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16)(2 / 3)

情欲两极 aksen 12185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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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完毕,返回巫家接上了巫晓寒,五点半多一点的时候,沈惜载着她回到自己家里。巫晓寒不是头一回来,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简单行李放进客房。沈惜让她在家里随意活动,自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晚餐来。一个多小时后才招呼她上餐桌吃饭。

“饿死啦!饿死啦!七点多啦!新闻联播都开始了,要是在我爸妈家,这时候碗都洗好了!”巫晓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沈惜快步往来于厨房和餐桌之间,将菜一盘盘端上桌,一边轻轻拍着桌子抗议玩闹。虽说表达的是不满,但瞧她满脸开心的笑意,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沈惜也不辩解,只是抱歉地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慢!”

巫晓寒本就只是傲娇地闹一下,在他第三次从厨房端菜出来时,就不想再玩了,刚想提筷子,却见沈惜再次转身走向厨房,不由得有些惊讶:“还有菜啊?

你做了多少啊?这已经三个菜了,我们就两个人,吃不完的!”

沈惜很快又端出来一碗汤,再取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才在桌边坐下。

餐桌上摆放着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蚝油芥兰牛肉、西芹炒百合、葱香蒸蟹和海带萝卜汤。全是些家常菜,说起来都不复杂,但看上去色泽丰富,绿、红、白、黄、黑,搭配得煞是好看,热气蒸腾,香味扑鼻。

“哇!看不出你这么能干啊?”巫晓寒先夹了一筷百合,塞进嘴里,还没等咽下,就对着沈惜不住点头表示赞许,又把筷子伸向牛肉。

“到了英国,想吃点好的,只能学着自己做。你也知道国外那些所谓的中餐馆,究竟是什么味道。你别说你不是这样过的啊。”沈惜先给巫晓寒舀了一碗汤,小心放到她面前,再分别给自己和她倒了杯酒。

“那倒是,我也是自己做的。”巫晓寒深有体会地点头,“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烧起饭来还像模像样的!我做饭也不差哦!这样,住在你家,多少也该干点活,明天我来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沈惜举杯祝酒,巫晓寒灿烂一笑,举杯回应。

一会开上几句玩笑,一会讨论某种菜式的做法,一会又说起几件读书时的趣事,两人的这顿晚饭吃得开开心心,圆圆满满。

饭后,沈惜收拾完厨房和餐厅,巫晓寒已经洗过澡,换了身纯黑无袖真丝睡裙,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沈惜赶紧也去冲了个澡,回到客厅后,站在沙发边问:“要不要喝咖啡?”

巫晓寒抬眼望着他,眼神中柔情万种,她轻轻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外面是不是还在下雨?”

“啊?”沈惜一怔,反应迟了半拍。

“我想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在下雨?”

沈惜走到正门右侧床边,掀起窗帘望出去。

“还在下,雨很大。”

“我猜也是。室外风雨如晦,而我们刚刚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晚餐,洗过了澡,舒舒服服地坐着,可以安心闲聊,我怎么觉得那么幸福呢?”巫晓寒微闭双目,淡淡地感慨。

沈惜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巫晓寒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双眼:“你还记不记得?『风雨如晦』这个成语,是小学的时候你教我的。”

“是吗?”沈惜真的想不起这么一件小事了。

巫晓寒双手合十,放到唇边,微微摇头叹息:“你看,对同样的两个人,就算是一起经历过的事,记忆却不一样。我记了那么多年的事,你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惜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

巫晓寒沉默着,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沈惜也就不开口,免得打扰了她。

“你和孙易峰还有联系吗?”

沈惜不太理解巫晓寒为什么这时突然提起她的高中男友。

“几乎没联系。大学的时候,有年暑假,办过一次高中同学会,见过一次。

后来我在英国的时候,又办过一次,但我没参加……”

“那次我去了,我那个时候已经从澳大利亚回来了吧。孙易峰那一次也没去,我没见到他。我记得,高中时候你和他也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联系?是不是因为我啊?你这么讲义气?”

沈惜认真想了一下。

“可能真的是因为你吧……虽然,平心而论,当年的事很难说谁对谁错。你们的恋爱,发生在我们都还那么年轻的时候。在那个年龄,我们自以为什么都懂,其实什么都不懂;我们自以为最懂爱情,其实最不懂的就是爱情。那个年龄段,很难说谁真的爱谁,更说不上谁辜负了谁。从理性来讲,我知道不应该因为他和你分手,就不和他做朋友。这样好像有点幼稚。但是……这都是站在今天的立场上,三十岁的我,回头看过去,才能这么淡定地说这番话。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对于他那么无情地和你分手,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是怪他的。”

巫晓寒歪着头,盯着沈惜的眼睛,嘴角稍稍上翘,有一丝难言的意味。

“怎么说呢?现在想想,孙易峰那时候可能真的很纠结。一方面他要专心读书,准备高考;一方面又有了感觉,想能和你在一起。他没能控制住自己,主动向你表白,和你谈了大半年的恋爱,可一到高三,高考的压力一大,成绩有了波动,他最终还是果断地选择与你分手,全力备考。我可以理解他身上的压力,作为从下面县里考进一中来的农村孩子,作为中考时的全市第三名,作为高中那几年里常年的年级第一,所有人都在说他一定会考上清华,肯定有压力。在最关键的时候,他选择集中精力,无可厚非。但他的选择让一个女孩子承担她原本不需要承担的痛苦,这是我当时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去原谅他的。在这段感情里,你没做错什么,相反,你付出了很多。好多次,放学后我们学生会留下开例会,你都会呆在教室里等着和他一起走;很多个周末,我们在学校里有活动,你会到学校里来陪着他,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孙易峰长得比我帅,成绩也一直都比我好,体育什么的,我们差不多,他足球技术比我差,但篮球技术比我好很多,总而言之,在学生时代,他没什么地方比不上我,相反,很多地方都要强过我,可我从来没有羡慕嫉妒过他。你知道吗?只有一次,一次,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什么事啊?”巫晓寒对此大感兴趣。

“那次,你在校广播站为他放了一首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在广播里,你没说他的名字,只说想把这首歌送给一个人。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孙易峰。”

巫晓寒微微张口,眼神飘忽,像是陷入了多年前的记忆。

“孙易峰坚持要和你分手,不能说是犯了多大的罪过,但我更不愿接受,他这样做是对的。时至今日,即使我能更加宽容地看待年轻时候的我们,可我还是想站在你这一边。不管我们能做到多么理智的程度,人,总还是会有立场,对吧?”

“我为孙易峰放那首歌,应该是那年的九月的某一天,反正是高三刚开始的时候,是吧?那时候好像规定我们高三的播音员继续参加广播站活动,最多只能延续到国庆假期为止,然后就要退出广播站了,所以我就假公济私地播了一首歌。

那时候,我根本想不到,一个月以后,孙易峰就对我说要分手。我当然很难过,好像为这事还请了两天假,没去学校……”

“对。那时候我们说要去看你,但你拒绝了所有人。很多朋友都担心会不会影响到你高考的状态,但你回来上课后,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期末还考了全班第四,比我考得还好。更没想到,高三下半学期,你一边备考,一边又和周……旻谈起了恋爱。”说到最后一句时,沈惜稍有停顿,见巫晓寒听到那个名字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就坦然把话说完。

“我很厉害吧?是不是很坚强啊?”

“是啊,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没什么厉害的。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坚强,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喜欢他,失恋了却完全不当一回事,很快就放下了。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厉害,我为当时的状态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嗯?那是因为什么?”

“初二的时候,有个男生追我,我告诉他,我只想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努力学习,再考上我最想去读的大学。高考之前,我绝不会为了谈恋爱而分心。没想到,我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这句话,在进了一中第一个星期以后,就作废了。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哦?”沈惜微微一怔,巫晓寒和孙易峰的恋爱是从高二开始的,而且一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当时是孙易峰苦追巫晓寒,谁都不知道,原来她高一时就另有心上人。

“我和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其实早就认识了。初中没在一所学校,高中又分到一个班里。而且,我们还一起成为了校广播站的播音员,第一次播音就是和他一起。我经常会在足球场上看到他,每次我的目光都会随着他的身影走……我觉得,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沈惜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他越听越觉得,巫晓寒口中的那个男生很像一个他从没想到过的人。

“可那个男生好像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我看得出来,他对我,没有一点点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那时候我胆子小,心里有感觉,却不敢主动去找那个男生表白。一年多过去,我们一直都是单纯的好朋友的关系,我觉得可能我真的没机会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就在这时候,孙易峰向我表白。

说真的,在那个时候的我看来,他和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很像,长得也都很顺眼,成绩都很好,都很擅长运动,课余活动能力也都很强,参加了很多学生会的活动。

如果把这些标准列出来一条条细细对比的话,孙易峰可能看上去还要更好一点点。

他说喜欢我,我没有马上答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开心的,毕竟,我也不是没人喜欢,对吧?他们那么的像,而孙易峰对我又那么热烈地表白,让我觉得,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刚开始我真的不知道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时间长了,慢慢的我就觉得自己也挺喜欢孙易峰的,终于有一天,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沈惜知道此时不是插嘴的好时机,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呢?”

巫晓寒吐吐舌头:“如果我说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那时候很不负责任啊?”

沈惜若有所思,但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哪说得清啊?『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在那么年轻的时候,我们谁能想得那么清楚呢?我们爱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身上的某些光环?我答应做孙易峰的女朋友,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他,还是因为他在各个方面都像我喜欢的那个男生?真的,我不能下断言,我不知道。但至少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认真,我真的想要好好对待自己人生里第一个爱的人。后来,孙易峰说要专心读书,不能再分心,所以要分手。

我很难过,因为我很投入,我觉得自己被辜负了。三十岁的我,回头看那个时候,真的会想微笑,大概只有小女孩才会那样投入一段感情吧,哪怕其实这段感情根本就说不清楚……可在家待了两天,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那么难过。我一直对自己说,那是因为我足够坚强,才能那么快就治愈情伤。可是后来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触动了我,让我突然间意识到,不是的,我没有那么坚强。

我之所以只难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孙易峰只是很像很像我喜欢的那个男生,给了我爱的错觉罢了。像,就只是像,孙易峰,毕竟只是孙易峰,他,不是……沈惜。”

沈惜低下头,轻轻吐出一口长气,随即又尽可能自然地仰起脸,继续保持平静。

巫晓寒像要把过往十年里的细碎思绪统统一吐为快:“可是沈惜并不想和我有除了朋友以外的关系,只有孙易峰才喜欢我,那又怎么办呢?而孙易峰也只是喜欢我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也许是我天生就不吸引像你们这样的男生?那换一种类型会怎么样呢?高三时周旻追我,我知道在我所有的朋友,包括你的眼中,我和他根本就不合适。可那个时候,对十八岁的我来说,我真的被他身上的一些优点打动,他胆子很大,很讲义气,而且对我很好。他的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有点害怕,可也很有吸引力。何况他和我在一起后,慢慢地改变了很多。我感受到了他愿意为我做出改变,我很感动。既然我曾经喜欢的男生只把我当作好朋友,那和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虽然看上去坏坏的,但对我真的很好很好的男生谈恋爱,其实也挺不错的。对很多人来说,我和周旻在一起,好像是因为被孙易峰抛弃之后的自暴自弃,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很开心,才会和他恋爱。即使到了今天,我也不会说自己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就像许茹芸唱的『早知道,你对我太好,只是不能到老』,虽然现在我和周旻到了离婚的地步,可此前我们在一起十几年,回想起来,还是开心的时候更多。如果这些岁月里陪着我的是另一个男人,我是不是也能和他在一起整整十年呢?谁都说不准。”

沈惜默默点头。

“从澳大利亚回中宁,工作,和周旻结婚;我当年喜欢的男生也从英国留学回来,做生意,谈恋爱……我们过着各自的人生,常常抽时间见面,吃饭,聊天,很完美啊。我没想过自己对这个男生还会有旧情复燃的可能。年轻时候的喜欢,就像一种美好的纪念。长大以后的友好相处,像是在宣告我们各自的成长。只有不切实际的人,才会一直活在过去的梦里。人,总是应该站在现实,然后向未来看。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想,我应该会和那个男生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喜欢,真的只是曾经的怀念而已。”

沈惜认真地望向巫晓寒,她也没有逃避,两人不约而同凝视着对方。

“可是,事情有了新的变化。我和周旻终于无法走下去了。那天晚上在酒吧,他那样对我,那个男生冲进来救我,他站在我身前,不管有多少人多少事,他都为我挡着,他牵着我的手离开那里,在被他的手握住的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现在我离婚了,我已经三十岁了。十八岁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向自己喜欢的男生表白,三十岁的我不能再放弃这样的机会。如果这时候我还是不说,也许真的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想对你说,沈惜,我爱你。”

沈惜轻咬嘴唇,目不转睛,眼神温柔如水。

“你不要说话。因为这时候我不想听到任何回答,无论你想说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对我说你也爱我,对吧?”

沈惜缓缓点头。

“对。晓寒,我很喜欢你,可我觉得好像那不是爱的感觉。就算我们从今天开始,将来有一天,我会找到对你的爱,那也不可能是在此时此刻就马上爆发。

如果我那样说,就是个感情骗子……”

“我就知道!”巫晓寒皱了皱鼻子,满脸都是可爱的表情,“你这家伙,我刚才多深情的表白啊,就换来你这么一句回答,哈哈哈……”

沈惜轻轻叹气,能听得出巫晓寒话中略有遗憾,却并不伤感。她很清楚自己今晚说了些什么,那还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重点在于,她也很清楚沈惜会怎么说,会怎么想。

即便不可能马上迸发出蓬勃的爱意,但沈惜心中还是感动不已。

“不过无所谓啊。不需要你立刻就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只要你喜欢我,就够啦!喂,健忘的男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哦!”

“什么?”沈惜自问没有忘记过和巫晓寒之间任何重要的约定,不知道为什么被扣上一顶“健忘”的帽子。

“你记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我啊?『如果有一天,你心结解了,兴趣来了,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沈惜微微一怔,终于想起这是上次巫晓寒借住他家时自己说过的话。联想到KTV包厢里她说的那句自己没想明白的话,不禁哑然发笑,不得不严肃地承认:“对,是我说的。”

“那好!”巫晓寒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走到沈惜身前,“现在,我心结已解,兴致勃勃。我是个爱上你的单身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女人,我说,我想和你上床,怎么样?”

沈惜坐在沙发上,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巫晓寒的脸。他偏着头,紧盯着她的眼睛,微笑起身,揽住她的腰。

这时,两人之间根本无需多话。

巫晓寒把身体贴了过来。她个子很高,只需稍稍踮起脚尖,就能搂住沈惜的脖子。沈惜顺势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下移到臀部,稍一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热吻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他们将唇舌分开。放在她臀上时间稍久,沈惜察觉手感有异,又着意在她屁股上游走了两圈,讶异地轻轻问道:“你好像,没穿内裤啊?”

巫晓寒媚媚地白了他一眼,沙着嗓子凑到他的耳边:“你放进去摸一摸,就知道啦。”

沈惜毫不客气地把两只手都伸进裙底,顺着大腿向上探索,把裙摆一直捋到她胯边,使整个臀部都露了出来。果然,巫晓寒的翘臀不着寸缕,什么都没穿。

沈惜两手都按在她光溜溜的臀瓣上,托着屁股,用劲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巫晓寒紧搂住他的脖子,借着他托自己的力量,奋力向上一跃,两条长腿盘到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挂在了沈惜身上。

“抱我上去吧……”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两腮飞红,目光中春意盎然。

沈惜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巫晓寒往楼上走。巫晓寒吊着他的脖子,始终与他一同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进了二楼沈惜的卧室。

沈惜小心将她放到床上。

一沾床,巫晓寒好像立刻就换了个人,一骨碌坐起来,神情端正地将裙摆重新拉好,将一幅裙角塞到身下,用屁股牢牢压住。

沈惜淡定地站在一边,看她作怪。

“咳咳,沈先生,摸了那么久,觉得手感怎么样啊?”

沈惜忍俊不禁,随即又装得一本正经,抬起手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几下:“四个字:肥、滑、香……”

“不是四个字吗?”

“还有一个是『骚』!巫大小姐,你好像已经很湿了哦……这味道……”

巫晓寒再也绷不住,终于露出一丝媚艳的笑意。她不用伸手去摸,就知道下身早就已经湿滑无比。对一个惯于且乐于性事的三十岁熟女来说,几个月来没有性生活后,和自己心仪的男人亲吻许久,臀部这样的私密部位又被长时间触碰,当然早就已经忍不住春水洋溢了。

“我骚,你喜不喜欢?”巫晓寒伸手握住沈惜的手腕,拉着他的手隔着睡裙按在自己乳房上,乳头早已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沈惜有力地揉搓着,手指夹住挺翘的乳头,轻轻搓弄。

混杂着酥麻痛痒的快感,一波波地刺激着巫晓寒,她好像清晰地感觉到股间的滑腻感越来越浓。

沈惜温柔地脱去她的睡裙,坐到赤裸的巫晓寒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一边继续揉弄她的乳房,一边吻着她颀长的脖颈和滑嫩的肩膀。巫晓寒的鼻间发出诱人的呢喃声。

就在两人准备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体却同时僵住,脸上都露出了讶异而专注的神情。

“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听到没有?”巫晓寒有些犹豫,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种时候被人打搅,无疑是尴尬的,尤其是她还想到有一种可能,万一是沈惋来弟弟家拜访,那就真让人无语了。毕竟都是老同学,她在沈惜面前可以收放自如,可要让沈惋知道自己正在和她弟弟亲热,终究会觉得有些羞涩和困扰。

沈惜也隐约听到有敲门声,他也很怀疑是错觉。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外面风雨大作,这种时候谁会来他家?

再细听,果然再也没有动静,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露出滑稽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搞得我们像在偷情一样?”巫晓寒嘟囔了一下,吐吐舌头。

正要重新收拾心情,继续亲热,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声音还是从一楼传来。

“哎?我把手机落楼下了?”沈惜摊摊手,在巫晓寒唇上轻轻一吻,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从沈惜怀里滑开,巫晓寒舒舒服服地躺倒,极自然地抖开床上的空调被,盖在身上,白了沈惜一眼,也不说什么,拿起一本他此前放在床头的书翻了起来。

沈惜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间。刚走到楼梯口,电话铃声断了,很快又再度响起。对方的心情明显非常急切,两个电话之间几乎没有间隔。

来到客厅,从茶几上抄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惜双眉一拧。他之前对来电者有所猜测,果然没有出他意料之外。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施梦萦的头像。

刚想接电话,沈惜突然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目光被紧闭的家门吸引。

不是幻觉,沈惜很确定自己能听到从大门那里传来的轻微的金属刮擦声。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

是施梦萦在外面?刚才是她在敲门?这轻微的刮擦声是什么动静?她在干什么?

沈惜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客厅的挂钟。没错啊,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风声嚣嚣,雨幕沉沉,这种时候,这种天气,施梦萦跑到自家门外来做什么?

卧室里,躺着一个情浓欲重的巫晓寒,无边美意,浪荡春情。这种时候,施梦萦跑来敲门?

如果说分手之后施梦萦一直以来的纠缠,最多只会让沈惜感到无奈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十足的头痛。

手机还在响。

沈惜接通电话。

“你好。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施梦萦颓然无力的声音:“为什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