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是酝酿出不少情绪与眼泪来扮演一个关心庶子却遭凌辱轻薄的可怜妃子,勉强抬眼打量四周,准备看看这个大胆强上庶母的九皇子究竟在何处?
是不是跪在床边悔恨不已,懊恼不已的涕泗横流模样?她倒是想听听他如何解释昨晚的失态无耻?
无非都是巧言令色说什么孩儿糊涂之类的话,届时她一番洒泪忧伤,一番动情责骂,做足高高姿态再轻轻放下。以此为把柄威胁这个年轻规矩的皇子大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让他以后都成为她床上的入幕之宾,甚至连政事上也要听她使唤……
再用她那勾人的身体稍稍给他点甜头让他食髓知味,不愁以后等九皇子登上大宝之位,她坐不上太后的位置!到时候她成为至尊太后权威一方,大可广纳男宠,自是逍遥无边……
她主意打的美妙,可映入眼帘的却根本没有什么痛哭流涕的九皇子,而是满屋子十分熟悉的陈设装饰,她现在……
是躺在她平日歇息的牙床之上,她贵妃寝宫里放置的牙床,而非昨夜的皇子寝殿!
她是怎么回来的?发生了什么?她掀开锦被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平素入睡时穿的锦缎寝衣,好像是略略有些宽大的细棉亵衣……
她向来都是名贵华缎,不会用这平民用的棉布做衣裳!
香贵妃不禁觉得很是古怪非常,难道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不成?要不她为何是在自己寝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