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薇气极,她跺了跺脚,有心想揍李泽轩一顿,但想到墨钟之前讲述过关于李泽轩的情况,她又觉得自己打不过,想到自己空负一身才学,明明比其他人强很多,却进不了书院,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其他同门在炎黄书院施展所长,她打又打不过,辩又辩不赢,顿时心里面充满了委屈,“哇”的一声,蹲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你们都不是好人~!不就是因为我墨凌薇是女儿身吗~?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进书院,就不能比你们男人强吗~?呜呜~~!太欺负人了~!没想到长安这边的人也这么小气~!”
李泽轩傻眼了,这妹纸怎么说哭就哭呢?都不带酝酿下感情的~?本少爷啥时候看不起女人了~?还有,什么叫做“没想到长安这边的人也这么小气”?这说着说着,不仅牵扯到了性别歧视,地域黑竟然都出来了~!
“墨姑娘,冷静~!咱们先冷静下~!”
李泽轩有心想把墨凌薇给拉起来,但古代礼法森严,男女授受不亲啊,于是他只能也蹲了下去,干着急道:“这个,在下是从来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不瞒你说,在我家,我娘的地位比我爹高,我娘说一,我爹可不敢说二,我跟我娘子也是这样的,你说,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女人嘛~!”
这小妞儿如果一直这样哭下去,难保不会有人偶然路过看到,到时候别人还以为自己对她做了啥呢?那自己岂不是长了八张嘴都说不清了~?所以为了让墨凌薇尽快停止哭泣,李泽轩也是下了血本,瞬间就把自己跟老爹给“卖”了。
“………扑哧~!”
果然,墨凌薇顿了片刻,突然笑出声,可能觉得自己这时候笑不合适,她又连忙止住笑,白了李泽轩一眼,道:“真的是这样吗~?山长你堂堂一个县男,还会怕你夫人~?”
李泽轩摸了摸鼻子,道:“我可没骗你,在我家里的确是这样的。不过这个不叫怕,而是尊重~!”
说到这里他忽然正色道:“但这个不叫怕,而是尊重,我爹尊重我娘,我也尊重我的娘子,不存在谁怕谁~!”
世人都说谁谁谁怕老婆、妻管严什么的,但实际上,真正怕老婆的人很少,多数人的“怕”,不是真的怕,而是对妻子的尊重。
比如说房玄龄,这个怕老婆的贞观大名臣,他真的怕老婆吗?其实并非如此~!世人都认为房玄龄惧怕房夫人,却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曾有一段感人的故事:
房玄龄尚未发迹时,曾经病得奄奄一息,对妻子卢氏说:“我已经不行了。你还年轻,不可以从此守寡,应该改嫁,好好去侍奉新人。”卢氏听了房玄龄为她着想的话,十分难过,哭着进了房间,拿利器刺伤自己的一只眼睛,向丈夫表明自己不会改嫁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