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笯如大梦初醒,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在杨府与杨行止恩爱甜蜜的时候,迟钝地问道:“几时了?”
杨行止小心扶起沈云笯坐起:“酉时了。”
沈云笯靠着枕被坐着,她喘口气,摸向自己额头,仰头看向杨行止,沉默半响:“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杨行止坐在床沿边,为沈云笯拉好锦被,低声道:“别这样说。”
屋内昏昏沉沉的,全是些药味,这会太阳西沉,透过窗棂也是些昏黄暗沉的微光,沈云笯望着窗外发呆,半响后转过头来:“大哥呢,他还好吗?”
杨余思坐在床边,他小心抚上沈云笯额头伤口,微叹口气:“还好。”
沈云笯转眼看向杨行止:“你还好吗?”
杨行止拉开衣领,给她看包扎的伤口:“受了些伤,不碍事。”
沈云笯抚上杨行止宽阔的胸膛,她静默半响:“我真是个祸水。”
杨行止拉上衣裳,他为沈云笯端来一碗热汤:“别这样说,喝点汤吧。”
杨行止喂她,沈云笯顺从的一勺勺喝完,杨行止搁下碗后,沈云笯抬头问他:“小乖乖呢,我的孩子在哪?”
杨行止扯过锦帕为她揩嘴:“在沈林川那里。”
沈云笯微不可见的轻声道:“嗯。”
杨行止取过干净衣裳为沈云笯换好,他坐在床头,沈云笯低着头,两人无言对坐,杨行止叹口气,他抬手摸摸沈云笯发顶:“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叫大夫,有事你叫沈敛。”
杨行止出了房门,沈敛立在屋外,杨行止对他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沈敛抱着剑倚靠在门扉,他听着里面辗转叹息的声响,面容沉静的如一把钝剑。
沈云笯修养了几日终于可以下床,杨行止搀着她在院中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