馆来,而且要比他们晚到一个小时。至于方宏哲能找什么话题,苏凌艳懒得想,她只有两个要求,首先至少要留宋斯嘉在咖啡馆一个小时以上;然后在他们开始聊天半小时后,方宏哲要通过微信告诉她他和宋斯嘉坐在哪个位置。
方宏哲今天也没有课,借口说上次在长沙开会时介绍宋斯嘉认识的那个厦大的女教授给他发了些资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和她目前的研究方向有关,请她出来交流。宋斯嘉原本不是很想单独与他会面,但在他给出的目录中恰好有与她正准备要修订的章节相关的资料,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来见他一面。
方宏哲竭尽所能地拖着宋斯嘉坐了一个多小时,每当她表现出不耐烦,就赶紧多说几句和学术有关的话题;等她恢复了些耐心,再试着扯开话题拖延时间。
直到看见苏凌艳在对面远远地晃了一下,冲他做了个手势,他终于明白不必再东拉西扯,可以自由发挥了。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聊完一个宋斯嘉特别关心的问题,方宏哲突然将话题扯到了感情方面。他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从去年到崇大开始就产生的对宋斯嘉的好感全都倾诉了出来。他自觉说得既有分寸,又充满深情,应该可以打高分,没想到面前的女人却完全无感。
宋斯嘉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回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对她提起类似的话题。今后,除了课题组里工作上的接触,她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私下的接触,说完她毫不犹豫就离开了,只留下方宏哲面色阴晴不定地坐在原处。
宋斯嘉并不知道,在她仍在与方宏哲讨论学术问题时,齐鸿轩就已经过来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对苏凌艳借口要上卫生间,悄没声地过来,亲眼看到曾对他说过要待在家里写书的妻子在这里和一个男人约会。
等齐鸿轩他们两人离开时,之前宋、方两人坐过的卡座早已换了人。齐鸿轩不知道妻子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他们是分头走的还是一起走的,更不知道如果他们离开咖啡馆后并没有分开,那又会一起去哪里?
时间,无论要想做什么都足够了!
齐鸿轩的心里像爬满了成千上万的蚂蚁。
还正好是自己被查出弱精症的这个时候!
回家后,发现宋斯嘉正在书房,齐鸿轩稍微冷静了些,假意试探问她下午文章写得怎么样?宋斯嘉原本没想隐瞒自己下午出去过,但深知丈夫看着豁达,其实还挺小气的,最近因为身体原因,情绪又不太好,如果说自己下午出去见了男同事,对方还那么直接地坦白了对自己的好感,反而是个麻烦,就随口撒了个谎:“嗯,写得还行。”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齐鸿轩的脸黑得厉害,他没说破什么,但心中变得愈发阴郁。
同一个夜晚,同样在为夫妻间那些事感到头疼的,还有袁姝婵。只是已经离婚的她,没有丈夫能让她头疼,真正带来困扰的,是前夫林跃。
今晚袁姝婵约了几个朋友在酒吧聚会,却在包厢门前迎面撞上前夫和他的一群朋友,其中有好几个过去和她也是认识的。林跃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还笑着留了一句话:“等会过来找你。”说着,他就和朋友们转过一个拐角去了另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