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当家的,反正这神照峰中的诸多门派都不待见咱们弟兄,不若今日就杀他娘的一个底朝天吧,如若实在不行,大哥便带领众弟兄们一路杀回西北吧,大快吃肉,大碗喝酒,岂不逍遥快活!”那粗大汉子身旁另一位铁臂上纹着白虎图案的豹头首领亦是大声附和道。
“胡闹!”却是诸行烈猛地一挥袖袍,猛然间制止了身后众悍匪的这股渐燃情绪,道:“极西北那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能够与神照峰相比的吗?某家好不容易替众兄弟们挣得一个足够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岂容就此轻易说走便走!”说着铜铃般的虎目一瞥身后一龙一虎,两个头领道:“龙虎二位头领听令,严令部下列阵后退十息外修整,若无本座旨意不得妄加前进半步!”
“是,大哥!”
霎时间,一众马匪纷纷后退而去,离着赵启与诸行烈二人足有百步距离方才停却脚步。
数万马匪一遭后退,神兆宫殿前山道之上瞬间空出一大块土地,诸行烈率先走入场中对着赵启点了点头道:“尊下,先请!”
“诸兄请稍后!”赵启转身,摆手一引,将手中枪支放于身后不远的一方巨石之上,对着那半蹲在神兆宫石阶之上,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吞吐云雾,好似浑不在意周身任何事物的鹤神通道:“这神照峰上的鸡鸣鼠辈之流太多,劳烦鹤老前辈替我临时照应一下这件兵器。”
“好说好说,后生自去逞武,老朽替你盯着!”鹤老神通一挥烟杆,赵启摆放于地的枪械周围的土地上凭空出现一道长长划痕,慢条斯理道:“尔等小辈看好了,越界者死!”
赵启得鹤神通看护G—22式阻击步枪,这才安心入场,双手抱拳对着诸行烈行了个抱拳礼,谦让道:“诸兄手下留情!”
“好!”诸行烈同样抱拳回礼,双手合掌瞬间,眼中精芒闪过,袖袍一卷,挟起一阵澎湃劲气,朝赵启大步走来。赵启微一眯眼,只觉惊涛骇浪也似的狂风迎面袭来,吹得面皮生痛,呼吸发紧。刹那之际,耳边忽而传来鹤青阳那苍哑的声音道:“尊者大人,还请留心,此人善使一手幻兽之法,掌劲阴绵,拳风刚猛无畴,十几年前,老夫义兄五峰道人胸前曾受了他一记裂天掌,伤势至今未曾痊愈,切记千万不可与其硬拼。”
赵启听得身后鹤青阳居然会破天荒的出言提醒自己,不由心中一热,暗自留上了神,转目之瞬,诸行烈来势如风,悍然欺至赵启身旁,对着赵启面庞,劲如猛虎,一袖荡出。
危险袭来,玄功六重小神通境界初成之下的赵启身体生出本能反应,把头一偏,身躯一拧,便听『咻』地一声破空裂响之声传来,赵启目力堪堪可以瞧见,诸行烈一道黑乎乎的拳掌灰影擦着自己脸颊,呼啸而过,刚猛迅疾,叫人不及生出反应。
“好快的速度!”赵启心中一凛,还未及思量,诸行烈那腾挪在半空之中的身子猛地一旋,反手右臂弓曲,幻成一道豹影折返又至,速度之快,竟让赵启也瞧不清他是如何出手,仅仅瞧见一道模模糊糊形似猎豹走兽的幻化虚影,冲着自己面门,猛袭而来。
诸行烈这一击反身重拳若击的实了,俨然赵启步入玄功六重小神通领域之境也是决计难逃生死道消之虞。
危机之下,赵启真力凝运背身,折腰后翻,使了一个在特种部队里曾特训过的闪避之姿,好险不险,堪堪躲避开了诸行烈的这迅捷霸道反身一击。
“好身法!”诸行烈一招未收缀下赵启,不由眼前一亮道:“你在大雄宝寺中都学到什么本领都尽数亮出来吧!”当即双手交错,呈左右互搏之状,交错袭来。
赵启看在眼里只觉诸行烈一双快手好似一张不断咬合的狼嘴,随时随刻都要将赵启一口撕咬个粉碎。
“刚猛的掌劲过去了,现在却想比速度么?”赵启见自己上下左右四个方向都被诸行烈幻化而出的狼牙掌风所封死,退无所退,索性咬紧牙关前进一步,不退反进,双手趁缝探出,各自抓住诸行烈手腕脉门,使了一个特种部队最常用的锁腕擒拿之术。
“大擒拿手?”诸行烈双手手腕被赵启拿住,招式阻断,也不慌张,即刻间劲力上涌,一震双手,试图以一身精纯内修之力将赵启双手震开。
却不想此时的赵启早有戒备,更是催动全身可用之力灌注双手将诸行烈两只手臂锁的铁腕也似。
“这一身内劲可以,但却不知道这拳脚上的功夫到底如何!”诸行烈运气强自挣脱不出,却也如赵启一般反其道而行,手腕一翻,双手反过来反钳住赵启手腕,脚踏劲步,借力凝身曲肘而进,重重一击顶向赵启下颚。
诸行烈的这一招式赵启何其熟悉,曾在警校中练过不下千遍,自是知道应对之法,当下一扬头颈,凝腰用力,主动俯身用着胸膛凑近,在诸行烈撞来双肘发力之时便已将之遏制,扼杀萌芽。
诸行烈的这一招凶狠的反击被着赵启巧妙化解,却也不着脑,双眸明亮,反而愈发兴奋,口中『嘿』地一声叫一声好道:“功夫漂亮,且看好了,你的招式某家也会!”却是双肘卸力,揉身侧近折返,捉着赵启的手腕使了一个巧劲,试图将赵启整个人从地上掀起。
“这决计不是什么大擒拿手,这是二十一世纪Z国解放军特种部队制式的标准擒拿动作『斜身过肩摔』!”赵启瞧得诸行烈所施展出的动作,心中不由得震撼万分,简直怀疑这诸行烈也如自己一般,皆是不知遭遇了某种神秘力量,而从新世纪穿越来此。
赵启心中思索着,身体行动却不停止,气沉于腰使了个千斤坠的架势,蓦然屈膝顶入诸行烈两腿之间,两脚离地,死死缠住诸行烈的下摆双足。
“你是谁?”赵启身体前倾,搭调半空中勉力保持二人身体平衡,气喘吁吁道:“为什么会擒拿之术!”
“你猜!”诸行烈一时半会拿捏不下赵启,亦是气喘如牛道。
赵启关键时刻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己此前初见云韵之时,云韵见识了自己的擒拿手法,错误的将自己错认了成大雄宝寺之僧,当即脱口道:“你曾在大雄宝寺修习?”话音落下,却也在心中沉思:“既然大雄宝寺一脉的大擒拿手出自超前现代,那么现在看来这执掌大雄宝寺多达百年的戒律大佛来历定也非同凡响,待得此间事了我需找个时机去见他一见!”
赵启心中暗暗思量着解开自己穿越之谜的某种可能,只见诸行烈那原本深沉的双眸中幻出一片神采,似在追忆,也似在感叹:“二十年前,某家曾在世尊座下恭为一诘经僧,法号『赤眉』,只因被美色所迷,一时犯了佛家贪念,私自放逃了佛牢重犯,只因畏惧宝刹严规戒律这才出逃远走神州西北两陆!”
诸行烈一声叹罢,眼中目光灼灼看向赵启道:“我本以为你此次上山是为我而来,是故藏首藏尾,千般设计,不漏行踪,倒不想事与愿违你竟当真有心做这神照峰的一山之主。”
“想不到这横刀纵马统领大西北两陆十万马匪的诸行烈竟是大雄宝寺一赤眉僧人出身,也难怪他会使用这擒拿之术!”赵启心中释然的同时又是一阵暗暗震惊。单单只是大雄宝寺的一个出逃戒僧,二十年间便可闯下如此浩大的伟业,更且其坐拥十万匪兵直至今仍在畏惧被着寺门僧侣追讨伐杀,由此便可推算而出,自己假承身份,扮演的那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嫡传真僧之身后势力究竟是有多么的庞大而恐怖!
“无怪乎神念那老东西明明看破了我的行藏却也不立即处置于我,原来心中竟也打着拉虎皮扯大旗的诡秘伎俩。”赵启心中一阵感叹世事无常:“就连神念老儿也惧怕那戒律大佛三分,而眼下我在神照峰中冒充那人真传弟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祸还是福。”
赵启出神间,却听诸行烈续道:“赵世兄,往后还否还身于大佛门下吗!”
“自然!”赵启再度听及诸行烈的问询,知晓事大,不敢大意,心神一紧,迅即扯谎道:“我此次承师恩出世本就是为了历练而来,如若有一日天道感应,定然回归座师门下!”
赵启这番话语如同忽悠伏月门主一般,说的颇为取巧,既巧妙的利用了诸行烈内心底的权势欲望,又刻意的将自己大致上的回归时间说到漫漫无期。
“若有朝一日世兄归返宝刹,还请务必替我向大佛座下世尊解罪,若是世尊愿意重新接纳与我,赤眉僧诸行烈愿意断尘绝世,重新削发为僧,归入世尊座下听经。”诸行烈点了点头说道。言辞间却有意无意的默认了赵启为神照峰山门龙首之说法。
赵启听出诸行烈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心中暗自惊喜:“这诸莽夫外表看上去豪放不羁,却实则绵里藏针,胸有锦绣,也如同那断月峰的伏月门主一般是个枭雄心性,但他却也无论如何都决计猜想不到我赵启竟敢光明正大的冒充戒律大佛传人身份在这神照峰之上招摇撞骗。”
赵启心中如有算计,飘飘然自得想着,一念转到『伏月门主』四字之时,却忽而心中猛地一惊,幡然清醒过来,暗道:“这不对,今日是我与诸行烈在这山巅之上的决战之日,此前也未曾见过断月峰伏月一脉前来观战,如此隔山观虎搅乱时局的大好机会,以他的心性来说不应该错过啊,如此半天不见其身影,其中必然有诈!”
就在赵启心中生疑,想到某个极为大胆的可能,惊疑不定之际,忽而感受到诸行烈身后有着一股及其猛烈的危险气息快速袭而来。
“不好,是那伏月门主暗中出招剑袭,诸位宫主快撤!”赵启猛喝一声提醒道。
诸行烈与此同时也感受到这股来至背心后方迅猛袭来的极度危险气息,相望赵启一眼,便欲撤功转身御敌,却是发现自己身体此时正与赵启同样强壮的身躯各自纠葛在了一起,无法短时间内挣得脱身,不由心中大骇。
“诸行烈一死,此前努力尽都白费,不行,决计不能让伏月门主在这里杀死诸行烈!”就在赵启与诸行烈二人各自拼命回身,僵持不下之时,赵启忽而一咬牙关,顺着诸行烈力道,强自扭转身形,竟尔以着自己背心生生硬接了来人那志在必得的奔袭一剑。
就听『刺啦啦』一声金石碎裂之响,剑气冲霄而起,卷起山道间滚滚泥雪。
俄顷,尘土消散,场面中露出三个一动不动,定定站立的高大身影。
第三十八章变“金刚不坏之体!”场中诸行烈与赵启的身躯终于分开,抬眼瞧见赵启此时背心被着伏月门主一把如龙快剑击中,身体不但未受伤害,竟尔颠倒过来,反倒将来剑蹦断,不由惊呼了一声,躬身诚诚拜服道:“不愧是我大雄宝寺戒律大佛的嫡传子孙,短短年纪便已练成那佛门无上境界的金刚之体,适才愚兄还道有机可乘,妄图胜此一役,哪里却知是世兄不忍驳面,刻意谦让于我,惭愧惭愧,自今日起,愚兄愿率麾下数万儿郎倾力辅佐于世兄,无论生死皆为不弃!”
“哪里哪里,诸兄谬赞,我亦不愿诸兄一代枭雄,就此平白无故枉送性命!”
赵启强忍着至背心儿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一手悄悄然扶着背后穿着防弹衣的痛腰,目光狠狠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前,手中还握着半截断剑,目光看着满地碎剑,默默然无语的伏月门主,咬牙道:“伏月门主真是来得及时,莫非今日却打定主意要将某家从背后一剑穿胸而死,好借故登上峰主宝座?”
“不敢不敢……”伏月门主心中虽是震惊万分,但他终究乃是一个雄谋机辩之人,闻听赵启的言语发难,迅即冷静下来,拱手抱拳,深深一鞠到地,歉然执礼道:“却是伏月太过孟浪了,伏月方才在一旁观战,见得尊者大人与这诸莽夫激斗僵持不下,便想出剑相助,却不料途中出了差错,险些误伤了尊者大人,不过好在尊者大人神功惊人,这才未致伏月铸成大错!”
**********************************************【01bz官方QQ群(1)】:651992297(满)**********************************************【】********************************************************************************************伏月门主这番话语的悔过道歉态度说的极是诚恳,赵启一时半会也是无话反驳,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照峰龙首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诸行烈鼻间『哼』了一声,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怎么?今朝趁着我与世兄推手,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谁手。”
伏月门主闻听诸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
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请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诸兄,伏月门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诸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伏月,我给世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子孙时刻恭迎诸宫主的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杯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赵启俨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并且形势倒转,急流而下,伏月门主却像是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睁眼瞧着今日之后神照峰中的多半大小支脉都要对着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变局,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期待此人会尽早完成修行艺业,归返宗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便不了,今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者大人告辞了!”说罢,将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诸行烈瞧着那伏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的身后到底隐藏着些许什么!”赵启不知为何看着伏月门主那孤影相离的背影,心中竟尔生出一丝惺惺相惜之意。
“伏月老贼现在的势力或许不值一提,但他朝前一辈的势力那却是通天!”
诸行烈看了赵启一眼诚然说道。
“噢,愿听诸兄替我解惑!”赵启精神一振,心中猎猎好奇。
“未知世兄可曾听过大诸峰重紫神君之名?”诸行烈说道。
“重紫神君?”赵启听诸行烈提起这个名号,心中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隐约然好似在何处听闻过,但确切的内容却又回想不起来。
“不错!”诸行烈拂去袖间尘土道:“这重紫神君乃是神殿大诸峰一脉的玄境强者,艺业通天,殊为可怖,据说半只脚已隐约然踏入神殿四百年间未曾有人到达的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赵启闻听此言猛地心下一惊,他此前修习明神功时曾得云韵相授,自是知道这玄功境界分别为玄功一至十层,玄功六层为小圆满,十层以上为大圆满,大圆满亦称玄鬼之境。这再往上来便是最后的,合道,大乘,蹈虚三途。寻常人等修习玄功至三四层便已俨然是一脉之中的定睛人物,而似赵启这般把玄功休至小成圆满者更可为一方势力之首执牛耳者,如若玄功能修至大圆满之境,那便不能再以寻常世俗的身份来衡量此人,其必是威震一方的通天大能巨孽。
而在此大圆满玄鬼之境再往上的最后三途,赵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去猜想的。
“料想那神念老殿主也是如此大乘之境吧!”赵启口中不无震撼道。
“也应当所差无几吧!”诸行烈好似亦不清楚神念之修身境界,点头说道。
“合道为仙,大乘为圣,蹈虚为神,神州九陆千百年来能够化圣成神的也仅仅只有一人而已,你们这两个小后生当真以为大乘圣境是那么好踏入的吗?”而在此时间,却见那鹤神通姬不烈不知何时脚上踏着一双芒鞋走至赵启与诸行烈的身后,鼻间微微冷哼了一声,道:“神念老殿主乃是合道仙境,至于大诸峰此间秘事乃为神殿禁口,若不知详情,还是不要妄加打探的为好!”
鹤神通说着看似浑浊的老眼横瞥了赵启一眼道:“小后生你若真想修得一身滔天艺业,老花子还是规劝你赶紧回你的僧父座下,莫在神照峰上胡乱招摇,这数百年来古井不波的神殿说不得便要变了!”说罢将手中烟杆插入后腰当中,拔出葫盖儿微抿一口炎阳,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孤自去了。
“为何提到重紫神君一事鹤老神通会如此不悦,莫非二人之间曾有间隙?”
赵启脑中久久回味着鹤神通临别赠言,心中疑惑万千:“那伏月门主的先辈重紫真君大诸峰一脉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引得鹤神通如此义正言辞的通明令警告,还有鹤神通口中所述的生变究竟是什么,莫非他是指撞钟开祭?”
赵启听闻鹤神通临别时所说的一番话,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陈杂在心,一时想不清也理不顺,不由一对浓眉微微蹙起,心中即是在担心那此时此刻不知到底身在何处的杨神盼安危,又是在深深担忧着自己在这神照峰之上辛苦发展势力最终究竟有无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