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那时唐禇似笑非笑的表情，和时不时落在自己肩畔的视线，秋枫哪里还会不明白。

现在想想，那时唐禇的表情和这会儿看着她的黎莘颇有几分相似。

“非友非敌，这人也是有趣。”

黎莘微微低了眼睑，手指轻扣桌面。

“秋枫，你最近，是不是迷上谁了？”

她的嗓音压的有些低，听的秋枫不自觉一颤，她最怕的就是黎莘这副模样，让人半点都看不透。

“之前宴会上那个……看着听话，就多疼了几次。”

秋枫挫败道。

她不过是心血来潮，难得见到这么听话的小狼狗，更何况还器大活好，她一时心软，就留了他下来。

现在想想，也只有他最有嫌疑了。

“这两天，你做了什么？”

黎莘倒不至于慌张，她不在也就是这么点时间，能外泄的东西，并不多。

闻言，秋枫倒是抒了口气：

“好在你休息了，我也没有接触什么私密的，能拍到的都是些皮毛，也就今天的对话值钱了点。”

想到自己竟被个小东西耍的团团转，秋枫就恨的牙根痒痒。

“放心吧，有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

黎莘盯着桌上的花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现在就看谁先忍不住了。”

即便自己还搅在一团迷雾里，她也不怵。

“那……唐二少……？”

秋枫还是忍不住迟疑道。

这两个人的关心真的闹的她抓心挠肝，按理来说唐禇是唐家人，现在却不是全然站在唐家那边的。可要说他在帮黎莘，那绝对算不上。

“防备，但不必严防。”

黎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让秋枫越发头大的话，直让她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

“发现了？”

漆黑而幽闭的暗室中，突兀传来一道沙哑而不辨男女的嗓音。

“……是。”

男子羞愧的低头，回道。

那人又笑了笑，像是在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