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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 aksen 12738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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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姝婵扁扁嘴:“你们男人看女人就是准……”她指了指自己嘴唇右下角一粒小小的痣,“看见没?我有颗下痣,所以我就是天天要……你们男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个烂货,我就想天天被你们操……”

这时有人敲门,酒保送果盘过来。

袁姝婵总算没在外人面前继续这个话题,但酒保一走,她又大笑起来:“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就想操我?”

沈惜无可奈何地点头:“是有点,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欲望。”

“所以嘛!”袁姝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副很骄傲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们都想操我!男人看到我,都盯着我的胸,一到夏天,凑过来跟我商量工作的男同事一天比一天多!我知道,他们都想偷看我的胸,有时候我就故意穿低胸的,看!让你看!反正你摸不到!老娘的胸不是那么容易摸的!”

“今天怎么感慨这么多?”

也许是说累了,袁姝婵偏了偏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突然睁开眼睛,幽幽地说:“今天陪一个李副厅长吃饭。胖子,头发都快没了,笑嘻嘻地问我听没听过『左痣娇,右痣俏,上痣满床飞,下痣天天要』,我还真没听过,但也知道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是领导,要说黄段子,我能怎么办?

只能装傻。还有人附和他,说我肯定知道,就是不好意思承认,又有人说我老公最清楚。最后有个人说,听说『下痣天天要』里说的,不是指嘴下长痣,至于长在哪里,就不方便说了,反正是『下面』……姓李的胖子一脸猥琐地说,如果真是长在别的『下面』,那就真的只有我老公才能知道了……”

沈惜这才明白她今晚哪来这么多感慨,原来是在陪领导吃饭时被公然调戏了。

这是心照不宣的惯例,一旦酒桌上有个漂亮女人——风韵犹存的少妇最佳,领导总是免不了要讲几个荤段子,能套用在这个漂亮女人身上最妙。

“李副厅长?交通厅的?”袁姝婵所在的郁中衢高速是省交通投资集团的子公司,直属分管单位就是省交通厅。沈惜立刻想起一个肥头大耳的形象,记得有一年全家在酒店吃团年饭,在省交投集团做总工的姑父王睿岳曾陪着隔壁包厢几个交通厅官员过来敬酒,其中就有这个李副厅长。

“嗯……”

“就当他在放屁,你还真放心上了?”

“我没放心上……我只是发现我真就是个烂货……你也说了,一见我就想操我……”

“是!我一见你就想操你!”沈惜递了几颗葡萄塞到她手中,“那又怎么了?

这是你作为女人的骄傲啊!谁让你有魅力?一见你就想操的男人多了!又不止我一个。可让不让操是由你说了算的,你是谁啊?多难才能得到你啊?你倒是说说,到现在为止,有几个人得手过?”

“你猜!”袁姝婵笑眯眯的,好像又把之前的激愤都忘了,开开心心送了颗葡萄到嘴里,又舔着指尖的汁水,看上去实在诱人的很。

“这我可猜不出来!”沈惜起身回到桌子另一边的沙发上,“你告诉我呗!”

“不告诉你!”袁姝婵做了个鬼脸,摇摇晃晃站起身,想去卫生间。沈惜送她出门,本想一直陪她过去,却被勒令不许跟着。

“我自己能去,你还怕我找不到回来的路啊!”

不能跟喝多了酒的女人硬杠,沈惜耸耸肩,示意自己不跟着她去。只是在她走后,沈惜没有回包厢,站在门边等着。

袁姝婵走了不到五分钟,隔壁包厢突然走出个女人,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女,在这一片算是很少见的。更令沈惜诧异的,不是她的年龄,而是她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自己肯定见过这个女人,在哪儿呢?

在并不明亮的酒吧过道里,沈惜隐约能看到这女人并没有化妆——至少妆很淡。素颜能比她更美的,自己这辈子见过得恐怕也就鲍嫣琪和段婕等寥寥几个。

这位是谁呢?

这女人倒没注意侧身站在过道里的沈惜,她也朝着袁姝婵去的方向走,估计也是要去卫生间。

直到袁姝婵回来,沈惜还是没能想起那女人是谁。其间他又接了个电话,是他的朋友杨鑫打来的。

这位朋友是在踢球时认识的,后来混得熟了,知道他在城南开了家咨询公司。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招牌,实际上杨鑫干的是私家侦探买卖。这行听着神秘又酷炫,实际上在国内并不吃香,大多数时候只能跟踪小三、追打老赖。但杨鑫有手腕也有人脉,把公司做得很好,不算其他职员,纯粹的调查人员就有近三十人,上至酷似居委会大妈的中老年妇女,下至假冒高中生也几乎没有破绽的娃娃脸小女生,要文有宁南大学毕业的法学硕士,比武有刚退伍没两年的侦察兵,堪称兵强马壮。他的公司所接的业务在同行里算是高端的,经常受雇从事商业调查,在中宁很有知名度。

吴昱辉来茶楼讨债那天晚上,借着去财务那里取现金的机会,沈惜给杨鑫打了个电话,要他派个调查员过来。后来跟着吴昱辉出门的就是杨鑫的手下。

沈惜不欺人,但也不被人欺。吴昱辉直接杀上门来,看在生意份上,不能直接在自己店里和他翻脸,但沈惜也不会就此罢休。吴昱辉要挟施梦萦时,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前女友,轮不到自己为她出头;可孔媛现在实打实是自己手下的员工,做老板的不能眼看她被人逼着交出去那么多钱。

只是在动手之前,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也便于下手时掌握分寸。

除了有个调查员受命跟踪吴昱辉,沈惜还让杨鑫派人远赴他的老家平州市,去调查他的家庭状况。杨鑫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他,去平州的调查员今晚刚回中宁。

沈惜告诉他自己第二天过去拿调查结果。

刚放下电话,就看见袁姝婵扶着墙,慢慢走了回来。

见她的脸色比刚才好像又苍白了一些,沈惜关切地问:“又吐了?”

袁姝婵板着脸,点点头。沈惜搀着她走进包厢。

又吐了一回,虽然胸口喉头很难受,但酒却着实解了几分。虽然还是头晕眼花,四肢酸软,但袁姝婵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她不再揪着沈惜说之前那些话题,而是聊起了别的。

“你有一个多月没来我家了吧?”

“嗯……”

袁姝婵自己开始剥葡萄皮,笑容里恢复了几分精明。

“是我没有魅力了?还是听说有人在追我,觉得再来找我不合适了?”

沈惜并不讳言自己的想法:“你的魅力只比当年更强……但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像几年前那么随心所欲了,如果你有了合适的对象,那生活肯定会比现在更好些。我还是不要干扰你比较好。”

“是啊!可那得有合适对象才可以!追我的人叫于子扬,跟我一个部门,进公司才一年多,比我整整小三岁!你说他合适吗?”袁姝婵撇撇嘴。要是别的男人说刚才那些话,她会觉得是在假撇清;沈惜说出来倒显得真诚的很。他们彼此知根知底,她知道沈惜确实是为她着想。

“年龄嘛,这年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还是很麻烦的,再说又是一个单位的……”袁姝婵挠挠头,很没形象地糊了把脸,又在脸颊上轻轻拍了好几下。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满脸暧昧地笑:“你还记不记得你来给我过生日那天,我在跟同事谈工作,你突然进来操我……”

沈惜点点头。

“那次就是这家伙在跟我谈,只是那时候他还没开始追我呢……”

沈惜苦笑,还有这么一码事。虽然仔细想想,整件事里好像并没有哪个人做错了什么,但说起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如果那个姓于的小伙子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在电脑那头和自己说话时,正在被别的男人操,恐怕会郁闷到死。

“难道他就这样没戏了?”

“哎呀!烦!不说他了!”听着袁姝婵不耐烦的抱怨,沈惜心里明白了几分。

如果她真已经想好彻底拒绝于子扬,哪里还用这么烦?现在这种情绪,多半是明明也有几分感觉,却因为很多现实因素举棋难定吧?

这种感情上的事,沈惜就不多嘴了,相信袁姝婵自己会有判断。

东拉西扯又聊了个把钟头,袁姝婵越来越有精神。年轻时混酒吧锻炼出来的酒量,帮她在今晚扛住了领导的灌酒,又帮她吐了两场后,迅速消解了酒意,恢复基本的清醒。

“唉!都快半夜了……走吧走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袁姝婵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郁闷地说,“要有男人养,老娘就可以赖在家里不去上班……可惜啊,老了,没人看得上喽……”

沈惜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干。

“别扯了,是别人看不上你,还是你看不上人家?就你这样,肯被男人养,排队的人能从这里排到你家去!”

“是吗?”袁姝婵低头瞅了几眼自己的身体,伸手掂了掂丰满的乳房,大咧咧地说,“好吧!估计还能招些男人,就看有没有顺眼的了。”说完又恨恨地怕了拍桌子,“这年头,女人简直没法混!真他妈烦人!惹毛了我,老娘找男人包养去!年纪虽然不小了,后面还是处呢!估计我要肯卖屁眼,价钱不会便宜吧?”

沈惜哈哈大笑。她的酒虽然醒了大半,但说起话来还是不着调。

两人边聊边走出包厢。巧得很,几乎同时,隔壁包厢也走出一男一女。这次沈惜和那个女人恰好走了个脸对脸,彼此都完全看清了对方的相貌。女人脸上明显露出几分疑惧。

沈惜神色不变,心里却觉得有趣。无巧不成书,这对男女,他都不陌生。男的是平安夜时在向阳吧献唱的“君”乐队的主唱,具体叫什么,沈惜好像本来就不知道;而这女人,沈惜在不久前的某个瞬间突然想起在哪里见过她。

她应该姓薛,具体叫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了,毕竟这辈子两人只见过那么一次。

她是堂嫂吴静雅的好姐妹。

七年前,沈伟长举行婚礼时,当时还在读大四的沈惜是伴郎之一,跟着堂兄去吴家迎亲。这姓薛的女人当时已婚,依惯例没当吴静雅的伴娘,但还是作为女方闺蜜团的主力之一,拦在门前,向前来迎亲的男方一行人大出难题。沈惜当时和这位貌美如花精明强干的女人打过擂台,为了能顺利进屋带走吴静雅,双方好一番唇枪舌剑,智取力敌颇有几个回合。

就那么一次交流,这女人就给沈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乐队主唱应该不是这女人的丈夫。他才多大?七年前,估计这男人还没到法定婚龄吧?这大半夜的,两人跑到这么个小酒吧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在沈惜脑海中也就是瞬间闪过,随即抛于脑后。这种闲事,他才懒得管。

第二天,沈惜如约到了杨鑫的办公室。这家咨询公司设在一栋毫不起眼的陈旧的商住两用楼里。据杨鑫说,同一层剩下的房间不是空着,就是租给了楼凤做生意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两年明明生意越来越好,却非要窝在这个地方。

像杨鑫这样的,其实已经不是单纯的私人侦探了。有人管他这行叫“清道夫”

或者“夜行者”,但因为杨鑫本人却因为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日本漫画,而喜欢管自己的手下叫“城市猎人”。

当然不是原著中那种上天入地射击爆破无所不能的类型,他们猎取的更多是情报资料,偶尔做些超越法律底线的活计。

看过杨鑫递给他的两份调查报告,还有夹在报告中的十几张照片,又把两位调查员叫进来问了几句,沈惜产生了些许犹豫。

“对付这么个家伙,小菜一碟。”杨鑫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两个手下离开房间,大咧咧坐回办公桌后,“你连他家里也调查,未免有点过于小心了吧?”

“你是想说我小题大做吧?呵呵,我现在还挺庆幸,去调查了一下他家里。

这是个小人,可偏偏是个没什么可以失去的小人。他做的那些烂事又不关他家里人的事,现在看来还得等等再看。”沈惜把手中十几页纸卷成一卷,轻轻点着额头,像在盘算着什么。

“也是!”杨鑫看过调查结果,明白沈惜在顾虑什么,“你不是那种王八蛋,看来短时间内,你是不准备对这家伙下手了?”

“嗯,再等等……看看……”

两人换了话题,又聊了一会,沈惜起身告辞,走前还特意叮嘱:“对了,继续帮我找钱文舟这个人。”

杨鑫摊摊手,表示这任务难度不小。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个名字、毕业学校及年份,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恐怕不是几天之内能找到的。

沈惜也不急,反正真的找到钱文舟,他也不确定要对他怎么样。这是施梦萦的事,当初两人在一起时,她在这件事上,也从来没对他透露过一分一毫,这就说明,她不想让他知道。

理论上来说,自己本来就不应该知道有这码事。

阴差阳错在分手后反而听说了这件事,沈惜一时还没想好自己能做些什么,但至少应该想办法先掌握钱文舟的行踪。倒时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至少可以把这个信息找机会匿名告知施梦萦,相信她应该也很想知道这人的下落。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即将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沈惜让茶楼领班王姐安排一下小年那天的尾牙宴,他也照惯例开始帮员工订春运火车票。大部分是外地人的员工们已经在准备回家了。

从周二后半夜开始,下起了瓢泼般大雨,伴着刺骨的寒风,冬雨滂沱。周三整天都不见丝毫阳光,天始终阴得像太阳即将落山时分那样。快到傍晚时,在驾车从书店前往茶楼的路上,沈惜意外接到裴语微的电话。

“半个小时,来我办公室一趟,帮个忙!”

“这么急?什么事?”

“旧事重演!把那天在机场那段重来一遍就行!”

自从在森林公园听沈惜讲完两家的纠葛,直到现在,裴语微还没想好两人的关系接下来该是个什么样的走向。是设法克服那看似不大实际上注定顽固无比的艰难?还是咬咬牙就此放手换来一片云淡风轻?无论哪个选择都不轻松,实在难以决断。所以她一直都没再联系沈惜。

但今天不得不破例。

几天前她非常直接地拒绝了雷耀庭,本以为他不可能再来找自己,没想到“痴心不改”的他竟然没有放弃,这几天一直向她献殷勤。今天整天大雨不停,快下班时,雷耀庭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是新闻里说市区多处地段积水,有些车子直接在马路上熄了火,据说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交通事故,所以他希望裴语微下班后不要独自回家,等他来接她。

没等裴语微开口拒绝,雷耀庭就说他再过两个红绿灯就能到新越集团总部。

放下电话,裴语微满脸不耐,怎么想都觉得是被一个大麻烦缠上,怎么都甩不脱。她恨恨地想,既然你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那么就别怪我给你更不讲情面的打击吧!

于是裴语微就打了那个电话。

沈惜立即调转方向,前往新越集团总部。

来到裴语微办公室前,门没有关,沈惜在门扉上轻叩两下。正坐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翻阅文件的裴语微猛的抬头,如释重负般喊道:“请进!”

沈惜进来时一路撞到新越的员工纷纷在往外走,下班时间早就过了。也不知这小丫头是怎么跟雷耀庭说的,硬是磨到了自己到来。

或许是因为被裴语微告知另有他人会来接她下班的缘故,雷耀庭坐在办公桌前,面色阴沉。一听有人敲门,他立刻扭过头来。

在他扭脸这一瞬间,裴语微对着沈惜做了个鬼脸,又指了指雷耀庭,做了个抓狂的表情,随即恢复正常。

沈惜忍住笑,说:“还不能走吗?”

裴语微一跃而起,将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

“早就可以走啦!不是一直等着你吗?”

“还有客人啊?要不我在等你一会?”沈惜假装不知雷耀庭来这里干嘛。

“一个朋友,随便聊几句。要不是等你,我早就走了!”虽然没有对过词,但两人配合起来却是严丝合缝,说的都是些很平常的话,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却气得雷耀庭半死,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这房间里好像显得多余。

忍着一肚子气,雷耀庭起身,略显倨傲地伸出手:“雷耀庭。”

在他想来,裴语微和这男的之间显得如此随意亲热,多半已经确定关系了。

以裴大小姐的身份,看上的不可能是一般人,虽然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应该能当得起雷大公子主动伸手致意。当然,除了报出姓名外,他也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雅森集团和雷家,在中宁也是有地位的,对方肯定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中宁,雷耀庭确信应该没多少人敢不给自己面子。就是要把脸色摆得越难看越好,必须让这男人意识到自己心中强烈的不满,能让他知难而退最好。

没想到这人好像压根没听过“雷耀庭”三个字似的,浑不在意地和他随意握了握手,照样简单回了“沈惜”两字。

沈惜?这是哪根葱?雷耀庭绞尽脑汁,确信自己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在中宁,除了永业集团的沈永强、沈伟扬,还有哪家姓沈?

裴语微收拾好东西,上前一把挽住沈惜的胳膊。

“好啦!走吧!”

雷耀庭的脸色更黑了。

“沈先生在哪里高就?”

沈惜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朴实无华的名片,递给他。

“在赵祠西街开了家小小书店糊口,雷先生有空过来看看。我为你办张会员证。”

雷耀庭差点把眼珠瞪出来。

“闲枕书屋”!

中宁还有家叫这名的书店?赵祠西街?那条路自己常走,对这家书店却毫无印象。靠!敢情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书店的老板?

裴语微是和这男人闹着玩呢?还是和我闹着玩呢?

雷耀庭留下来就是想亲眼看看“情敌”,目的达到了,也就没耐心再看这两人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气哼哼地告辞。一回到自己车上,雷耀庭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夏茂国,照着沈惜给他的名片,读了一遍基本信息。

“找人打听一下这个叫沈惜的家伙!”

雷公子的心胸可绝不宽广。裴家的大小姐动不得,难道连他的男人也动不得?

要是裴家正儿八经的女婿当然也要慎重,可现在估计八字还没一撇吧?

这种货色,裴新林也肯同意?多半是裴家小骚货自己在外面瞎玩认识的吧?

雷耀庭不是完全的草包,他确信目前裴新林不可能会维护沈惜而与自己为难。

要是不牵涉到两家的长辈,单就自己和裴语微这个层面,我还不能收拾了这么个小书店老板?那“雷耀庭”三个字真要成笑话了。

按说打听别人的底细,托给表哥杜臻奇去办可能更合适,毕竟他认识那么多道上的朋友。但如果请他出手,雷耀庭势必要说清楚前因后果。雷大公子是要面子的,不愿在表哥面前承认自己在裴语微面前一败涂地,而且还是输给一个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家伙,所以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手下。

夏茂国跟他已经快两年了,一向很能干,查个书店老板这种小事应该手到擒来。

雷耀庭对裴语微追求之心已减,怨愤之情渐浓。这层微妙的变化,不为外人所知。徐芃还想着能借着这小子对自家表妹的好感,尽早从他那里拿一份大合同呢。

眼看要过年,这段时间没有课程业务,徐芃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市场开拓上。

雅森集团是他现在最主要的目标。凭借父子两辈的交情,应该比较有把握。最好是在过年前就敲定合同,这样春节一过,就能按部就班开展业务。

想得倒很好,可徐芃偏偏是在雷耀庭在裴语微那里吃过闭门羹后找上门去,哪可能得到好脸?此前作为裴语微的表哥,他在雷耀庭这里得了多少面子,现在就得面对多少迁怒。

“徐哥,你知不知道你表妹现在跟谁在一起?”

徐芃继续装糊涂。再说,裴语微到底有没有和沈惜在谈恋爱,谈到了什么程度,他确实一无所知。此前他对雷耀庭就一直含糊以对,现在也不会说自己知道。

“不清楚。不但我不清楚,恐怕我小姨、姨夫也不清楚。怎么?这丫头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