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景珠在听了顾久知的话後,笑了声。“都还没过门呢。”
话里意味不显,语调却是半嘲半讽的,让姜瑜脸色一变。
顾久知却是面不改色。“婚期都定了,左右也不过差个程序而已。”
景珠沉默半晌,如针刺般的目光,却是仔仔细细的在姜瑜身上转了个遍。“颜色普通,不过一个村里长大的寡妇,长成这副模样倒也是可以了。”
话落,顾久知没再忍住,喝斥了声。“景珠!”
景珠双唇微抿,到底是没再说话。
似乎,三人都遗忘了被晾在一旁的牧平远。
自姜瑜将手放进顾久知掌中,牧平远的双目微睁,瞳孔被刺激的一放一缩的。
姜瑜……竟是与顾久知勾搭上了吗?所以才会出现在景珠的生辰宴这日,才会出现在牡丹院之中。
顾久知。
牧平远立在两侧的拳头,悄然收紧。
若说这几年他还有什麽不如意的事,大抵便都是与这三个字扯上了关系的。
他爱景珠吗?
这点,连牧平远自己都不甚明白。
他日夜告诉自己爱,可是真的爱吗?爱的是景珠这个人,还是景珠公主这四个字背後所代表的一切,牧平远这数年来,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也不能去想。
至於景珠爱他吗?
每个人都说景珠爱他。
牧平远起初也是这麽以为的,毕竟景珠,的确为他做了很多,他们还生了两个孩子,虽说私下待他不若人前那般细致妥贴,但景珠性子本就偏冷,牧平远对此也不甚在意。
直到去年生辰宴之上,景珠一反常态喝了个大醉,他将不省人事的公主扶回房里,正要唤人来侍候时,却听得她唇间呢喃。“吾郎哥哥……”
那一瞬间,牧平远脸色是又红又白,总觉凭空冒出了一顶绿帽子执意往自己头上套,尊严被扫落在地,一股血气直直窜上脑门,险些没忍住,就要把景珠叫起来质问。
最後,牧平远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忍住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