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发出轻声的叹息,“哥,你想害死她么?”
闻言,季卿寒浑身一僵,迟疑片刻,终是阖上房门转身离开了。
点了她的睡穴后,见她安然昏睡过去,季幕为她接骨,再将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伤痕遍布的雪肌上,最后悉心地缓慢推入她溢出血丝的私处……
此刻季卿寒院落里来了位客人,那人一身翩跹轻盈粉衣,生了一双灵动的杏眼,模样娇俏可人,此人正是曾在长公主赏花宴上刻意为难过林凝芷的严栀儿。
在闻出季卿寒衣袖上分明沾了女人的脂粉味,柳眉即刻拧成一团。
她高高地嘟起嘴,气得直蹬脚,见他并不想多说甚么径直从她身边可堪走过,她拽住了他的衣袖,“季哥哥!”
“你还想瞒我到何时,我都听到了,府里下人在传闲话……你抱回来的女人是谁?”
季卿寒眼中冷然一片,甩袖道,“能是谁,自然是在下的夫人,严姑娘说话请自重。”
不曾料今日的季卿寒周身更像是浸入一层冰冷怒意,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昔日不过是看在严相的面子上,允可你随意闯入,严姑娘若是再不注意分寸,休怪季某无情驱逐。”
严栀儿心中大骇,平日就算季卿寒对她再冷淡也不会说这样不留情面的话,都是那个林凝芷害的!本来她央求哥哥去寻皇上赐婚,一定能顺顺利利地嫁入季府,偏偏得知了季卿寒早年就有婚约,可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期盼着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她眼里泪水汹涌溢出,哭着跑出了季府。
朝中相传年轻有为的严相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但凡这样的人,总是会有例外的地方,比如,这位宰相严归墨的例外——他的亲妹严栀儿,他对其异常宠爱,不允旁人欺负她分毫。
奔回家里的严栀儿,直接扑在自家哥哥怀里放声大哭,面目扭曲,“哥哥,呜呜呜,季哥哥他居然凶我……为了一个贱女人凶我!林凝芷……我恨死她了!呜呜,我恨死她了!”
原本正在习字的严归墨随即停了笔,他可是最见不到自家亲妹的眼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低声温柔哄诱道,“好了好了,莫哭,栀儿都哭成小花猫了,乖,哥哥帮你报仇便是。”
“那你帮我杀了她,我不想看见她再勾引我的季哥哥!”她眼神狰狞,柔荑拧着严归墨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