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疼的,人是懵的,可关於一夜纵情的记忆,也很快在脑子里聚拢,然後炸开。
他是以一种近乎膜拜,甚至期待的态度,掀起身边女人盖在身上的厚被,然後,瞳孔一刺一缩间,女人本应光洁无瑕的美背上头,红红紫紫的指印一片,方牧泽知道,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在在彰显了,浑浑噩噩中的那场性事有多麽激烈。
方牧泽就这麽坐着,想着,不知不觉间,阳光已经展露了笑颜,高挂在滨海上空,方牧泽拉开窗帘,被那金灿灿的颜色给灼痛了眼。
床上的姜瑜因着突如其来的光线,不适的嘤咛了声。
方牧泽转身。
大抵便是自那个转身後看到的睡颜,他方才下定了决心。
只是不曾想,姜宓,居然准备了那样一个大礼给他。
作为姜宓的男朋友,他该愤怒,可作为一个不知该如何结束这段关系的男人,他却十分庆幸。
这是个十分卑鄙的念头,方牧泽自己也知道,可是这也是解决这段关系最好的方法,至少对他来说。
“方牧泽?方牧泽?方、牧、泽──”
“嗯?”
如果不是个性搭不上,姜瑜现在真想对男人翻一个大白眼。“药上好了。”
方牧泽眨眨眼,看着自己手上被捆了捆像石膏像一样厚厚的纱布,笑了。“嗯,谢谢学姐了。”
男人藏在镜片後的桃花眼眯成了两弯细细的圆弧,姜瑜这才发现,方牧泽笑起来的时候,双颊上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学姐怎麽了?脸好红啊。”
“……没、没什麽。”姜瑜胡乱地将桌上的东西全收进药盒里後,有些欲盖弥彰的道。“这里有点热了,我们赶快下去吧。”
热?
方牧泽看了眼墙上空调遥控器显示的温度,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上了下巴,眼里闪烁着狡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