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杨继续道,“这法子不妥,所以我想,还是我们二人离开相府吧,昨日岳母说过,若真的找出了凶手,便要将凶手送去庵堂,灵珺,这件事你必须要承认,是你做错了,人做错了事,就要受罚的——”
孙灵珺眼瞳一缩,沈杨却继续道,“我是你的丈夫,我也要陪你受罚。”
孙灵珺愣了愣,忽然泪如泉涌,她本来以为沈杨这样的性子,一定会狠狠的责骂她然后将她赶出相府去,可是没想到,沈杨想的竟然不是抛弃她,而是和她一起受罚。
看着孙灵珺的神色,沈杨又道,“我做不做官都无所谓,母亲也不会苛求,我想好了,你去庵堂代发修行,我去你旁侧开个学堂,做个教书先生便可,湖州北边,万年县有个梧桐庵,我曾跟着老友去过,那里的师太修为高深,亦有意收徒,我看那里是再好不过。”
孙灵珺先是感动不已,可一听这话,忽然明白了沈杨的意思,她咬了咬牙看着沈杨,沈杨果然眸色沉定的看着她,“去了那里,你便不能再见韵儿和嘉彦了,除非等嘉彦和韵儿有朝一日自立门户,到了那个时候,你若得了顿悟,我便让她们见你,若没有,那还是不见了。”
没有什么惩罚,比不让一个母亲见自己的孩子还要残忍。
沈杨不愿真的抛弃孙灵珺,可却要对这件事有个交代,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从此以后,相府的二老爷和二夫人只有个虚名,孙灵珺错了,他也有错,所以,他便带着孙灵珺一起受罚,这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唯一能做的,而不能见孩子,便是她给孙灵珺的惩罚,代发修行,亦是要孙灵珺好好地改过自新。
孙灵珺紧紧的攥着拳头,眼底感动恼怒等一并而发,复杂不已,好半晌,孙灵珺似乎还是想明白了沈杨的意思,一抬手,见自己的眼睛遮挡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