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源搂着她,笑嘻嘻地问她今天怎么表现得这么“带劲”?
施梦萦略带一点得意地说:“不是说了吗?奖励你的!”
范思源嘿嘿嘿地笑,手和嘴又开始不老实。虽说刚射完,有心无力,但这么一个袒露双乳的性感旗袍美女就在眼前,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玩弄一下。直接去亲吻刚刚还含着自己精液的嘴,范思源没这个兴趣,于是把主攻目标放在近在眼前的两团裸乳上。好一阵抚摸舔弄,把两粒乳头弄得高高翘起,本身还没获得满足的施梦萦也变得气喘吁吁,浑身发软,躺倒在床。
腻歪了好一会,却还没能恢复状态,范思源觉得一味抚弄也很单调,爬起身,拉着施梦萦的手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来,带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呀?”施梦萦也懒得管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了,反正就算穿得再整齐,也还是件穿了不如没穿的情趣旗袍,索性连前襟也不拉,就这么裸着双乳,随范思源来到书桌前。
这时,范思源才看到孤零零被遗忘在书桌上的那杯玉米汁,抱歉地笑了笑:“把这个给忘了,现在凉了不好喝了。”
“没事,等会热一下再喝。”
“好。”范思源在书桌前坐好,拉着女友坐到腿上。施梦萦本想并着腿斜坐,范思源却掰着她的右腿挪过自己的膝盖,变成跨坐在身上,一手插到她两腿间轻轻抚摸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另一手操纵鼠标,先把暂停下来的《权力的游戏》视频关掉,又从硬盘里找出一个文件,点开播放。
施梦萦扫了一眼,发现这个视频文件叫什么“留学生淫乱3P,发表获奖感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呀?”
视频开始播放,立刻跳入眼帘的就是个赤裸的女孩趴在男人两腿间,啧啧有声地吞吐著肉棒。
“网上下的小视频,我们一起看,增加点情趣!”范思源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在施梦萦赤裸的手臂游动。
施梦萦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她背对着男友,这个表情倒没让他看到。没想到他还有看这种淫秽视频的爱好,对他的评价不由自主又下降了一些。
不过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施梦萦的思维方式比较直,她带着要“犒劳”男友的心思而来,整个晚上就都显得比较好说话。
虽然很看不上这种淫秽视频,但因为向来都只是听说,从没亲眼看过,所以施梦萦还是有一点好奇心的。
视频里一共有三个人,女孩很爽快地给躺着的男人口交,还不时和身边正在拍摄的男人开玩笑,一会说中文,一会说英语,对着镜头毫无不适。她笑得灿烂,说话也坦坦荡荡,施梦萦一时竟说不清该觉得她是厚颜无耻,还是落落大方?
做足前戏,女孩迫不及待转过身,把屁股对准了男人:“快!后入吧……”
施梦萦苦笑了一下。这种姿势自己摆过很多次,可还从没哪次能像这女孩似的如此主动地招呼男人“后入”!
视频中的女孩刚被插入就开始尽情地叫,镜头对准她的脸,她眯着眼,大张着嘴,满脸都是享受得不行的表情。也许是被她叫得有了感觉,正在拍摄的男人也掏出肉棒,塞到她嘴里。放肆的叫声顿时变成了呜咽似的哼鸣。
正在操女孩的男人开心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两下,啪啪作响,声音清脆。
看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玩弄着女孩,施梦萦突然觉得有点胸闷气喘,身体里像有股憋着的气上下浮沉,搞得她有点呼吸困难。
她也曾经同时和两个男人做过,视频里那女孩的呻吟和她在被周晓荣、徐芃同时玩弄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身后的范思源突然伸手开始揉搓她的乳房,一下子又让她想到那晚自己还曾经接到过他的电话。
那时自己基本上已经瘫软了,周晓荣还没完成他的第二次发射,正按着她的屁股大干特干。施梦萦根本不想理会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可徐芃却在接通电话后把手机递到她耳边。
当时还不是她男友的范思源约她一起去泡吧,施梦萦一边忍受着周晓荣愈发兴奋的冲击,一边还要担心肉体相撞发出的脆响会不会通过电话传到对方耳中。
她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就会发出呻吟,她只能给予“对”、“算了”、“嗯”
之类简单到极点的回答,期待着能早点打发掉范思源。
就在范思源还在电话里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约她出去的时候,周晓荣在她身体里爆发了,瞬间被滚烫的精液刺激得想要嚎叫的施梦萦不得不死死按住自己的嘴,感受着还没完全软下去的肉棒在自己体内最后几下凶猛的撞击,把灌满精液的肉穴搅得一片稀烂。
还好,范思源应该完全没有察觉,这还是让施梦萦觉得很庆幸。
视频里的女孩被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夹击了几分钟,尤其是身后那男人揪着她的头发,以极快的频率狠插了好一会。终于被男人放开的时候,女孩瘫软在床,没好气地说:“这是往死里了操啊!”口气半是抱怨半是满足,满满的都是媚意。
拍摄的男人让她发表一下获奖感言,身后的男人也拍着她的屁股催促,女孩趴在床上,装模作样地仰脸看着镜头,嘻嘻哈哈地说:“谢谢导演,谢谢副导演……”
对她来讲,这好像就是个游戏,玩得很是开心。
施梦萦自问达不到这一点。
很快,视频里的女孩又被插入,又一轮3P大战开始。施梦萦脑子有些乱,思绪飘远了点,就没再注意视频里还有啥后续。
突然,范思源一直在揉她乳房的右手变得越发用力,施梦萦感觉臀下压着的那根无精打采的肉棒好像变烫变硬了许多。
“宝贝儿,又可以了!”范思源一边上下其手地抚摸乳房、大腿,片刻不停,一边把脸紧贴在施梦萦的后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肉香。
范思源对施梦萦的称呼一直都是“宝贝儿”,其实施梦萦更习惯被相爱的人叫“梦梦”,只是她对范思源的感情始终平平,也没有要对方用这个称呼来叫自己的想法。她对范思源更是一直以来都直呼其名。
刚看过使她回想起自己亲身经历的淫秽视频,又在股间只剩一条细带的状态下紧贴着男人,肉穴湿润起来的速度空前的快,连施梦萦都惊讶于两腿之间怎么会火热润滑到这等地步。以两人现在的姿势,范思源恢复了活力的肉棒正顶在她火热润滑的肉穴旁,感觉好像随时都能破关而入。
范思源两手托着她的臀瓣,略微抬高了她的屁股,使肉棒钻入肉缝之间,手指轻轻一拨挑开丁字裤象征性的布条,稍稍调整角度,很快找准洞口,一下子整根肉棒都顺利地插了进去。
施梦萦仰起脖子,不自禁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彷如意犹未尽般地拖了个长音。
“宝贝儿,你来动!”
施梦萦骑坐在男友身上,开始像做深蹲运动似的起伏起来。范思源刚开始还端坐不动,享受地看着眼前的大屁股上上下下地激烈摆动,但很快他就坐不住了,兜住女友的腰,开始配合著她的节奏,耸腰摆胯,用最大的气力撞在施梦萦的屁股上,抖出一片片臀浪,肉棒则借着这样的碰撞,捅到肉穴最深处。
施梦萦被他顶得嗷嗷乱叫。
平时缺乏锻炼的施梦萦在这种极耗体能的体位下很快就耗光了精力,起伏的频率越来越慢。她扭着腰,勉强回头说:“不行了,我没劲了!”
范思源养精蓄锐已久,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女友难得如此主动,当然要让她尽情表现,但最后还是要由他来掌握主动。此时房间里满是从施梦萦下身分泌出的淫水的骚香,这股气味越来越浓,像是自带特别的催情效果似的,使得范思源骚动不已。
他猛地一把将施梦萦上半身按倒在书桌上,使她饱满的乳房被压扁在桌面上,整个身体折成一个侧过来的L型,翘起的臀部就处在拐弯的那个角上。他霍的站起身,肉棒快速在那个鲜嫩的肉穴里抽插起来。施梦萦下身的软肉不断蠕动,咬着他的肉棒酸爽无比,像有股巨大的吸力似的,死死包裹着他的肉棒。
这一阵毫无技术含量却充满原始暴力的狠插,险些就把施梦萦送上巅峰。她上半身被紧紧压住,双手在身体两侧无奈地摆动,像在划水似的。这本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左手指尖突然触到了什么,然后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玻璃在地上粉碎的声音立刻传来。
“操!见鬼!”范思源大声叫唤。
施梦萦偏过头,努力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从她现在的角度实在看不到地面。不过实际上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男友为她精心调制的那杯红枣枸杞玉米汁在激烈的性爱中被碰倒在地上,杯子粉身碎骨。
只是此时此刻,两人都顾不上这个了。
范思源越插越狠,之前已经射过一次,好像使他对自己的耐久力有了更大的信心,一上来就全力以赴,没有要留力的意思。
“爽不爽?”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两只手死命掐着施梦萦滑糯肥美的臀部,十根手指几乎都要陷到肉里去了。
施梦萦呻吟不断,却没答话,一方面是她不太想回答这种问题,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快感越来越强,顾不上说话。
但范思源不会就此罢休,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的同时,问得也是越来越急,问了三声没得到回答,扬手在施梦萦屁股上来了两巴掌。
“爽不爽?我操得爽不爽?”
“爽!”施梦萦有气无力地回答。她发现只要是从后面干,每个男人都喜欢打她的屁股,有节制些像沈惜就拍那么两下,打得起劲的简直能把她两边臀瓣抽肿。
“大声点!爽不爽!”
“爽啊!”这个“爽”字出口,正好赶上肉棒杵到她最深处的瞬间,顿时又拖了个长音,“啊”字从施梦萦嘴里出来,像一首歌到了结尾自然上扬的高潮似的,百转千回,余韵不绝。
范思源心满意足,又想出了新的花样:“叫老公!说被老公操得爽!叫老公!”
即便已经有点昏头昏脑的感觉,可听到这句话,施梦萦还是很自然地愣了一下。她可还没半点心理准备要叫范思源“老公”,即使是曾经爱得要死要活的沈惜,她都没叫过“老公”!
就是这么一犹豫,范思源的巴掌又落了下来,这一下正抽在肉最厚的部位,响声清脆入耳,范思源只觉得这一下手感极好,意犹未尽地连打了四五下。
施梦萦觉得半边屁股火辣辣的,快要被抽得失去感觉了。肉穴中的刺激却又逼得她不得不恣意地叫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使下身的快感传遍全身。
又坚持了几秒钟,终于在范思源反复洗脑般的“叫老公”的要求之下,施梦萦还是松了口:“老公!老公!你操得我好爽!不行我站不住了,老公轻一点!”
范思源被她这一连串“老公”叫得浑身发酥,愈发卯足全力在紧得像要夹断肉棒的腔壁进出,两片嫩红色的肥厚肉唇被他干得外翻,带着一层湿淋淋的粘液,白白的碎沫子在肉棒和洞穴结合的缝隙里反复被碾压着,散发著越来越浓的淫靡的骚味。施梦萦整个股沟都流满了淫水,有两股液体顺着大腿向下淌。
施梦萦的叫喊渐渐也变得含糊,变成一种毫无意义的呜咽,只是从她嘴里发出来,还像在哼歌似的。
范思源的喘气声越来越粗重,再能持久,他也终于又来到巅峰的门边。
“啊……不行,不行了!我……唔……啊啊啊啊……”施梦萦身体猛的变得僵直,背部弓起,叫得虽然零碎,声音却高亢无比。就在她疑似已经到达高潮后差不多两三秒钟时,范思源的睾丸酸胀到了极点,龟头一阵阵地抖动,精液又一次滚涌而出,只是这一次灌满的是施梦萦下面的洞。
连射两次,范思源虽然还年轻,却也有些疲惫了,随手扶起刚刚被他踢倒在地的椅子,一屁股坐倒,脑子有点晕晕的。施梦萦失去他的支撑,手扒著书桌,可还是站不住,身子慢慢往下滑去,最后跪倒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肉穴中的精液被双腿并拢后有些收紧的穴口挡了挡,一点点地漏出来,缓缓顺着大腿流下。
坐下定了定神,范思源起身蹲跪到施梦萦身边,搂住她的肩膀。
“老婆,怎么了?没力气了?”施梦萦已经叫了他那么多声老公,他当然觉得自己叫“老婆”顺理成章。
施梦萦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范思源理解为“确实没力气了”,就搀着她站起来。刚有过一次美好体验,让他很感激施梦萦,很想让女友感受到自己的柔情。他打横将她抱起。没想到丰满的女友很有些份量,险些让一米七刚出头的范思源有点吃不消,好在床就在几步以外的位置,兜住气紧走两步,就把施梦萦平放到床上。
“纸!”一被抱起来,肉穴口就张开许多,精液汩汩流出,瞬间淌满了屁股。施梦萦觉得难受,赶紧让范思源扯些纸来。
范思源递了纸给她,又跑出去拿来扫帚、拖把,收拾书桌旁的玻璃碎片和玉米汁残迹。施梦萦躺在床上,看着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有些恍惚。
几分钟前的疯狂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自己居然那么轻松地就管一个男人叫了“老公”?
在一本正经地告诉沈惜以后可以叫自己“梦梦”时,施梦萦对他还是直呼名字,没想过要定一个特定的称呼。或许是因为觉得结婚以后,可以直接叫“老公”了吧?
这一天终于没有等到,而她却在今天这种很随便的场合把这个称呼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想和范思源结婚吗?
一场计划中的“犒劳”在预料外的激情下落幕,施梦萦好像完成了一项任务,此前一个星期心中满满的感动已经淡去了大半。
想到和范思源结婚的可能性,施梦萦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想嫁给这个男人,至少目前不想。
如果一切都没有变,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嫁给沈惜,或者至少已经开始讨论婚纱照、婚宴之类的事宜了吧?
施梦萦扬起手揉了揉额头。觉得就像在想梦里发生过的事。
手指上有着淡淡的精液腥臭味。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周三晚上,沈惜通常是不去布衣人家的。因为平时每周的这个下午,只要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他一般都会去俱乐部练两三个小时的拳,到了晚上,就只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不过上周末俱乐部老板给所有会员发了消息,宣布即日起俱乐部闭门休假,直到春节以后再开放。这样一来,周三这一天和平时也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沈惜上午在书店坐了半天,下午和升级团队中的各国成员沟通了几个小时,晚饭时间前后到了茶楼。为他把晚饭送到办公室来的,恰是孔媛。
这个时间段正是茶楼忙的时候,两人也没多聊,孔媛匆匆又回到楼下,继续工作。
到今天为止,孔媛在布衣人家正好干满了一星期。这一周里,她算是基本熟悉了现在这份工作,也和新同事们渐渐熟悉起来。说真的,这份工作不算太辛苦,但和原本有各类计划外收入的荣达智瑞相比,工资并不算高。孔媛没有想好以后是不是会在这里一直干下去,但至少在还清沈惜的债之前,她得一直待在这儿。
上周四搬家,因为她再次选择了晚班,上班时间是从下午两点开始,所以沈惜上午帮她把行李送了过去。在沈惜家借住那几天,也许是吃不准他会不会对自己提要求,孔媛总有些忐忑,直到搬家这天才觉得像是放下了包袱。
没想到在车上沈惜一句“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又让她悬起了心。
结果沈惜想告诉她的,是那天晚上他要请芝塘派出所的瞿副所长吃饭,把此前的事彻底了结。孔媛早就盼着这事能有一个最终的确定结果,当然很是高兴,不过她也明白,虽然沈惜没具体说明,但要摆平这件事,肯定是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自己既然没有出,那就肯定是由沈惜来搞定了。
自己现在到底欠了沈惜多少钱,孔媛说不清。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孔媛已经做好在茶楼干上一两年,慢慢还债的准备了。
茶楼的同事大都友善,因为是休闲服务行业,所以大多数服务员都是年轻女孩,只有三四个男同事,其中还有好几个江西老乡,相处以来比较简单。年纪最大的是个叫王曼的中年女人,四十岁上下,大家都管她叫“王姐”,是所有服务员的领班,也兼着茶楼的夜班经理。
在所有同事中,最让孔媛意外的是财务主管。没想到沈惜居然会聘用一个残疾人来帮他管账。不过后来听说这个坐着轮椅的文静女孩姓忻,是老板的嫡亲表妹,这才有些明白了。
到了晚饭的点,茶楼就进入一天中的忙碌时间。今天还好,楼下的卡座坐满了三分之二,二楼的包厢还有三四个空着,客容量算是达到了平均线。
有那么一段时间,既没人叫服务,也没哪拨客人要求买单,大多数服务员都闲了下来。孔媛和同事小魏刚替下另两个之前在门边迎宾的女孩,天南海北地闲聊着。
突然,有个男人慢腾腾地进了门。
“欢迎光临布衣……”惯用的欢迎词还没说完,孔媛却已经变了脸色。
进来的正是她的前男友吴昱辉。
见鬼!他来干什么?
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上周二,吴昱辉发短信催问孔媛什么时候能把剩下的钱还上。孔媛让他再等等。虽然沈惜说了,如果还不上,他可以先把钱垫上,但孔媛还是不想空口白牙直接要钱。至少等茶楼第一个月的工资下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先倾尽所有,再向别人求助,会让孔媛觉得更能接受一点。
结果不知什么缘故,吴昱辉催得很紧,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短信聊起来太麻烦,打电话又讲不拢,于是在周三正式到茶楼上班前,孔媛约吴昱辉出来吃了顿中饭,当面告诉他自己现在手头很紧,之前工作赚的钱大多数已经到了他手里。得等这个月的工资下来才能还钱,最快也要到春节前。
对此,吴昱辉很不满意,缠了好一会,想让她多少掏些钱出来,见孔媛的态度毫无软化的迹象,这才不甘心地放弃了努力。随后孔媛坐公交车来到布衣人家,沈惜正在等着把她介绍给同事们。
孔媛若有所悟,可能吴昱辉就是那个时候跟踪了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以为跟到这里来就可以拿到钱?他应该清楚自己不会赖账,一共就欠他三万块,已经还了三分之二的金额,剩下最后这部分也就是过年前这十几二十天的事了,他着什么急?
吴昱辉确实跟踪了孔媛,他急于向孔媛要钱当然是有原因的,没能达成目的心里不痛快。
从施梦萦口中他得知孔媛已经从之前的公司辞职。两人分手时,孔媛分给了他一半的存款,以他对自己前女友的了解,虽然她淫贱骚浪,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但在别的方面倒是值得信赖的。所以孔媛身边还留了多少钱,他心里是有数的。为了拿回施梦萦的裸照,她签了三万块的欠条,却暂时只能拿出一万现金,完全符合吴昱辉对她现在身边财产的判断。
令他惊讶的,是在短短一个月后,孔媛就又给了他一笔钱。她不是已经辞职了吗?怎么这么快又能还上一万?
说实话,吴昱辉一度对孔媛在春节前把债还清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他清楚孔媛会想法设法把帐还上,所以愿意给她时间去筹钱。有时他会心痒痒地想,如果孔媛实在还不上,可以提议她肉偿。吴昱辉本人没有嫖娼的经验,照他几个狐朋狗友的说法,现在中宁少数几个卖屁眼的楼凤,最高价的也就1000元一炮,便宜的四五百就够——当然,更贵的女人他们不一定能接触得到。所以,吴昱辉觉得,就以五百一次来算,他可以减免孔媛两三千元的债务,玩她四五次屁眼,说不定她会同意。
吴昱辉突发奇想,孔媛不会是去做鸡了吧?如果她真的去卖肉,那一个月时间赚个一两万的,倒也不稀奇。
吴昱辉知道找工作之难,尤其是像样点的,工资有保障的工作,更不容易。
他绝不信自己都找不到好工作,孔媛却能随便辞掉一个,又再轻松找到一个。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孔媛。如果孔媛真的在卖肉,他倒不介意名正言顺的上门嫖她几次。自己付了钱玩她,当然更可以随心所欲了。如果她不是在做鸡,吴昱辉也很有兴趣想知道她到底在干嘛。
万万没想到,孔媛走进了临仙湖边一座茶楼,而且根据他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观察,她应该不是来这里找人喝茶,进门没多久,她就换上服务员制服忙活起来。
一个茶楼的服务员一个月能挣一万多?
她能还自己一万,就证明她挣到手的不止一万,否则她衣食住行从哪儿开支?
靠!吴昱辉突然有了种冲动,想来这家茶楼应聘。这里的待遇太好一点了吧?
但很快,吴昱辉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茶楼服务员能有一万元以上的月收入,绝不可能只依靠本职工作,一定另有原因。
所以那天吴昱辉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直等在附近,想看看下班后孔媛会去哪儿。他知道一般茶楼通常会营业到深夜,少数的还会通宵。在确定孔媛没站在门边迎宾时,他走近茶楼大门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大门旁有营业时间的说明,这里晚上营业到零点。
孔媛下午一点多才过来上班,那就绝不可能早早下班,多半是到零点才会走。所以在晚饭前,吴昱辉还一直比较轻松。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吃了饭,在四周溜达了一圈。快到九点时,吴昱辉钻进马路对面一家奶茶店,死死盯着茶楼正门。
果然,孔媛一直没出来。
吴昱辉的盘算没错,但他选错了蹲点的地方。奶茶店一到晚上十点半就打烊,他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冬日的深夜,临仙湖畔,带着湿寒水气的嗖嗖冷风……吴昱辉剩下这一个多小时等得可是难熬。周围倒也不是没有别的还在营业的店面,可消费都不便宜,为了坐这一个多小时,花上七八十,甚至上百元,吴昱辉有点舍不得,宁可缩着脖子在马路边上来回地转。
他本就缺钱,要不是因为手头越来越紧,他也不至于来催孔媛还钱。
好不容易终于捱到半夜,那家茶楼的客人陆陆续续出来了。吴昱辉告诉自己要保持耐心,因为就算客人买了单,服务员们也不可能立刻离开,打扫的打扫,盘账的盘账,检查的检查,怎么也得再忙个把小时。果然,直到零点三十分以后,才有服务员开始离店。
等孔媛露面,就跟上她,看看她现在住在哪儿。然后以后再找机会观察她除了在茶楼工作,还有些什么别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