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唇角一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大小姐，奴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府中有良心的人太少，大小姐凡事要有个防备才是。”

沈清曦眨了眨眼，“姨娘此话何意？”

安姨娘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卫妈妈要让二少爷帮夫人说好话，自从二少爷生下来便被抱去了夫人的院子，我这个亲娘见不到，这个卫妈妈也是夫人选的，前面金妈妈，张妈妈，还有春梅，都对小姐不善，此人……”

沈清曦眼底闪过恍然，“所以是夫人——”

安姨娘神色作难，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背后议论胡氏，可见沈清曦眼底有疑色，她还是点了点头，沈清曦苦笑一下，“夫人这是用心良苦啊。”

微微一顿，沈清曦道，“不过我没想到，姨娘您是二弟的生母，平日却连二弟的面都见不到，母子同在一府却如同分隔千里，这般滋味，只怕是日夜牵肠挂肚难以入眠。”