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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aksen 12747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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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芸琳对自己很有信心。她相信只要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任何男人都会同意答应她保守秘密。

只要他能保守秘密,就算未来一段时间要被他随便玩,薛芸琳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直到沈惜问了那样一番话,薛芸琳哑然失笑,终于放宽了心。

原来他以为两人上次见面是在七年前,怪不得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认出自己。那也就是说,沈惜没想起前几天在酒吧的巧遇。或者说,那天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

也是,酒吧走廊的灯光并不明亮,就那么匆匆一面,没看清是正常的。何况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丰满美女,也许满脑子只剩下色欲,没注意自己也是顺理成章。

威胁一旦解除,薛芸琳对沈惜的态度都变得热情了许多。

想想也是好笑,明明是自诩对“爱情”无感,却偏偏会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把自己丢进了那么危险的局面。

薛芸琳不同于一般女孩,即便在最纯真的中学时代,都没有过其他女同学常有的那种少女梦。她向来认为男女之间,只有两件事是有意义的,一是利益,二是肉欲。

而利益和肉欲,都可以用婚姻以及掩盖在婚姻关系背后的出轨来实现。

不需要爱情。

即便是对已经结婚近十年的丈夫,薛芸琳也没多少爱意。石厚坤只是她众多的追求者中,家世和人品综合值最高的一个而已。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做丈夫,仅此而已。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竟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一个比她足足小七岁的男孩。

这算是上帝和她开的玩笑吗?

薛芸琳是在半年前的“佳宁”流行音乐节上认识黄子君的。

“佳宁”音乐节是佳晟文娱近年来投入很大的主打项目,已经连续举办了三届,渐渐已经有了些名气。每届音乐节都会邀请很多一线音乐人参加,当然更多的还是知名度不那么高的原创歌手或乐队。作为在中宁本地小有名气的“君”乐队,从第二届开始就在音乐节露面。去年年初参加过一个比较有名的电视选秀节目以后,“君”乐队名声响亮了不少,粉丝也更多了,第三届当然更少不了他们。

作为佳晟文娱的高管,薛芸琳是“佳宁音乐节”这个自创品牌的最主要策划和推广人之一。因此每次音乐节举办期间,她基本上全天都待在现场,甚至可能就近住下,好几天都不回家。

结果,在第三届音乐节的现场,她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君”乐队的主唱黄子君。

按说这几年里薛芸琳见过的影视圈、音乐圈、娱乐圈的帅哥美女已经够多的了,偏偏就是这个眉眼间带着几分邪魅阴柔味道的男孩,给她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音乐节那段时间,薛芸琳总是不由自主地瞎转到君乐队所在的区域,为的只是远远看他一眼。音乐节结束后,紧接着的几个由佳晟主办的活动,她都亲自点名要“君”乐队参与表演。

聪明如她,已经隐隐地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危险的情绪。

也许,她终于爱上一个人了。

但也正是聪明如她,才无比清楚地明白,这份迟到的爱的体验是带着毒的。

于是薛芸琳并没有进一步加深和黄子君的来往,甚至她还拉上吴静雅跑了趟深圳,特意叮嘱前男友毛彬杰多找几个帅哥,来上一场肉体的欢宴。本想看看通过一次放纵的享受,是不是可以让自己回到“正途”,抛弃掉这场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玩笑般的爱。

可是,薛芸琳失败了。

回到中宁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想见黄子君,想和他说话,想看他对自己笑。

慢慢的,她甚至可以可以亲吻他,和他拥抱,被他抚摸……她越来越难遏制这股冲动。

恋爱中的女人,绝对是愚蠢的。

上个月,佳晟文娱策划组织某家大企业的年会活动。按说这种小场面薛芸琳根本没必要亲自出场,但她还是来到年会现场,毫无意外的,“君”乐队也被邀请来作现场表演。

这几个月来,乐队成员们都已经和“薛姐”混熟了。他们现在虽然比以前有名得多了,但毕竟还只是小咖,很需要工作机会。最近这段时间能频繁获得演出邀约,待遇又特别优厚,他们都清楚是得益于眼前这位贵人,所以一个个的都对薛总监亲热尊敬得不得了。

表演结束后,在别人收拾乐器的间歇,薛芸琳问黄子君第二天有什么安排。

她知道这天是他的生日。

黄子君略感意外,立刻说除了晚上乐队的哥们姐们约好了要一起吃顿饭以外,没有别的安排。薛芸琳说自己也准备给他庆祝生日,但最好是单独约。黄子君会意地说可以在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唱K,然后晚上同去吃饭。

第二天的约会会发生什么,薛芸琳有所预感。

进了包厢,随意地唱过几首歌,黄子君放下话筒,找出些舞曲风格的MV播放,和薛芸琳喝酒聊天。两人完全心不在焉,漫无边际地闲扯,心思明显都落在别处。

薛芸琳酒量一般,而且每次稍有醉意,就会格外有想做爱的冲动。今天她刻意叫了酒,也是想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个适当的铺垫。

黄子君挑选的舞曲MV画面充斥着丰乳肥臀抖胸扭胯的半裸美女,时不时还伴随着类似于呻吟喘息的配音。几杯酒下肚,看着屏幕上的舞女扭出各种妖娆性感的姿态,薛芸琳身体慢慢开始发热。

恰在这时,黄子君贱兮兮地笑着向她讨要生日礼物。

“姐姐我特意陪你出来唱歌,难道还不算大礼啊?”

黄子君坐得离她越来越近。

“当然算!但是我这人有点小贪心……姐姐你能不能再多给点?”他本来一直都是叫薛总监的,偶尔会叫声“薛姐”,但借着薛芸琳自称“姐姐”的口风,他顺口就把称呼换成了“姐姐”。

“好吧……那你想要啥?”

“嗯,姐姐,是不是要啥都行?”黄子君放大胆子问倒。他早就看出这个美艳少妇对自己好像有那种意思。送上门来的便宜为什么不占?

“呦!你想得倒挺美……”薛芸琳稍微多喝了一点,面孔变得桃红一片,浑身发热,声音都变媚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姐,你真漂亮……皮肤怎么这么好?”黄子君几乎就已经把嘴凑到了薛芸琳耳边,“姐,你看得我都有点忍不住了,让我亲亲吧……”

“你胆子好大,那你亲吧……”薛芸琳斜挑凤眼,水汪汪的满是春意。

黄子君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将她的脸侧了些过来。

“真的让我亲吗?”

“亲……”薛芸琳还没第二个“吧”字说出口,黄子君突然将嘴凑了上来,重重吻在她的唇上。薛芸琳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将舌头送到了他的嘴里,两人四唇相抵,双舌交缠,来了个长达几分钟的湿吻。

好不容易分开来,薛芸琳急促地呼吸着,一对巨乳剧烈起伏,即使隔着厚厚的毛衣,依然能让人感觉到这两个肉球的分量。

“姐,你的脸好烫,是不是屋里太热了?”

“可能吧……”薛芸琳拿手在脸颊边扇了两下,但现在她就算是脚趾都是滚烫的,又怎么可能凉下来?

“可能是这里空调打得太热,要不姐你把毛衣脱了吧?”黄子君诡秘地笑。

他根本不必掩饰自己的真正意图,只需要随便找个由头就行。眼前这女人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嘴边的肉。

“哼哼……小男生,这么简单就想脱姐姐的衣服?”薛芸琳冷笑着,看上去倒还是很清醒,倒把黄子君弄得讪讪的。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这女人突然又换了脸色,似笑非笑地说:“你无非就是想要看看我衣服下面的东西,你想看上面还是下面,只能选一样,你自己选吧!”

“下面!”黄子君想都没想,就给出答案。

薛芸琳不奇怪他给出的答案,却被他这份干脆搞得有些讶异:“为什么?”

黄子君嘿嘿一笑:“姐姐你的胸有多漂亮,隔着衣服也能看出一些来,可那骚乎乎的小嫩穴长什么样子,就只能脱了才能看到。”

“什么小嫩穴!”薛芸琳呸了一声,“老了,已经是个老屄了……”

“不可能!”黄子君握住她一只手,在手背上摩挲了几下,“姐姐的皮肤比咱们乐队的唯唯还要好呢,下面保证还是很嫩!”

薛芸琳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呵呵,那你有没有看过你们那个唯唯的下面啊?有没有跟她说想要她的小嫩穴当生日礼物啊?”

黄子君坏笑:“呵呵,姐,我们乐队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谁占了都不好。都是革命友谊,分出个亲疏远近可不好……”

“哦?这么个小美女,你们就都放过了?”

“哪能呢?不能独占了,所以我们分别都跟她上过,还四个人一起玩过,嘿嘿……肥水不流外人田……”

薛芸琳笑得花枝招展:“你们真是人渣……那么嫩的小姑娘,居然还一起上,还说『革命友谊』呢!”

“姐,这你就看错了,唯唯可猛了,我们一对一可是很吃力啊!你见过几个女孩做鼓手的?那真是活力十足啊!”黄子君也不会傻到一直把话题停留在自己乐队的女孩身上,“快点让我看看下面吧!我打赌,姐你的小嫩穴一定很完美!”

薛芸琳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开始解裤子。她今天穿了条束身牛仔裤,特别凸显腿部的曲线。将裤子褪到膝盖处,又卷下棉毛裤,露出黑底紫蕾丝边的内裤,看了眼目不转睛的黄子君,笑笑坐了下来。

“姐……”黄子君见她不脱内裤,稍稍着急,刚想说话,却见她分开两腿,将手指伸到裆下,将内裤裆底慢慢拉开,原来她今天穿的内裤竟是条情趣开裆裤,肉穴位置本就有个小洞。

靠!这老骚货,就是奔着让男人操而来的!黄子君暗暗骂了句。当然他也承认,这老骚货真是漂亮,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女孩都要漂亮。

“姐,我还想要份礼物?”

“什么?”薛芸琳见他看了眼自己亮出来的肉穴,却又开口说起了别的,不免有些诧异。

“我又想亲亲了!”

“不是刚亲过吗?”

黄子君指了指她的下身:“我想亲亲下面这张小嘴,好不好?”

薛芸琳几乎是呻吟着说了个“好”字。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肉穴在黄子君舌头的撩拨下,变成了一个关不住的水龙头。

在他终于将肉棒插进来的时候,顺滑无比,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她的上衣被推到胸部以上,硕大的乳房完全暴露在外,薛芸琳尖声叫着,大张着腿,被黄子君狠狠地操。在KTV包厢里做出这样放肆的行为,对一贯奉行“出轨需谨慎”原则的她来说,绝对是欠考虑的。

但薛芸琳真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顾忌过“危险”这两字。

“姐……射哪儿?”黄子君两手紧紧抓着两团肥乳,一边完成着最后的冲刺,一边气喘吁吁地问。

“你想射哪儿?”

“射你嘴里!”

“来吧!”薛芸琳哼哼唧唧地给了他一个媚眼,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

黄子君又狠捣了几下,猛的抽出肉棒,蹭一下窜到沙发上,蹲到薛芸琳脸前,没等他做什么动作,她已经主动凑上来,将龟头含在口中,使劲嘬了起来,本就在爆发的边缘,又被她这么主动地吸吮着,没过几秒钟,黄子君就射了。

薛芸琳闭紧嘴唇,含着龟头足足一分钟,直到肉棒完全停止了抽动,软绵绵地缩了起来,她才松开了嘴。

黄子君心满意足地坐到她身边。薛芸琳直起身,鼓着嘴,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怎么样?酸奶好不好喝?”

薛芸琳把嘴里的精液全都吐在掌心,微微弓起的手掌,铺着浓浓一摊浊液,她活动了一下下巴,意味深长地瞟了黄子君一样。后者还以为她嫌弃精液的味道,却惊愕地看着她低下头把手里的精液又全都吸回到嘴里,全都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好几遍手掌,像是生怕漏掉了一滴似的。

“还行,你最近肯定吃太多肉了,有点酸,还有点腥。”薛芸琳说得淡定无比。

黄子君被她又撩得兴奋起来。

“姐,你真是性感女神啊!我不光想射嘴里,你身上我哪儿都想射一遍,怎么办?”

薛芸琳把手指头含在嘴里,妖娆地吮着。

“只要你还能射得出来,今天你想怎么射就怎么射,想射哪里就射哪里。我没意见。”

黄子君吞了口唾沫。“那下午这点时间就不够了。”

“给你一个晚上,够不够?你有没有体力干一整晚啊?”薛芸琳略带挑衅式地撩拨着。薛芸琳为了今天和黄子君约会,早就都计划好了。丈夫几天前去德国出差,至少下周二才回来,不用担心出问题。

“一晚上也不够!”黄子君腻过来,搂住了薛芸琳。

“那就一天,一天不够,两天!这个周末姐姐我就不穿衣服,随时随地让你操!”薛芸琳沙着嗓子,身体慢慢在他怀里变软。

黄子君顾不得她满嘴都是精液的味道,又吻了上去。两人拥吻着,在沙发上死死抱在一起。

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刺激,薛芸琳感觉自己好像都年轻了十几岁,回到那个完全缺乏自控力的年纪。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遇到沈惜那晚,薛芸琳也是在和黄子君约会。她本以为自己找了个最不可能遇到熟人的小酒吧,没想到竟会被沈惜撞见。

好在他对自己没印象。

薛芸琳有生以来第一次为男人没有记住自己感到庆幸。

刘铭远又留下稍加寒暄盘桓,拉上沈惜告辞,回到自己预订好的5号包厢。

今晚,他真正的客人只有沈惜一人,所以他连孔媛都没有留,让一直跟着他的女孩戴晓楠陪孔媛到楼下去做SPA。戴晓楠就是沈惜第一次来雅福会时陪在刘铭远身边的清秀女孩,她和孔媛也算认识,年纪又相近,甭管熟不熟,面子上的热情还是有的,两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喝什么?酒,还是茶?”刘铭远指了指候在包厢里的一个服务员,招呼沈惜点些喝的。

“喝茶吧。开车来的。快过年了,酒驾查得严。”

“行。”刘铭远示意服务员拿单子给沈惜,“老三这儿还是有些好茶的,正宗的太平猴魁……”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仰天打了个“哈哈”,“班门弄斧了!

跟你这儿我就不装行家了,你自己看吧。”

沈惜也不去翻单子,微笑着问那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上下的清秀女服务员:“有云枫雨雾吧?”

服务员微笑着说:“有的!”

“云枫雨雾”是中宁市自产的名茶,主要的茶园就在云枫山南麓。上世纪八十年代,云枫山茶在某次优质名茶会上获得金质奖,逐渐有了名气,还正式起了个“云枫雨雾”的新茶名。近三十年来,这款较年轻的名优茶品在市场上越来越受欢迎,俨然算是名茶届的后起之秀。尤其是在中宁市,爱喝“枫雾”的人格外多。

“那就枫雾吧!两壶。”刘铭远接道,“随便再弄些点心上来。”

在茶送上来之前,刘铭远一直绕着圈子,说些闲话,沈惜也陪着他云山雾罩。

直到服务员端着两壶茶和几盘点心上来,两人各自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茗,鼻间满是清幽的茶香,看着淡淡暖暖的水汽飘起,两人突然都闭了口。

短暂的静默后刘铭远终于开了口:“兄弟,今天找你来,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这些年,你大隐隐于市,是真的隐了呢?还是在家里依然能说上话?”

沈惜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刘铭远今天约他所为何事,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刘铭远自嘲似的一笑:“哥哥知道这么问有点冒失,但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些年,沈家的事,我都没有参与。”沈惜字斟字酌,“祖父在堂,还有大伯、二伯当家,本来就不需要也轮不到我这小辈说什么。但在兄弟之间,有时候我还是能说得上话。”

刘铭远看上去像松了口气。

“老一辈我们不去管。你在沈伟长、沈伟扬面前还能说上话,就再好不过。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陆优的人?”

沈惜微微扬眉,想不到突然听到这个名字。

“知道。不久前,刚见过面。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他是我姐夫的远方表弟。”

“哦?”刘铭远不清楚双方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不由得有些诧异,“他跟你们家是亲戚?那怎么还要和杜臻奇合作开发地产?这不是要和你们家唱对台戏吗?”

“他要和杜臻奇合作?”

刘铭远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些:“是的。这消息刚传出来。

应该是不久前才谈妥的。这姓陆的是我家老三的同学,他和杜臻奇之间,也是老三搭的线。听说杜臻奇准备过完年以后就要在双湖和苦溪同时操作两块地皮,陆优要和他合作。他们过来问老三有没有兴趣合作,被我暂时压下了。”

沈惜沉吟不语。刘铭远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他得消化一下。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他们操作地皮准备做什么项目?不会是住宅小区吧?”

“建娱乐城。”刘铭远也显得从容,对沈惜的这种不紧不慢并不反感,“我查过这个姓陆的,底子不那么干净,应该不是涉黄,就是涉赌。他在上海、广州有些人脉,这次应该是想借杜家在中宁的能量,在老家开拓市场。”

沈惜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额头。他现在想的不光是杜陆合作的消息,还有刘铭远找他讨论这件事的真实意图。

刘铭远继续说:“杜臻奇这两年一直盯着地产开发,只是你二哥起步早,还能一直压着他。我不知道你二哥还能压他多久。我的生意和杜家交集小,以后也撞不上,但你们家就不一定了。此消彼长……”

沈惜明白他的意思。确实,无论是房地产还是娱乐业,龙涛集团想要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横亘在杜臻奇面前的首先就是永业集团和云扬房产。

商场无义战。就算私下里是朋友,一旦涉及到商业利益,也会毫不让步,何况杜臻奇与沈伟扬的私交丝毫不容乐观。

沈惜基本想明白了刘铭远的目的。

“自助者天助。在商场上,要靠朋友捧场,可也得自己争气,才有脸求朋友帮衬。铭哥的意思,我懂了。”沈惜笃定地微笑,“谢谢铭哥。我也替我大哥、二哥说一声,多谢!”

刘铭远点点头,他自觉也担得起这声谢谢。

要紧的话其实就是这么几句,他今晚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涉及之前的话题,谈话变得轻松了许多。

刘铭远试探性地提了提裴语微,发现沈惜似乎不想多谈,立刻转了话头。

他比裴语微大十来岁,从内心深处拿她当自家小妹看待,当然希望她能有个好的感情归宿。沈惜就是为数不多的好选择之一——即便不说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刘铭远不至于无聊到越俎代庖替他们操心。再说,这二位中的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哎?对了!”刘铭远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一个消息,“我有个宁南大学的朋友,这几年一直在搞翼科创业园,前段时间我从他那里听到一件事……”

见眼前的沈惜脸上浮起一丝会意的笑容,刘铭远不由得也笑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沈惜点头:“嗯,我在翼科有投资。”

这件事,刘铭远虽说早就已经听说了,但听沈惜亲口承认,心底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翼科创业园位于东石新区,是目前中宁规模最大,也是业绩最好的民营高新技术企业孵化器,由宁南大学牵头,组织民间资本创建。成立近四年来,已有近20家中宁本地中小企业经由翼科的扶助,茁壮成长,其中甚至还冒出了三家上市公司,目前在孵企业80余家,效益普遍良好。

这样一家声名鹊起的明日之星,也是沈惜的投资目标。

这件事很让刘铭远感慨。

2008年,东石新区挂牌,因为级别够高,政策够优惠,最初确实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很是热闹了一阵,很多企业纷纷入驻。可在2011年初,新区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因巨额受贿被刑拘,局面顿时一落千丈。尽管在官面上还是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但新区投资热迅速降温。

沈惜就是2011年从英国回来的,在那个沉若死水的阶段,他居然敢在2012年初直接出资参与翼科创业园的创建——据朋友说,他个人股份比例不算低——实在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眼光和胆量。

刘铭远自视甚高,当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研究生毕业后,他在家族企业名程集团干了两年,随即自己创办了佳晟文娱,两年后又成立了凯顺物流。2009年,他涉足旅游业,并整合名下产业,成立了佳晟集团。自此,刘铭远正式摆脱了“二代”的阴影,成为名正言顺的“刘董”、“刘总”。

2012年,刘铭远进军农产品深加工行业,2013年,他又开始尝试发展新能源,几乎是一年一个台阶,稳步扩张着佳晟的版图。

在刘铭远看来,放眼中宁,甚至放眼全省,在能力方面能与自己比肩的年轻一辈企业家凤毛麟角。

钱宏熙不愿坐等接父亲的班,出来创业,很值得尊敬,但他只有旅行社这一摊生意,毕竟是小打小闹;雷耀庭基本上肯定脱不开他老子给他铺好的路了;杜臻奇的生意横跨黑白两道,情况比较复杂,没有可比性。

从成绩上来讲,最接近自己的是沈伟扬。但他现在的一切,说到底还是扎根于永业集团原本在房地产领域的基础。而永业的基础,又离不开沈家在全省上上下下的人脉。

土地经济,房产泡沫,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依托权力。看着日进斗金,实际上的苦处也是说不尽的。现在市场上那些说得起来的巨型房产集团,除了原本王石掌控下的万科,谁敢放言说自己从不行贿?

当然,沈伟扬倒还真不一定需要行贿。他的云扬房产主要还是扎根本省,的生意还没做到那么大,以沈家遍及省里市里的各处人脉关系,即便不行贿,也能搞好和官方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刘铭远也不觉得沈伟扬的手段有多高明。

倒是沈惜,不声不响,却令人不敢小觑。

在别人眼中,沈惜不过是个小商人,刘铭远却不这么想。

在传统思维渐渐成为桎梏的新商业时代,或许沈惜这种人物才会成为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